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領著三個青年，將家裏所有貨和機器搬進新房“建國，你明天叫馮奎五點鍾在巷子口這兒回合，你就不用來了。你倆也五點啊。”
    秦謹指馮富貴和劉二。
    “誒。”
    ……
    次日天亮，秦謹四人回合來到布料廠。
    “這些貨在京都過時了不好賣，一塊五兩大卷，伱們弄回老家交給縣城裏一個叫曹波的人。”他告訴三人地址，叮囑道“等他看完貨，賣他兩塊錢一卷。”
    “靠，你啥時候聯係的老家人？”
    “前幾天，這些布料賣出去後，把進貨錢給我，剩下的你們自己分。”
    “他不要咋辦？”
    “另想辦法！這些比我家裏那些好看多了，我的都能賣出去，你們賣不出去別跟我混了！”秦謹說。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帶著貨走了。
    秦老太太這邊教許麥苗等人裁剪，縫紉。
    許麥苗和胡竹芸會用縫紉機。
    金大雪不會，她負責剪裁。
    秦老太太道“大雪，趕明兒有空你也把縫紉機學一學，累的時候可以同麥苗和竹芸換一換。”
    “我學過，沒學會。”
    秦老太太“鎖邊學會也行啊。”
    “有空再說吧。”金大雪道。
    秦老太太不好接著說，先教許麥苗使用鎖邊機。
    有縫紉基礎，鎖邊並不難學。
    許麥苗很快便上手了。
    秦老太太拿著她做好的衣裳道“不是很精細，得閑拿邊角料練練手。”
    “成。”
    秦老太太掃一眼天色，已經晌午“嶠嶠應該做好飯了吧？我回家看看。”
    正說著。
    李嶠端著盆踏進院子，臂彎裏掛著食盒放碗筷。她道“我煮了些麵，大家先將就一下啊。”
    “吃麵還算將就啊？挺講究了。”
    李嶠笑道“好吧。”
    大家吃完飯。
    李嶠打院子裏的水泡碗筷，沒有洗潔精，她外出買了一瓶回來。
    收拾好碗筷，清掃一遍院子。
    進房間看大家做衣裳。
    金大雪道“嶠嶠，陪我一起剪啊。”
    “好。”李嶠剛拿到剪刀，被秦老太太奪下“歇著，做飯又收拾院子，多累？”
    “還是秦奶奶懂得心疼人，我婆婆恨不得拿我當牛一樣使喚。”金大雪抱怨道。
    秦老太太“你不會偷懶啊。”
    “監視呢，咋偷懶？”
    秦老太太心道，你自己慣的吧？想偷懶誰監視得了？她不作評價。
    李嶠坐胡竹芸旁邊看她用縫紉機。
    胡竹芸走完線，換布料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李嶠，她一笑“你的針線活咋樣？”
    “我隻會縫簡單的東西，縫紉機是不會用的。”
    金大雪“我也不會用，想不到我和大學生一樣。”
    許麥苗揶揄道“嶠嶠唯一的缺點叫你學了。”
    金大雪“”
    李嶠“大雪種地是一把好手，我不如她。”
    “聽到沒有！”金大雪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許麥苗“人家大學生又不用種地。”
    李嶠“我確實也不會種，何時下種子，何時撒肥，一竅不通。一拿鋤頭胳膊像灌鉛一樣重。”
    大家哄笑。
    金大雪又接過話，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到傍晚。
    李嶠和秦老太太回租房的地方為大家做晚飯。
    秦謹搬一張床過來，又拿了些洗漱用品“廚房土灶的鍋我已經訂了，明天安裝好，後天你們自己做飯啊。”
    “行。”
    金大雪趁著李嶠和秦老太太不在，鼓起勇氣道“阿謹，我們幾個過來幹活一個月給多少辛苦費啊？”
    秦謹看看她“你想要多少？”
    金大雪“不要求和廠裏的女工一樣，一半起碼有吧？”
    “給你女工的價格，你們兩個？”秦謹望向許麥苗兩人。
    許麥苗擺手“我不要錢。”
    “我也不要。”胡竹芸道，劉二喊她過來隻交待她好好幹活，錢的事沒有說，她主動提，不好吧？萬一阿謹和她男人說好了，她再說，男人不得惱死她？
    金大雪一驚“你倆不要，白幹啊？”
    許麥苗“也沒白幹啊，不是包吃包住嗎？”早前富貴跟著秦謹賺一大筆錢，縣城裏宅子都買上了。
    過完年說被人騙了，賠個精光。
    縣城裏的宅子想賣找不到買家。
    家裏的糧食留的不多，他們全家這段時間天天鹹菜高粱餅，昨天和今天的飯菜是她幾個月以來吃的最好的東西，哪還想錢的事？
    再說鄉裏鄉親的幫個忙多正常？
    金大雪真是。
    幹啥和秦謹說這些？
    怪不得經常挨馮奎的打。
    真不虧！
    男人多要麵子？
    叫他知道自己女人找自己兄弟要錢，不生氣才怪。
    金大雪心道，誰請人幹活不是包吃包住？
    但他們總不能白幹吧？
    她笑了笑“阿謹，我是要的啊。”
    “嗯，不會少你的。”秦謹進屋數了數衣裳件數，連帶前幾天的一起算，有一百多條，數量還行，他將做好的衣裳封裝進麻袋。
    天黑後。
    秦謹和李建國扛著布料來到夜市，秦謹雇的兩個女的已經等在大門口了。
    看到他迎上前“我還以為你耍我們玩呢。”
    “誰耍你們了？往前麵走，隱蔽點的地方。”秦謹吩咐道。
    “多隱蔽啊？我們可是正經姑娘。”
    秦謹“我比你們更正經。”
    兩姑娘抿嘴笑。
    秦謹介紹兩人認識李建國“這是我兄弟，我已經把你們的地址告訴他了，以後由他聯係你們出來。”
    “你幹嘛去？”
    “陪”秦謹剛想說陪媳婦，擔心她們知道他有媳婦尥蹶子不幹，扯了一個借口道“陪領導出差幾天。”
    “領導？你不是說你沒工作嗎？”
    秦謹淡定一笑“親戚剛給介紹的。”
    到地方，秦謹和李建國合作支攤，拉上簾子後取出衣裳讓兩位姑娘換。
    待兩人換好出來後，他們負責叫賣。
    很快，攤子便被逛夜市的女青年圍得水泄不通。
    換衣裳的排成長隊。
    秦謹和李建國都很興奮，一個負責拿貨，一個負責收錢。
    衣裳賣完後。
    李建國靠近秦謹耳邊“城裏的錢真好掙啊。”就這麽一會兒，他收的錢幾乎裝滿挎包，起碼有一百多塊。
    秦謹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三個小時，算三小時，身上的衣裳送你們了。”
    “明天還來嗎？”姑娘們嚐到甜頭，想繼續做。
    秦謹故意賣關子“有貨的時候我兄弟會提前通知你們，此事千萬保密，嗯？”
    “放心吧。”這可是老板，誰會跟錢過不去？
    秦謹和李建國收攤返回，他交待李建國道“往後每天擺攤，不要告訴那兩個女的咱們的底細，萬一有人逮，也不要管貨，更不要管那兩個女的，直接跑，嗯？”
    “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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