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東笑嗬嗬的看著他們，“帶啊，幹嘛不帶，順路的事，正好成河可以回家看看他對象，不然長時間不在家，對象跟別人跑了咋辦？”
    葉成河臉色一變，“亂說，怎麽可能跟別人跑了？”
    “那可難說。”
    “那我以後每個月都回家一次！”
    葉成江：“！！！”
    葉耀東看著兩個的表情，嗬嗬直笑。
    “不行！那不公平，你每個月都回去，那不都得我幹了？”葉成江才不傻。
    “你剛剛還說我們兩兄弟是親兄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誰多幹一點，誰少幹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你這是一點嗎？”
    “你說的！”
    “我說的是一點，每個月都跑掉半個月，肯定不行！”葉成江跟著脖子抗議。
    “那大不了等你找到對象了，我多幹點？”
    “那我要是找不到對象呢？”
    “那活該你打光棍還得拚命幹！”
    “你踏馬的葉成河，你才踏馬的才打光棍還得拚命幹！”
    “原來你剛剛在忽悠我！就是三叔常說的畫大餅……”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兩兄弟梗著脖子都朝對方喊，相互理論，比誰的聲音大。
    葉耀東直接走了，管他們誰輸誰贏，看著肯定是誰都說服不了誰了，得比誰的拳頭大了。
    暴雨天氣，誰都難受，到處濕漉漉的，一片潮濕，沒誰會去欣賞什麽煙雨江南，等生活水平高了，衣食無憂才會有閑心去欣賞風景。
    好在他這裏的房子都是新蓋的，也不用擔心漏雨，尤其是1樓，更是不用擔心。
    大家現在在這裏住慣了，估計回家都得住不習慣了。
    沒地方去，也沒有娛樂活動，大家難免又聚在一起賭錢打牌。
    一大早的，每隔幾個屋都會有一堆人聚在一起，並且有些人手氣不好的，還會能換幾個屋，換換手氣。
    葉耀東轉了一圈，到處都是煙霧繚繞的，玩了幾把就也回樓上躺著了，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不熱也不冷，又下著雨。
    等他爹回來，他才跟他爹說月中16號搭林集上的貨船回去，讓他爹到時候記得替他的班。
    “你可別隻管自己賺外快，不管我的活。”
    “不會，肯定不會，上回我不是表現的挺好的？”
    “上回剛開始幹，重心當然是會想著先安排好我的事，現在不是嚐到甜頭了？”
    “一定不會，一定先給你把事辦好，有空閑了，我再開拖拉機出去賺。”
    “不用那麽勤快，反正娘都知道你一天大概能掙多少錢，賺了也不是你的，你也得上交，留不了多少。”
    葉父皺了一下眉，硬氣的說：“給多少還不是我說了算？等回去了，我愛給多少就給多少。”
    “可以，夠硬氣，但是別耽誤的活，耽誤我的活，你就別想藏私房錢了，銀行裏存了多少錢，我都給你抖出去。”
    “你個棺材子，有你這麽威脅你爹的嗎？”
    “誰讓你昨天的表現讓我很是信不過你，總覺得你跟葉成河差不多，不靠譜。”
    “胡說八道。”
    葉耀東認真的道：“反正你要記得別耽誤我的貨。”
    “知道了，囉嗦，那麽不放心你就別回去。”
    “那我還是得回去看看老婆孩子，家裏的作坊跟廠子也得管，也得看著的。不說每個月都回去，起碼兩三個月也得回去瞧一瞧。”
    葉父已經在翻掛曆了，看到是18號端午節，頓時也有些蠢蠢欲動的想回家過節。
    葉耀東也看到了，“等我回來，讓我娘多包一點粽子帶上來給你吃。”
    “好，多帶一點，反正放個幾天不會壞，熱一熱就能當飯吃，在外頭開拖拉機也不用特意跑回來吃飯了。”
    “真夠拚的哈。”
    “賺錢要……”
    “我看你能幹到90歲。”
    葉父立馬收住嘴了。
    之前天天說他能幹到80歲，現在都變成能幹到90歲了。
    嚇人，本來還想說賺錢要積極的。
    “你好好保重身體，爭取多幹幾年，阿江跟成河帶出師了，還有成湖跟洋洋兩兄弟，到時候也一塊交代給你。”
    “啊？那……那得等到啥時候？”
    “快了，等個10年，幹個10年，就差不多了，這麽一算，好像你到時候也還沒到80歲？讓你享福了。”
    葉父吹胡子瞪眼的罵罵咧咧，“這也叫享福？沒幹到80歲都叫享福？”
    “別囉嗦了，趕緊去把雞鴨關籠子裏去了，那一堆全部都擠在屋簷底下的角落，天都要黑了，清點完雞鴨再吃飯，走了。”
    葉父跟在他身後罵，“就你事多，沒事找事的非帶那麽多雞鴨上來養……”
    “吃的時候你不說？”
