第50章 年代後娘文女主(十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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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飛逝,
    程嘉在取得全省中考狀元之後,沒有進入市裏乃至省裏的任何一所名校,而是被首都的中科大少年班特招入學,又引得當地媒體大肆報導了一番話題。
    更是儼然成為了‘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在縣城裏的梁蕙則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親生女兒的榮譽不但沒有享受到半分,反而讓她生活在旁人不間斷的議論聲中。
    對方越優秀越出色,似乎就越反襯出她這個生母的不負責任以及過去的難堪。
    而她在鍾家與繼子女關係也不親近,產生的隔閡與裂痕難以彌補,真正疼愛掛念的親生兒子卻要養在鄉下,難得見上一麵。
    梁蕙也隻能期盼著丈夫高升,最好是調到市裏省城裏,也就不會有人議論這些是是非非了。
    然而就在鍾建國即將更進一步的關鍵時刻,遭人舉報違反國家計劃生育政策,以及動用關係改戶口以權謀私。
    鍾建國也直接被帶走調查,這次哪怕是他的老領導也沒有出麵保他了。
    經過市裏派來的上級調查核實,不僅是在鄉下私藏的小兒子,梁家人膽小怕事的一下子全坦白了,還有梁蕙生產時,鍾建國動用的諸多關係,從醫院產檢報告到戶口落籍等程序,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無論是公然違背國家政策超生,還是動用關係以權謀私,加起來可以說是相當嚴重,上麵更是決定重重處理。
    最後鍾建國不但沒能升上去,連原本副局的位置也沒有保住,被打發到了一個清閑文職崗位上當個普通幹部,基本上是沒有什麽政治前途了。
    ………
    鍾建國的仕途中斷帶來的影響遠不止這些,因為檔案上父親這個汙點,鍾家長子也沒能通過政審進入部隊。
    梁蕙因為這些不好的消息一下子慌了,那她記憶中未來鍾建國的身居高位,還有鍾家大兒子在軍隊裏飛黃騰達,豈不是都要化作了泡影。
    也許是受沉悶壓抑的環境氣氛影響,年幼的小兒子一下子嗷嗷大哭了起來。
    孩子也兩歲大了,梁家在上次有領導來調查時,怕招惹麻煩又連忙把孩子送回了鍾家。這些年以撫養費和奶粉錢為由,娘家人也從梁蕙手上撈到了不少錢。
    然而鍾家上下,除了梁蕙沒人歡迎喜歡這個孩子。
    就知道年紀最小的鍾茜,也知道因為這個孩子而給他們家帶來的不好影響。她如今也上初中了,身邊的同學也都是半大的孩子,知曉些事了。鍾茜父親被處理降職的消息,也一下子就傳開了。
    過往因為父親官職所受到的老師照顧優待,也不見了,再加上從眾星捧月到被人指點議論,這樣大的落差下,小姑娘哪裏受得了,更是鬧著不要弟弟,把弟弟送走。
    仿佛這樣就能回到之前的生活。
    梁蕙聽著臉色越發難看,但看著丈夫無動於衷的態度,也越發心涼了。
    殊不知鍾建國也是極為懊悔,當時怎麽就昏了頭一時心軟瞞下了這件事。哪怕逼著打胎鬧到離婚讓人笑話他冷血無情,也好過現在毀了自己的仕途。
    可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再怎麽後悔也沒用了。
    遠在首都的程嘉也知道了這件事,還是親爸程文軍來探望她時說的。
    程文軍也的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對前妻離婚分他一半財產的事至今耿耿於懷。這些年沒有回過老家,也事聽說她跟鍾建國好了,不想硬碰硬自找麻煩。
    但誰能想到鍾建國沒幾年就成這樣了呢。
    當著女兒的麵,程文軍還大言不慚道:“幸好離婚的時候,你沒選擇跟你媽,我看啊誰沾了她都要倒黴的。”
    程嘉內心嗬嗬,要是跟程文軍去了南方,過得也未必自在。
    程文軍又繼續叨叨:“我可是特地在港城那邊找大師算過了,你是我們程家好不容易燒高香出來的文曲星,以後還能光宗耀祖的,可不能因為她壞了氣運,以後能不見就別見。”
    程嘉:“……”
    程文軍現在心裏不是一般的暢快,前妻過得不順,反觀自己這些年趁著風口在南方發展,創下了一番偌大的事業,公司都開到了港城。
    唯一的親生閨女又這麽爭氣,不但一路跳級拿了全省中考狀元,還是被首都頂尖大學特招的天才學生,上了不少報紙,別人見了都誇。
    要說程文軍心裏不驕傲,那是假的。
