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想了，所以他看我到底是幹嘛！而且眼神還和那位姐姐不一樣！”
    坐在二樓的舒暢自己把自己給弄亂了。
    一亂，第一個相聲直接沒法聽。
    最後掌聲出現才讓她安定下來。
    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感情方麵肯定會敏感一些，尤其是女生，所以忍不住的多想。
    好在之後能安靜下來聽。
    尤其是當郭得剛和張聞順出來的時候，她一下就被帶入了氛圍，而這就是演員的厲害，不管你心思在不在劇場裏。
    都能通過包袱給抓回來。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講帝號》！表演者曹金、何偉！”
    ……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鋼刀子》！表演者徐德量、王聞林！”
    ……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八年苦》！表演者王雲飛、李京！”
    一接節目接著一個節目演出，不管是哪位演員觀眾們的都非常有熱情，而到王雲飛和李京的時候，下麵聲音也不小。
    同時二樓還有一位直勾勾的望著舞台的女生。
    沒別的，就是第一次現場看他說相聲好奇。
    來到話筒後，王雲飛鞠完躬開口，“今天非常高興，來這麽多人。而且再一次和李京老師搭檔。”
    “是啊。”李京繼續著自己慢悠悠的口風，“我們很長時間沒在一起說了，最近才又一起上台。”
    “李京老師！都熟悉，丐幫少幫主！”
    “別提了。”
    “我跟您比不了。”王雲飛一轉身，非常恭敬地態度，“我跟您比就是電燈泡抹膠水，沾沾光。”
    “你客氣。”
    “李京老師相聲、快板兒都好，要不然也不會受這麽多人喜歡。而今天呢，都知道，我們是一個瀕臨失傳的相聲專場，什麽叫瀕臨失傳？就是還沒失傳。”
    “快失傳了。”
    “誒，從我們今天說完之後就都失傳了。”
    “霍喔，我們一台演員祭天全死這是怎麽著？”
    哈哈哈哈！
    下麵笑聲一陣接著一陣出來，氛圍非常的不錯，因為場子已經偏後了，情緒比開場好很多。
    舒暢聽見自然也緩緩揚起嘴角，果然和自己每天晚上聽的一樣，很容易跟著樂了。
    “瀕臨失傳的相聲有一個特點。”
    “什麽特點。”李京望著王雲飛搭一聲。
    “笑料不算太多，要不怎麽失傳呢？所以得加工加工！很多笑料加進去，盡量的讓它失傳的晚一點。”
    “加點現在的元素。”
    “對！我們這段相聲比較特殊，因為年代的關係不方便加太多東西。所以大家要耐得住寂寞，聽一聽這段故事。”
    一個小墊場，王雲飛開始說瀕臨失傳的段子，同時這些台詞也是實話，如果不是因為笑點少，年代跨度大，一些段子又怎麽可能瀕臨失傳。…於是繼續開口。
    “你看相聲演員不容易。劇場演出，現在的環境多好！花錢也不多，十幾塊錢，來到這哈哈一笑，樂一晚上。
    希望您各位常來，聽相聲支持德芸社。
    可也有人說了，我經常加班，沒有時間來怎麽辦啊？。”
    李京點點頭問一聲，“這怎麽辦？”
    “也不要緊，您來不了不怕！誰都有朋友，您不能來呀，讓您的朋友把您的票錢送來，這樣您就可以不來了。”
    演員一說，觀眾們都有笑意，可李京是無語了，吐槽一聲，“你就惦記著票錢。”
    “這主意怎麽樣？”王雲飛過去問一聲。
    “不怎麽樣。”
    “現在環境多好啊！演員尊重觀眾，觀眾尊重演員，還帶送票錢的。過去不行，過去別說賣十五一張，一塊錢都沒有。
    直接一分錢聽一段。”
    冷不丁李京在桌子後都驚訝了，伸出手來比劃數字，“一分錢聽一段？太便宜了！”
    “那陣物價也比較低，但演員說一分錢聽一段算很少的了。”
    “那是。”
    “現在買一張票，您從七點半開場，聽到十點多結束！屬於一張通票，十五塊錢。”
    “對。”
    “說剛聽兩段。”王雲飛給出一個接電話的動作，“家裏來電話有事，我得走，是不是退我十塊？”
    “沒聽說過。”
    “抱歉退不了，不退票是我們的服務宗旨。”
    “就這宗旨？”
    “而過去是一段一打錢，就算有一個小型劇場，說完一段，演員一鞠躬。上場門下長門下來那個年輕的學員，手裏拿著個笸籮要錢。
    其中還有規矩，手背朝上，手心朝下。不能手心朝上，朝上是找您要錢。”
    “誒。”李京跟著解釋一下，“我們這是賣藝。”
    “沒錯，憑借藝術換錢！拿著笸籮一分一分的要，要完了台上演員再說下一段。”
    “不容易。”
    “有時候一分錢一段，還有人不給。”
    李京頓時生氣了，納悶道：“這樣還有人不給？”
    “他可不是心疼錢！隻為表示自己有勢力，白聽相聲！”
    王雲飛雙手往後一背，給了一個樣，同時說到這裏，便能實打實確定出來這一個老段子並沒有太多笑料。
    為的說明一下當時這些個情況。
    正因為如此，你要是說的不好，真沒人聽。
    可把段子拿給自己大徒弟說，郭得剛在側幕也有信心，知道他的風格和節奏比較瓷實，他要是說不了這段，曹金、何偉都不行。
    “這都叫什麽人啊。”
    李京再搭了一聲後，王雲飛一指左邊，“下場門的小徒弟最難，甚至得學會相麵！”
    “怎麽還會相麵？”
    “什麽樣的人能要錢，什麽樣的不能要錢，得看得出來。”
    “那你說一說哪樣不能要錢。”
    “過去啊！”王雲飛比劃自己全身，“穿著一個大褂，外麵套一個馬褂，不能要錢。”
    “為什麽？”
    “這叫地主！還有十三太保中式的褂子，前麵十三個扣子！下麵係著五個，上麵敞開八個，不能要錢！”
    “怎麽呢？”
    “地痞！如果各位您不了解地痞，您看看張先生什麽模樣就知道地痞什麽模樣！肩膀老歪著！”
    哈哈哈哈！
    又一陣笑聲出來，觀眾看見演員學的相高興。而這完全屬於穿插的笑點，要是不穿插，這一個段子王雲飛自己也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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