    “我也沒吃到過肉啊。”
    這下子換葉耀東無言以對了。
    好像，確實如此。
    “那等養大了，給你一個大雞腿。”
    “我稀罕？”
    “也對，其實雞腳雞頭雞屁股最好吃了，雞腳吃著香，雞頭吃了能早起，雞屁股吃了美容養顏啊。”
    “這麽好，你幹嘛不吃？”
    “你娘心疼你，都給你吃了。”
    要不是下著雨，葉父都想脫掉鞋底子，抽他一頓，這話講的虧不虧心？
    葉父下樓看到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雞小鴨，趕緊把它們關到籠子裏麵，把籠子提到倉庫去。
    這兩個籠子還是他抽空去砍竹子，砍過來編的，為了一口吃的，真夠費爹的。
    “你要不了半個月都要回去了，那報紙都還沒寄上來，該不會你到家了，報紙才寄到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該不會這麽不湊巧吧？”
    “沒關係，到了的話我來打開。”
    “認識幾個字了？”
    葉父有些不自然，“這兩天太忙了，明天開始補上，繼續認字。”
    “你看吧，這不認識字，連報紙都讀不了，連兒子多光榮都不知道，多可惜？”
    “我明天繼續認字。”
    葉父此時還真的很渴望能成為文化人，能識字讀報。
    “爹，你想想，等你老了退休了，坐在家門口的靠椅上，戴個老花鏡，再抖個報紙，邊搖邊看，手邊再放一壺熱茶，愜意吧？”
    葉父被他說的也有些向往的點點頭。
    “走過路過的人都得多看你兩眼，跟你打兩句招呼。”
    “嘿嘿，趕緊吃飯，話那麽多。”
    “這也是我向往的晚年生活啊。”
    “三叔，飽了飽了，吃撐了，別畫了。”葉成江嘻嘻哈哈的說。
    “你們知道個屁，打贏了沒有？下午誰贏？”
    葉成河挺直了腰杆，“當然我贏了……”
    “明明是平手。”
    “我們說好了，誰不在，那就沒錢分，一起幹才能一起分錢！”
    葉父好奇，“你們幹嘛了？打架了？”
    葉耀東把下午的事講了一下。
    葉成河也道：“三叔，我到時候跟你一起回去。這段時間我也掙了100多塊錢了，再幹半個月，我還能再掙100多，剩下半個月我不在，阿江一個人幹就給他了，公平。”
    “你們自己商量好了就行，反正是你們自己合夥幹。”
    葉成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公平就散夥！”
    葉父瞪了兩人一眼，“還剛開始幹就想著散夥了，跟豬八戒一樣，你們還能幹成什麽事？”
    “豬八戒也到西天了。”
    “就你一張嘴能辯。”
    葉父說完又心裏一動，“哎？東子，你家現在有了彩電了，家裏的那個黑白電視機就搬上來，安到這裏的房間吧？”
    “這樣我們晚上回來也能看看電視劇？也不會無聊，反正那黑白電視機放家裏也是放著，電視要是不打開看，放著也會壞。”
    “這倒是可以，我本來跟胖子說，讓他在食堂裏安一個，他說，等他幹兩個月，掙到錢了，到時候直接安個彩電。”
    “那更好啊，食堂一個可以白天的時候看，房間一個，睡前在房間裏躺著看，多舒服。”
    兩人葉成江跟葉成河兩人直點頭，“這個好，這個好，我們到時也去你房間看。”
    葉耀東瞥了他們一眼，沒管兩人。
    他定下回去的日期沒多久，營地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林集上的貨船線路開通了，16號可以直接到鎮上的碼頭，葉耀東也要那一天回去。
    大家一下子都有些蠢蠢欲動，都相互交流。
    等月中都端午了，他們是元宵節過後出來的，算起來也有三個半月左右了。
    說不想回去，肯定是假的，但是給人家做工，還是全年固定請，那肯定得聽安排。
    老板怎麽安排，他們就怎麽做。
    葉耀東隻打算照樣還是帶兩個回去，其他人照樣該出海的出海，一天沒去就是一天的損失，他肯定不能白養著這麽大一幫人。
    不過工人們沒自由，船老大有。
    葉耀東的朋友們一聽他月中要回去，都紛紛找過來說他們也要跟著一塊回去。
    “你們船上的人數都安排的剛剛好，也沒多一個，你們走了，船上少一個人咋辦？阿光倒還好，有多一個他爹，還有他爹可以替他的班。”
    老裴上來是為了收他那幾條船的租，所以他偶爾也會替一下阿光，兩父子還能輪著歇一下。
    其他人即使帶著老子兄弟，但是人數都剛好，可沒有多叫的。
    阿正說道：“跟我爹商量了，大家先將就半個月，指不定也不用在海上待半個月，天氣的事誰說的準。”
    “暫時讓其他人辛苦一點，我打算回家再多叫一個工人上來，到時候大家還能輪流一下。老子也不用天天那麽辛苦的在海上，像你多爽，現在都不用出海了，那麽多條船都有人幫你幹著。”
