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說的多好，保證聽的懂就行。”李嶠道。她的發音外行聽著準，其實也有口音，她不覺得有問題。語言隻是用來溝通的工具，沒必要搞太高的標準。
    塑料英語大家也能明白意思。
    秦謹受到鼓舞，決定學一學。“你有空的時候教我。”
    李嶠自然答應，對象積極向上是好事兒。“行。讀夜校的事也交由我辦。”車老師家的親戚，就是夜校的老師。
    之前為招生的事主動問班裏的同學，有沒有家屬願意讀夜校提升。
    好幾個本地的學生谘詢報名事宜。
    她明兒也找他打聽打聽。
    秦謹忽然笑一下“有種靠媳婦的感覺。”
    李嶠也笑“那你可得好好聽我的話哦。”
    “被窩裏頭一直聽你的啊。”
    李嶠“”不正經！
    兩人前後腳跨進院子。
    秦老太太上前關心“去哪兒了啊，走的時候說馬上回來，我以為上個廁所的功夫，冷不冷？坐爐子邊暖一暖。”
    李嶠坐下後耐心複述交稿，以及再次接到新任務的經過，並提及拿到稿費換大房子的事。
    秦老太太舍不得換，因為房子是孫子親手裝的，牆上還有孫媳婦親自畫的畫。“這裏住著不是挺好的嗎？老師也住附近，伱有不會的問題可以隨時請教他，多方便？不許搬。”
    秦老太太難得強勢。
    李嶠“那也要買房子。”
    秦謹“房子其實不急買，多出的錢不如給我做買賣用。”
    秦老太太不同意“拿媳婦的錢多沒出息？”
    秦謹尷尬，他也不想拿，可誰叫媳婦有呢？
    李嶠認為可行“等我有了稿費交給你。”
    “好勒！”秦謹笑容擴大。
    秦老太太嫌棄不已，她準備回房，臨走前加一句“用了得還。”
    “將來我掙的都給她。”秦謹認真道。
    秦老太太心道，都給媳婦倒也不必吧。但當著孫媳婦的麵，她不好明說，想著有空再和孫子提，隨後又覺得錢都沒掙，說那麽多幹啥？且錢又不是她掙的，愛給誰給誰。
    小輩的事情，長輩莫管。
    李嶠笑眯眯道“好呀！”給她就拿著，不給也無所謂。
    她有津貼，有外快。
    不惦記。
    次日大清早，李嶠返校向班主任銷假，並打聽讀夜校會計事宜“車老師，我對象想考個會計，可以從你這裏報名嗎？”
    “能幫你登記，報名還是要本人到學校才行。”車老師道“你對象叫什麽名字？多大年紀？住哪裏？”
    李嶠一一回答。
    車老師記錄後“等我消息再去報名。”
    李嶠道謝，離開後回宿舍，路上遇到好幾個熟悉的同學，紛紛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她打招呼別人也不搭理，她頗覺怪異，推門進宿舍，隻有麻紅香在。
    “你的身體好了嗎？”
    李嶠“好了。”她找好書，和麻紅香一同出門。
    八點鍾上課，此時已經七點四十五分。
    宿舍距離教室有一段距離，兩人快步走。
    麻紅香左顧右盼一番，低聲道“李嶠，跟你說個事，校醫不是被抓了嗎？有人說他跟你在醫務室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被別個同學看見，你才指證對方耍流氓。還有一個，我說了你別激動。人家說你懷孕了，孩子是校醫的，所以你對象昨天來請假，就是為了帶你去打胎。附近幾個班都傳遍了。”
    李嶠吐出一口氣，又深呼吸一口“有人說？聽人家說？到底誰說的啊？”也太缺德了。
    “咱班呂倩。”麻紅香老實回答道。
    李嶠印象不深，但此時恨的咬牙切齒“我這就找她！”她跑了。
    麻紅香追著她“你別說是我說的啊。”
    李嶠著急不忘承諾“放心！”
    原本十分鍾的路程，她三分鍾衝進教室，當著同學們的麵，提起呂倩的衣領“誰告訴你，我和校醫在醫務室做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回家打胎，打你個頭啊，見過打胎第二天生龍活虎的嗎？”幸好她去了大醫院，隻病了一天。
    要是在家休息個兩三天，不得落實了她打胎的傳聞？
    同學們驚呆了，私下裏議論紛紛。
    有男同學問薛素芬。“我記得李嶠和你是一個宿舍的，她和校醫的事，真的假的？”
    薛素芬也是一早聽說，她雖然恨死李嶠害她少半截牙，但如果她隨便證實有關李嶠的傳言，不說會害死李嶠，就是她家裏的長輩，也得捏死她。她更正道“當然是假的！想想也不可能是真的啊，她婆奶奶經常到圖書館給她占座，她一下課就去了，有時候薛教授還和她一塊兒。哪有空和校醫鬼混？再說了，李嶠對象”那個該死的流氓，她真不想誇。她磨了磨後牙槽“長得比校醫那個老頭子好看太多，她眼睛又沒瞎。圖校醫什麽？”
    呂倩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半晌才有反應，磕磕巴巴道“我，我是在路上聽別人說的。”
    李嶠“你聽誰說的？今天不把話說明白，誰也別想好！”幾十年後社會包容度變高，但美女記者和運動員的戀愛官宣，卻遭運動員女朋友爆料女記者第三者插足。
    一時間輿論一邊倒的指責女記者。
    女記者就此從電視台消失匿跡的新聞，她關注過好一陣子。
    何況如今的社會，出了這樣的謠言，對她的名譽，前途，都是致命性的打擊。
    是不是程淑琴幹的？
    學校裏，隻有她們倆有仇。
    “路，路上聽說的，我不認識。”呂倩道。
    “你連求證都沒有，就四處傳謠？你等著！”李嶠連課都沒上，直接一封舉報信上交到學校。
    另外到醫院找醫生做檢查，開證明自己並未做過流產手術。
    接著到最近的派出所報警被人造謠中傷。
    然後拿著醫生開的證明找到車老師講明經過，要求老師為她主持公道。
    車老師震驚“竟然有這種事？”
    “附近幾個班已經傳遍了。”李嶠神色凝重道。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她今天課都沒上，生怕事情發酵到人人皆知的地步，到時候她再澄清，就晚了。
    車老師通知開緊急班會，當眾厲聲責問呂倩“你聽誰說的？不求證便亂傳，知不知道這事兒可能會害死人？”
    呂倩自李嶠走後便開始驚慌，她怕對方告訴老師，結果如同她預料一樣。但議論這事的不止她一個人，不知道為何李嶠偏偏找上她，她也太倒黴了。她隻有一句反駁的話“我，我也是聽說的，班裏也不止我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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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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