    甚至在和人家談生意合作的時候,都沒少拿出來炫耀一番。他雖不是什麽文化人,但也是有眼界見識的,知道能進這樣的地方那都是國家重點培養的人才。
    在南方有錢的土豪大老板一抓一大把,但兒女能這麽優秀出色的,有幾個呢。
    也正是因為臉上有光,程文軍才特地跑首都一趟來殷勤探望這個女兒。
    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同行了一位氣質端莊知性,打扮也更為時尚優雅的年輕女人。但卻不是當初程嘉見過的周小雅,而是換了新人。看樣子也比前者更厲害,因為程文軍介紹是他的新婚妻子——段琳。
    據說還是南方某個電視台節目的主持人,難怪氣質不一般。
    既然不是婚內出軌的對象小,程嘉也不會不給麵子,禮貌道了一句,“那恭喜你和段阿姨了。”
    程文軍也很滿意她的態度,還笑嗬嗬道:“我和你段阿姨剛領證不久,打算在老家那裏舉辦一場婚禮,這次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也好參加嘛。”
    程嘉搖了搖頭,淡淡道:“學校課程緊張,還有不少研究項目,我就不回去了,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婚姻幸福。”
    她對待程文軍也隻是看在父女關係上的基本禮貌客氣而已,再多的恐怕就沒有了。
    對於參加父親二婚的婚禮,她更沒什麽興趣了,反而還耽誤她的學習。
    程文軍聽了雖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說什麽,到底這個女兒不一樣了。
    總的來說,這次見麵還是比較和諧的。
    臨走時,程文軍還大氣地在首都買了一套房子送給程嘉。雖然學校提供的住宿條件相當好,但程文軍也說想住學校還是住外麵都可以。
    ………
    而在回去的路上,段琳試探著說道:“我看你這個女兒對你一點也不親近,連我們的婚禮也不願意參加。”
    程文軍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麽,說到底也是我親生的,她越優秀,我也麵上有光。”
    段琳之前就沒少聽程文軍誇這個女兒,像他這樣脾氣的人被女兒駁了麵子不親近,居然也一點也不生氣,還大手筆買房子,足見他對這個親生女兒,不是一般的重視。
    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她的孩子繼承家產的阻礙。
    段琳抿了抿唇,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我隻是看著你這麽疼女兒,我這個後媽恐怕以後也不好當了。”
    程文軍聽了,就上手摟著段琳的腰說著甜言蜜語:“你不用想這麽多,孩子這麽大了,聰明又獨立,也不需要你來管。而且你放心,我的公司以後肯定是要交到咱們兒子手上的。有個這麽有本事的姐姐,以後也能幫到他不少。”
    他對手下能幹的員工都能大方地開高薪給股份分紅,一個優秀出眾到給他掙大臉麵的女兒,又怎麽會舍不得給套房子。
    但女兒和兒子到底是不一樣的,以後多給女兒一些錢財產業就是了,但真正繼承公司的還得是親兒子。關係好了以後還能互相扶持照顧一下。
    程文軍和他說的一樣,帶著新婚妻子回到老家,舉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就如同是衣錦還鄉一般。
    他一口氣將全縣最大的酒店包了下來,置辦了近百桌的酒席,還故意添堵地給前妻梁蕙和鍾建國發了請柬。
    後者自然是沒有去的。
    但依舊阻擋不了隨之而來的議論聲,比如程文軍的新婚妻子不但年輕美貌,而且知性優雅,工作體麵,還是電視台的主持人,又比如程文軍在南方混得有多成功,公司開得有多大等等,
    以上多是程文軍在婚禮上的嘚瑟炫耀。
    他還不忘拉踩了一下前妻,揚言說前妻梁蕙就是個敗家喪門星,誰娶了她都是要倒黴的。不像他現在新娶的太太,不但在事業上幫助了他不少,而且還旺夫。
    這些話也傳到了鍾建國耳裏,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也有幾分信的。
    回想起自從遇到梁蕙以來,可不就沒發生什麽好事,事事不順心,大好的仕途完蛋了,家裏現在也是一團亂。
    偏偏他還不能和梁蕙離婚。
    鍾建國被降職後,原本單位分配的四居室大房子自然被收回去了。而他收入也是大大減少,和一般人沒什麽區別,想要養活全家人也是捉襟見肘的。
    所以鍾家一大家子也隻能搬到了梁蕙名下的房產裏,就連小兒子超生的大筆罰款也是梁蕙自己交的。
    這相當於家裏幾乎是要靠梁蕙養著了,鍾建國也跟吃軟飯沒什麽區別。
