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嶠翻白眼，福窩？巨坑差不多。
    而且，你的家世既然如此顯赫，年輕的時候什麽樣的姑娘挑不上？
    至於等現在？
    吹牛也不聯係一下實際情況。
    她想嗬斥他，但她身邊沒有幫手，擔心言語過激刺激到他，而傷害她。
    但男人越說越來勁，再次詢問李嶠的意思：“小姑娘，跟著我不？我家就在附近，你可以到我那兒住一晚，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學校。”
    李嶠：“不用，我有同伴。”
    男人不信。
    有同伴，為何一個人在這裏？
    肯定是自己滾輪椅累了，在這兒歇息的。
    這姑娘真好看啊。
    要不是腿有問題，他也不敢上前搭訕。
    他越看越心動，伸手就要摸李嶠的臉。
    李嶠再次躲閃，同時祈禱胡竹芸快快回來。
    “你幹嘛的？”一道氣沉丹田的怒吼，驚得李嶠一個寒顫。
    中年男人也是一個激靈，剛轉頭，對方的拳頭便掄上臉。
    他嗷一聲跌倒。
    秦謹揪住對方的衣領就是一套連環拳，不解氣又開始補腳。
    還是李嶠理智：“阿謹，別打了。”打出毛病，賴上他們怎麽辦？
    秦謹往對方臉上吐口唾沫：“滾！狗日的，老子的媳婦也敢調戲！”
    中年男人嚇的屁滾尿流，狼狽的爬起來跑了。
    “胡竹芸跑哪裏了？”秦謹氣的雙眼發紅，差一點，他漂亮媳婦就吃虧了。
    音不久落，胡竹芸急匆匆從暗處跑出來：“阿謹來了啊，我剛才”她有些難為情，茅坑兩個字遲遲說不出口。
    李嶠：“她剛才身體不太舒服，上廁所了。”
    胡竹芸感激的看了眼李嶠。
    秦謹捏捏拳：“下次上廁所也得把人帶著。”
    胡竹芸不解，但也沒反駁：“行。”
    李嶠：“上廁所帶著我幹嘛啊？”聞臭味嗎？這年頭公用廁所沒有隔斷，坑緊緊挨著，味道大的熏眼睛，她才不要去。而且人家也不會想到學校裏頭還會有流氓。
    秦謹：“反正就要帶著。”
    李嶠：“”
    接下來的每天，胡竹芸幾乎寸步不離，那個猥瑣男，也再沒出現過。
    這一天李嶠又注意到胡竹芸在發呆，心裏默默的計較著，找些什麽事讓對方做一做。一天到晚的陪她，又不能說話，可別憋出病來。
    隔天，李嶠托同學找了一本小學的書給胡竹芸，教她識字，還買了字帖讓她練習。“有事做就不會無聊了。”
    胡竹芸哭笑不得，自己都多大年紀了。
    學這個幹啥？
    不過閑著也是閑著，而且學校內的學習氛圍如此好，她啥也不幹，顯得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她按照李嶠的要求識字看書。
    有事幹，時間仿佛也快了不少。
    兩個月下來，日常書寫沒問題。
    “我要是有機會上學，說不定也能考個大學。”
    李嶠彎著眼睛笑：“現在學也不遲。等著阿謹的服裝廠開起來，我叫她讓你當領班，每天記一記生產情況，教一教新人。”
    胡竹芸激動了。“我肯定是願意的，就是不曉得阿謹同不同意。”
    “應該會同意吧，剛開始需要人手，管理方麵肯定優先篩選自己人。”李嶠說。
    胡竹芸喜不自禁，過了片刻指著李嶠的腿道：“什麽時候拆石膏啊？這個東西卡在腿上都兩個月了。”
    “明天。”李嶠說。
    “拆完石膏是不是能走？”
    李嶠：“要聽聽醫生怎麽說。”南初一和她提前說過，拆完石膏之後，需要鍛煉關節，然後拄拐一個月，之後再走，以免恢複不完全，造成二次傷害。
    傷筋動骨一百天。
    說得一點也不假。
    九月份傷的，現在十二月份才開始拆石膏。
    幸好屋子裏暖氣足。
    若在老家，這會兒非生凍瘡不可。
    次日李嶠拆石膏。
    明顯發覺自己的兩條腿不一樣粗細，她嚇的不輕，趕忙詢問醫生。
    醫生告訴她，這是正常現象，過段時間就會恢複。
    並安排她拍片子複查。
    拿到結果後，醫生道：“恢複的不錯，往後的一周，多動一動關節，但不要下地走，起碼拄個把月的拐杖。”
    和南初一所說絲毫不差。
    ……
    離開醫院後回家。
    秦謹出門買菜，離開後不久，南初一來了，關心李嶠拆石膏之後的情況。
    李嶠一邊複述醫生的話，一邊拿出片子讓她看。
    南初一舉著觀察：“恢複的是挺好，我這裏的藥膏，專治骨頭的，你每天睡覺之前塗一點，過個兩周差不多就可以稍微走幾步了。”
    李嶠道謝後收下：“你學醫的證書考了嗎？”
    “下個月考。”南初一說出自己的計劃：“我最近一直在想，往後是進醫院工作，還是開一家診所。開診所吧，我又沒錢，秦謹應該有吧？他給我開一個，請我坐診，月底給我開工錢，多少都行。”
    李嶠忍不住發笑：“醫院裏頭工作多好啊，往後有退休金。”
    “等退休要多少年？我打聽過，醫院需要準時準點上班，而且晚上還要值夜。我自在慣了，想想往後的幾十年，每天如一日被人管著，生活沒有樂趣。開診所不一樣，想幹就幹，不想幹關門。”
    李嶠：“回頭我給你問問，私營的診所能不能開。”
    “好。”
    南初一又道：“秦謹的服裝廠開起來了嗎？”
    李嶠：“還沒呢，但地批下來了，打算等明年暖和的時候動工。”秦謹是很急的，他接了很多訂單，可是人少做不出來。
    今年過年估計無法回老家。
    因為要趕貨。
    還有煙草的生意，進行的也不錯，他驕傲的說自己所有的好兄弟都跟著他掙上錢蓋房買了自行車。
    他還物色好一家店鋪，準備經營煙酒的生意，最近搞裝修，下班後很晚才回來。前天晚上告訴她，他因為接管了皮鞋廠，已經離開運輸單位。
    接下來要整頓皮鞋廠的問題，但裏頭的工人幾乎全是關係戶。
    幹活磨洋工。
    一個人一天做不到三雙鞋，管理的時候，他們還頂嘴，說慢工出細活。
    掙的錢不夠開工資。
    可是這些人又不能直接趕走。
    他說得想點子弄走他們，另外從老家招一批人過來培訓。
    也不知道他想好點子沒有，她這裏倒是有個點子。
    趁著他今天在家，待會兒找機會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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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