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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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嶠嚴重懷疑李金花看上秦謹了,因為每次提到秦謹她的眼神都會變得分外狂熱。
    不對,是貪婪。
    像餓了好幾天的狼見到肉。
    如此就能說通她為何要撮合自己和蔡合川了。
    但秦謹是自己的飯票,別說一個繼妹,就是親妹也不能讓。
    思及此,李嶠心下一冷,但麵上還是客氣的與李金花作別,隻是語氣微涼:“村裏有人辦喜事,晚點我們一家子去吃喜酒,就不坐了。”
    李金花聞言猛地想起一件陳年舊事:“是你們村東頭的馮光棍結婚不?”
    “你怎麽知道?”
    李金花雙眼迸發出光亮,隻一瞬便暗淡,眸子一閃道:“村裏人傳的啊,都說馮光棍豔福不淺,三十好幾了還能娶到新鮮的小媳婦。你路上慢點啊。”
    李金花突然的異常逃不過李嶠的眼睛,她心道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有你好看。
    回到家,李嶠卻以身體忽感不適為由拒絕吃席。
    因為她見過村裏辦紅白事,所有菜放一起煮,用洗澡的大盆盛,碗筷全部是別人家借的,一群人圍一塊兒吃。
    聊天的時候口水直噴,叫人無法接受。
    秦老太太擔心她餓著,往灶膛內加了一把火,扔兩個紅薯進去,便和秦謹一塊兒出門了。
    李嶠旋即反鎖大門。
    秦謹見狀忍不住置喙:“大白天鎖門,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家有好東西。少腦子!笨蛋!”
    “臭小子!我讓你罵。”秦老太太抬腳踹,他一溜煙跑了。
    .......
    李嶠寫完一張大試卷,對答案時聽到敲門聲,上前透過門縫見來人是蔡合川,不予理會,但對方邊拍門邊喚她的名字,她擔心被人撞見說閑話,是以放開木栓。
    蔡合川抵著門板的身體慣性往前衝,跌跌撞撞進院子,一身酒氣的質問:“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和秦二流子睡了。”
    李嶠做出地鐵大爺看手機的表情,有病吧?
    蔡合川繼續指責:“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水性楊花,你說過第一回留給我的。”
    李嶠惡心的同時分外慶幸,她有想到過原主跟過他,所以每每都比吃了蒼蠅還膈應。
    正準備趕人,餘光瞄到家門口草垛後露出一道草綠色的身影。
    心頭一跳,誰在那兒?
    她要喊,蔡合川拉住她的手腕糾纏道:“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你放開。”李嶠嫌棄的扭動手腕試圖掙脫,他力氣大的驚人,她隻能威脅:“我喊人了啊。”
    “你喊,讓大家都來看看你結了婚還和我一塊兒。”
    酒壯慫人膽,蔡合川不甘心的撲向她。
    李嶠躲閃不及被抱個滿懷,直接呆住了。直至蔡合川的臉近在咫尺她才反應過來,當即頭皮發麻,先抬手擋住他偷襲的嘴,後屈膝頂他下三路。
    蔡合川吃痛放開她。
    李嶠得了自由往跑門口,草垛後早已沒了人影,她擔心是鄰居,此刻已經前往告訴秦謹的路上了。
    不禁後背發涼。
    救命!他那個暴脾氣知道不得炸?
    她急得拿笤帚連推帶搡趕離蔡合川,直到大門重新落栓才鬆一口氣。
    但下一秒便開始擔心秦謹會找她算賬。
    .......
    李金花眼瞧蔡合川往秦家走,特意躲至秦家門口的草垛後麵觀察,確定兩人抱一塊兒往馮光棍家走。
    記得上輩子李嶠回憶,馮光棍結婚,她無意中發現蔡合川幫其帶新娘子,擔心秦謹誤會便沒有和秦家人一塊兒吃席。
    誰曾想蔡合川醉酒找她,才說兩句話秦謹就回來了。當場誤會他們,二話不說打得蔡合川鼻血直流,如果不是秦老太太趕回來,恐怕她也得挨一頓。
    就是這一回,李嶠堅定了離婚的決心。
    自己必須為他們離婚的事加一把猛火。
    李金花半路遇見步伐匆匆,麵色不善的秦謹,心道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秦謹發現蔡合川不見了,著急回家找呢。
    但這會兒兩人事情肯定沒成,她攔下他拖延時間,故作不知情道:“三姐夫,三姐呢?剛路過你們家門口沒有人,是不是在馮光棍家?”
    秦謹冷聲:“讓開。”
    “三姐夫,你打我的事情,我要告訴三姐。”
    秦謹目光瞬間陰沉三分。
    李金花以為他怕了,想不到他抬手扯掉她包臉的圍巾,啪啪又給了她兩耳刮子。“前後你都要說,不如多打兩下。”
    李金花腦袋嗡嗡的叫:“你,你,你回去啊,回去看我三姐和蔡合川鑽被窩。”
    秦謹改用跑的。
    李金花都能想象到秦謹抓奸後的表情了。
    鬧吧,最好鬧得人盡皆知。
    .......
    蔡合川估計喝醉了,被李嶠趕出門依舊賴著走,胡亂的拍著門板要求李嶠放他進屋補償他。
    李嶠氣得不輕,決定給他個深刻的教訓,左右張望一圈,目光落於廚棚土灶旁的泔水桶上,頓時有了主意。
    她上前提桶踩板凳舉桶毫不猶豫的往門下潑。
    動作行雲流水。
    一聲大叫後。
    蔡合川被冷水激得跳起來,下意識回頭,對上兩扇木門。左右觀察,空無一人。“誰,誰潑我?秦二流子你給我出來。”
    李嶠淡定將板凳和桶放回原處,聞到紅薯的香味,食欲大開,坐那兒掏紅薯吃。
    門口的蔡合川仍舊再罵:“卑鄙無恥的秦二流子,王八犢子。”
    “不孝子喊你爹幹啥?”秦謹遠遠應聲,近了大門緊鎖,隻見蔡合川一人,一身水漬,頭發淩亂。他的心情由陰轉陽,哈哈大笑:“你是掉陰溝了嗎?像條落水狗。”
    蔡合川被凍得酒醒大半,哆嗦:“你,你,你潑我一身臭水竟然笑得出來,你給我等著!”他受不住寒抱身子往家跑。
    秦謹這才注意到大門前的地上也有一灘水,兩隻手摸索下巴思索。
    李金花傻眼了。
    李嶠呢?
    不該正和蔡合川你儂我儂嗎?
    秦謹抬手敲門:“李嶠,開門。”
    院子裏沒有動靜,他趴門縫朝內,瞅,瞥見她蹲灶膛口吃地瓜,兩眼緊張的盯著門的方向,四目相對,她手裏的地瓜皮掉在地上。
    他又好笑又心疼,他有那麽可怕?
    她和蔡合川沒有私會,他也有心情回馮光棍家喝酒了。
    扭頭又見李金花呆呆的站門口,提拳對空氣揮了揮,無聲警告她。
    敢亂說話,他還打。
    李金花嚇得連連後退,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不應該的。
    是不是因為有自己摻和才導致事情有了變故?
    意識到這點,她後悔不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