    想他原本在軍隊以及空降來到這小縣城,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想要大展身手,現在卻成了這樣子,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而梁蕙聽說程文軍過得那麽好,也是又氣又嘔,想著這世界真是不公平,像程文軍那樣的渣男,居然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但轉念一想,沒道理隻有程文軍能成功,而別人不行。
    前世她雖然沒出過縣城,但也是知道南方乃至全國未來二十年是經濟騰飛的黃金時期,大把一夜暴富的例子在。
    於是梁蕙尋了個機會對鍾建國旁敲側擊道:“南方那邊聽說越來越好了,還有不少公務員停職留薪下海做生意,比掙死工資好多了,不如建國你也試一試,未必不是條出路……”
    她也是想著,鍾建國前世能在官場順風順水平步青雲,以他的能力做生意也未必會差。
    而且鍾家的二兒子未來成為一方商界大佬,說不定也是也是遺傳了鍾建國的天賦。
    在梁蕙的勸說下,鍾建國也的確有幾分動心了,主要是他在體製內明晃晃的處分大過,基本上是前途無望了。而以他的自尊和傲氣,總不能一直吃住都靠老婆的。
    能夠靠自己闖出一份事業也是好的。
    鍾建國是不缺這份毅力,何況還有梁蕙願意出本錢,但是這個想法剛在家裏說出來,就遭到了兒女的強烈反對。隨後幾天鍾家和孩子外祖家的親戚都趕過來輪番勸說。
    老一輩的人思想都比較保守固執,雖說鍾建國很難再升上去了,但是好歹也是體製內的鐵飯碗,安安穩穩的到以後還有退休養老金。
    但是下海做生意,那風險可就大了,可能哪天就血本無歸了,而且萬一哪天國家政策又變了,說不準就是資本家做派投機倒把蹲牢子,連一家老小甚至是親戚朋友都受牽連。
    鍾家兒女們的想法就更簡單了,親爹要是去了南方一年半載回不來,這個家是不是他們的還說不定呢。
    沒見有了親生兒子之後,梁蕙這個後媽待他們也不如以往了。
    什麽進口奶粉,名牌童裝玩具,還有長命金鎖全都是那個小娃娃的了。哪還有什麽心思在他們身上,這也無疑是證明,過去的一切賢良都是裝出來的。
    這回讓他們親爸去南方做生意,說不定是打著什麽鬼主意呢。
    哪怕鍾家大兒子入伍不成,後來又各種走動關係進了一個國營單位,還是梁蕙這個後媽出錢送的禮。但他可一點也不感激,若不是後媽非要生兒子,他早就能進部隊去了,說不定還能上軍校,不比現在要好。
    還有二兒子和小女兒鍾茜,也聽多了親戚們的耳邊風。
    梁蕙這個女人的名聲早就傳遍全縣城了,沒離婚呢就勾搭上他們親爸了。婚後連親生女兒都不管,又把他們家折騰成這樣子。親爹要是在家裏,梁蕙這個後媽可能還會對他們好些,不然不知道怎麽虐待他們呢。
    鍾建國終究是沒能扛住壓力,還有兒女的哭求,放棄了下海做生意這一想法。
    梁蕙見狀更是又氣又急,偏生所有人都怪是她坑害了鍾家,對她更是沒有好臉子,各種冷言冷語敵視。
    明明她已經重生了,卻是過得並不如她的意,這讓梁蕙如何能接受得了。
    鍾建國與鍾家大兒子已經和記憶中的發展完全不一樣了,恐怕也沒什麽希望了。而想等到二兒子和鍾茜長大有出息,不知要到什麽時候了。
    梁蕙終究是不甘心,又或許是前夫的風光炫耀刺激到了她,於是她決定自己來幹。
    鍾建國知道後反而更不高興了,其實他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未必比程文軍少,尤其是現在他落魄陷入低穀了。這時候若是讓妻子出去拋頭露麵,走南闖北,豈不是讓外人更加笑話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個沒用的一家之主。
    所以他堅決反對梁蕙去做生意,兩人也爆發結婚以來最激烈的一場爭吵。
    夫妻在爭吵往往會暴露自己最醜陋的一麵,鍾建國覺得梁蕙不是最開始那賢妻良母宜室宜家的美好樣子,梁蕙也不滿他現在什麽都不做,隻知道怨天尤人,畏畏縮縮的像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
    吵到最後兩人撕破了臉,也沒有離婚。
    不僅僅是因為有一個共同的孩子,還有鍾家幾口人現在還住著梁蕙的房子,用著她的錢,鍾建國為著孩子也要和對方過下去。而梁蕙哪怕重生了,也沒有勇氣離第二次婚。
    兩人之後的日子麵和心不和的,這就這麽不溫不火的,也沒有了剛結婚時的美好,和怨偶也差不多了。
    但梁蕙終究沒有放下去做生意的念頭,一開始她偷偷的私下在縣城裏做點小生意,跟別人合作從南方運送貨物來賣,結果發現賣得好,利潤多便又投資更多,不到半年時間還結識了幾個從港城來的商人。
