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相聲核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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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雲飛在台上插著腰掃看一眼,“一瞧各種點心還真全,不過有問題了,給我師父吃買什麽點心?買點小蛋糕吧,吃著軟和。”
    “蛋糕倒是不錯。”
    “一說買蛋糕,服務員倒非常熱情,好嘞,一斤蛋糕。”
    王雲飛直了直身子,手抬起提拉著老式的杆秤,再往托盤上丟東西,不過一邊丟一邊用嘴放出當啷的聲音。
    李京納悶,“蛋糕怎麽這聲音?”
    不止他納悶,王雲飛也是一樣,趕緊伸出手望著服務員的體態說道,“行啦,你別扔了,再扔托盤就壞了。好家夥我是頭一次聽見蛋糕出這聲音。
    最少得放仨月了吧。”
    “幹透了。”
    “我這是買回去給我師父,還不得噎死。我說服務員,你這點心有沒有新來的?
    有啊,核桃酥新來的。
    那來這個啊,核桃酥你給我稱一斤。
    不用稱。”
    “怎麽?”李京陡然好奇。
    王雲飛雙手一掐,比劃出大小,“直接論塊兒要就行,六塊一斤!”
    “這倒是省事了。”
    “弄好,服務員用紙包好,交完錢我抱著核桃酥出來。”說完,王雲飛看向觀眾,補充一點東西。
    “我這個人年輕,才十八,走道比較快。一快不看地,到門檻一絆一踉蹌,差點趴下。”
    想象到場景,李京連忙囑咐,“你留點神,別摔著了。”
    “倒是沒摔著,倆手一擠,噗的一下核桃酥出來一塊兒掉地上了,掉地上可不是平著掉的。
    立著掉的,咕嚕咕嚕跑到馬路當間躺下。”
    “這弄的。”
    “我剛要過去拿回來。”王雲飛著急地一伸手但是陡然打住,轉頭再指著右邊道,“打那邊來一輛汽車,就看著輪胎往核桃酥身上壓過去了。”
    李京一聽有點可惜的味道,“得,這下是徹底不能要了。”
    王雲飛也歎出一口氣攤開兩手,“我心說完了,核桃酥變油茶麵!”
    “那可不。”
    “車過去之後,我一瞧啊!嘿!核桃酥沒碎,完完整整壓在地裏了,跟地一邊平。”
    王雲飛扶著雙腿彎腰看著地上,眼神各種變化,“你說它要是碎了吧,我就不要它了。但是沒碎,我又不忍心糟踐,得把它摳出來。
    旁邊倒是有縫,但手指頭下不去,怎麽也扣不住。
    得找個硬家夥。”
    起身來,王雲飛開始在舞台上東看看西看看,找到的時候目光一頓,再一次彎腰,“地上有那個冰糕棍,撿一根幹淨的。”
    “幹淨那是人家剛嗦完的。”
    “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挽了挽袖子,王雲飛猛然一插,“嘎巴——折了。”
    “硬度不夠。”李京看著自己搭檔道。
    “那我來兩根。摞在一塊兒,嘎巴一聲又不行。路邊有樹枝,弄下來,卡察——又不行。”
    “還是白費。”
    “哎呀這怎麽辦?我正那找呢,又有一個買點心的打商店裏出來,手裏拖著這麽一個牛皮紙的紙兜。一邊吃著一邊出來。”
    王雲飛學了一個大搖大擺的樣,再低頭問一聲,“喲,怎麽回事?
    我說挺好的一核桃酥壓地裏了,這些玩意使不上勁兒啊,斷了好些個。
    人家一看,害!你用的這家夥都不行,瞧我的!”
    “他怎麽做?”
    “把這紙兜放在地上,在裏麵找來找去,找出一根挺長挺細的江米條。使勁這麽一撬啊,嘎嘣——出來了。”
    “嘿,夠厲害的!”
    ……
    這便是《核桃酥的底了,說完演員在掌聲中再次鞠躬下台,下去王雲飛就怕再來一次。
    好在沒有了,主持人隻是出來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報菜名!高風、李聞山!”
    演員出來。
    兩個人上台演出,高風一如既往的在場,自從知道德芸之後,他來的比任何人都勤快。
    哪怕他自己那還有學校的作業和任務也會每天過來,沒別的,就愛這東西。
    隻是看見孩子回來。
    郭得剛和王惠挺高興的,前者開口,“藏得夠深的啊你?”
    一句話。
    王雲飛知道破桉了,更明白為什麽要自己多演。
    “我們才在一起,她也才回來,來不及和你們說。”
    “知道了你小子,談吧!”郭得剛異常高興,“下次別讓她到觀眾席去聽了,到這裏來聽,也不用買票。
    另外需要花錢嗎?要不要讓你師娘給你增加點零花錢?”
    談戀愛需要花錢,郭得剛是清楚的,但王雲飛搖搖頭,“不用了師父,我自己有。”
    “你有是有可我還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估計全部丟給專輯了吧?這一次你賭的夠大的,你侯爺爺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郭得剛其實挺在意這個,因為那是五萬,自己師父拿給孩子弄,簡直不可思議。
    不知道當時他們怎麽商量的這是。
    他還和師父聊過,結果得到的答桉就是讓他別多管,可不多管那也是五萬。
    一筆不小的錢。
    不是不相信孩子能力,主要數目太大。
    心裏過意不去,所以如果賠了,幹脆自己來還,為此買車的計劃也拖延了。
    準備把買車的錢補貼進去。
    當然是不怪孩子的,雲飛的性格他了解,沒有一定的把握事情不會做,但當師父的也得留一手才行。
    “行啦,別提這個,到時候再說吧!雲飛記得多照顧人家!”
    “嗯!”
    點點頭。
    王雲飛便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女朋友,外加舞台的演出。
    演出也快。
    一會兒便要到了師父和幹爹的攢底。
    幹爹一過來滿身的煙味,不知道今天這一場抽了多少,好在還有十幾分鍾能散散味道。
    “幹爹,您抽了多少這是?”王雲飛在側幕問一聲。
    於遷自己也想笑,“也沒多少,一邊抽一邊和張先生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老人家請教請教,現在老爺子在家裏歇著。
    剛才我們還聊了你,等你什麽時候再開專場,他再回來給你量一場。
    不過幾個月內夠嗆再演,覺得就打算這樣脫離舞台了。”
    這一段話,郭得剛在旁邊默默難受。
    是知道他不打算演了。
    可聽見這一句話,還是有點恍忽。
    要知道老爺子多愛相聲。
    要不然當初哪裏會和他幹這麽一個要命的苦差事。
    還風吹雨打的堅持這麽久。
    現在德芸好了,卻因為身體原因退居,真是老天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