    對方誇她眼光好,會做生意,見她手裏有錢又各種哄著捧著,讓她多投資,還說若是不信,可以一起南下去看那邊的工廠等等。
    鍾建國又跟她爭吵過了好幾回,但都擋不住梁蕙被貪欲蒙了心,跟著人去了南方,一年到頭不著家的。
    梁蕙以為這錢賺得容易,投進去便能錢生錢,源源不斷,結果卻是入了別人設好的局。一轉眼的工夫所謂的港商老板就卷款跑了,那些什麽工廠員工根本就是租來雇來騙人的。
    這個騙局盤了挺長時間的,入坑的也不止梁蕙一個人,還有其他不少被騙的。
    公安那邊已經立案偵查了,但是梁蕙投的資金卻很難追回來了,幾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當初雖然離婚分到了程文軍的一半身家,少說有上千萬,但是這些年卻被梁蕙霍霍得所剩無幾了,更別說這次還上了騙子的當,幾乎將全部財產都賠了進去。
    而當梁蕙配合警察調查筆訊後,一臉灰敗地回到家裏,看到得卻是自己疼愛的寶貝小兒子在家裏任由鍾茜嗬斥打罵,吃穿都比不上其他人,還睡在最小的雜物間。
    梁蕙的腦子仿佛五雷轟頂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重生以來都做了些什麽。
    ——她連個母親都做不好。
    ………
    因為梁蕙一年到頭不著家,又是拋頭露麵,又是結識港商大老板的。縣城裏的流言蜚語從來沒少過,鍾家的兒女也更心生厭惡,甚至遷怒到了最小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頭上,平時就沒少欺負打罵的。
    而鍾建國對這個小兒子也沒什麽感情,更比不上他真正疼愛的個兒女,所以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誰料梁蕙竟然為此大鬧了一場,最後表示若是鍾家其他人再敢這樣對她的兒子,她就和鍾建國離婚,到時候所有人都滾出這個家。
    梁蕙這一番威脅,成功嚇到了鍾家人。
    為母則剛,但這卻是第一次出現在梁蕙身上。
    她也不在乎這幾個繼子女以後會有什麽風光了,即便是有也是白眼狼。
    接二連地打擊與挫折,似乎也讓梁蕙從重生的美夢中醒了過來,明白自己究竟做了多少錯事,她執著於嫁給鍾建國,對這幾個繼子女各種討好,折騰了這麽多,又得到了些什麽。
    梁蕙心裏一陣苦笑,但又摟緊了懷裏的兒子。
    後來警方那邊通過不懈的努力,還是追回了一部分錢財,加上梁蕙還有幾套沒有因為投資做抵押的房子。
    她也不再折騰了,老老實實的將手上的錢都買了市裏的房子等著以後升值。除了自家住的,其他都用於出租,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花錢如流水了,節省一點用,所以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
    就算鍾家其他人不高興也沒什麽用,梁蕙和鍾建國的財產都是分開的,而後者的收入也都是用來養個孩子,婚後也沒給過梁蕙一分家用,養孩子又跟吞金獸沒兩樣,少不得還要梁蕙出錢。
    但現在的梁蕙可不會再傻下去了。
    程嘉還不知道重生的親媽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她是不會摻和父母任何一方的事情的。不管是生孩子還是再婚,這些狗血的家庭劇情,在她看來遠比不上學習來得有魅力。
    中科大少年班這裏有著全國頂級乃至大量優秀的導師和資源,
    而幾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她汲取完這裏的所有知識,甚至可以隨時提前畢業。無論是數學物理還是其他科都向她伸出了橄欖枝,但她最後還是選擇較為熟悉的生物科學。
    好幾世的經曆積累,已讓程嘉窺見到真理大門的層次,但是不同的世界底蘊途經又不一樣,修仙有修仙之路,而科學有科學的方式。連道學玄門也有自己的理解。
    這也令程嘉擁有遠勝於其他人的思維,比如在修仙與道門世界是脫胎換骨超凡入聖,而以現代科學來說,應該是打破人體的上限,突破基因鎖桎梏。
    而因為這方麵的見解想法,程嘉隨後發表的幾份論文,都如同一顆炸雷落入原本平靜的湖中,在學術界乃至生物醫學界掀起軒然大波。
    一時間湧現出眾多質疑駁斥聲不絕於耳,但同時又有歐美不少國家的頂尖名校不約而同地向程嘉發出了錄取通知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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