    這是阿光說的。
    一個個那麽想回去，看來也是幹的夠夠的了，都想學他，回去多找人替班，自己能多清閑一下。
    都賺到錢了，又有著他悠閑的襯托，都不怎麽想苦哈哈的呆海上了。
    “我都嫉妒了，你都賺那麽多錢，還能那麽悠閑，想回家就回家，活也不用幹，媽的，命怎麽這麽好？”小小罵道。
    “我辛苦累死累活的時候，你們又沒看到，就隻看到我掙錢，在家裏躺著了，什麽叫先苦後甜？我這樣就是。”
    “沒下雨了，晚上請我們去按摩一下，媽的都讓你爽到了。”
    “不要命了？敢叫大舅子請你去按摩？”
    “不請我去，我就回家告訴嫂子。”
    “你他媽的……”
    小小道：“你都能帶你爹去了，怎麽不能帶我們去？”
    葉父趕緊反駁，“我沒有，別胡說。”
    阿正湊葉父身旁聞了一下，嘻嘻哈哈的道：“叔啊，天天晚上回來，身上最香的就是你了。”
    “嘿嘿，我們都沒從東子身上聞到，但是從你身上聞到了，看來你去的比東子還頻繁！”
    葉父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還好人本來就黑，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但是神色能看得出此時巨尷尬。
    “最近這段時間哪有？我都忙著帶孫子開拖拉機，也就上個月他不在家的時候去過幾次，還不是替他應酬嗎？”
    “對對對，您說的都對！”
    小小道：“東子，別喊你爹去應酬了，給他歇一歇，我替他去啊……”
    阿正沒大沒小的搭著葉父的肩膀，“叔啊，你說，東子都掙那麽多了，請兄弟們去按摩一下，應該的吧？”
    葉父尷尬勁被他們插科打諢的，緩過來了，笑罵道：“你們要叫他請客，你們找他去，非得攀扯我叫什麽事？去去去，你們找他去，別找我。”
    說完葉父聳了一下肩膀，抖掉他的手，自個趕緊先溜了。
    再多調侃幾句，他扛不住。
    關鍵是，要是給人聽去了，晚節不保。
    葉耀東依舊翹著腳。
    都怪他爹，露餡了！
    看他多謹慎，平常回來就一個人先打水洗澡。
    “就你們父子倆會享受，狼狽為奸的去，就不領兄弟去！”
    “什麽叫狼狽為奸？會不會說話？”葉耀東瞪過去。
    “那就是哥倆好，勾肩搭背一塊去享受，父子變戰友。”
    “我們累死累活苦哈哈的，你忍心嗎？”
    “也就我們天天呆海上，不是沒空，就是你沒在，不然早就得叫你請我們去。”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特能說。
    葉耀東大手一揮，“去去去，晚上就去，擇日不撞日！”
    “把胖子叫上，這好事可不能把他落下。”
    “這死胖子不知道死哪裏去了，比你還忙，你都還能天天看到人影，他卻連鬼影子都沒看到。”
    葉耀東附和，“可不是嗎？死胖子比我還忙，我都整天看不到他，瑪德，爽死他算了，我都還要幹活，他都不用幹，真成老板了。”
    “他幹嘛去啊？”
    “他該不會天天偷偷的一個人去吧？死胖子……”
    “誰知道？不管他了，少一個人我還少花點錢。”
    4人一拍即合，說走就走，反正也剛吃完晚飯了。
    等他們享受了一把，才知道之前過的都是什麽苦日子。
    “媽的，這麽好的事，竟然從來都不叫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難怪營地裏的那些人天天晚上勾肩搭背的出去，原來還有素的可以吃，我還以為他們出來開葷。”
    “我也這麽以為，休息的時候，我爹還天天盯著我，讓我不準跟那些人學。”
    “東子！還是你聰明啊，直接把你爹領去！這樣就沒人管你了啊？”
    “還是你高啊！”
    “下次我也把我爹領過來，看他還天天在我跟前念，管著我不！”
    “你爹都吃上好的了，沒道理我不孝順一下我爹。”
    “這樣你出門，他就不會念叨你了，還能跟你一起去是吧？哈哈哈哈……”
    葉耀東聽著他們的話，有些好笑，“誰他媽來這種地方還特意帶爹的？我是陪老板應酬，所以才被帶來這裏的，我爹去年也是跟著我到處跑，然後被那些老板拉去的，他也不是情願要去的。”
    “不情願？我有次看你爹回來都還哼著歌，挺爽的，我還想著他一把年紀了，還挺厲害的。”
    “我還想著你這麽孝順你爹。”
    “原來是吃素的。”
    “現在應該很樂意了吧？哈哈哈……”
    “別瞎扯淡，趕緊回去睡覺了，明天要出海。”
    “誰說明天要出海了？”
    “風浪白天就小了，晚上連雨都停了，你不得趕緊出海？也歇了好幾天了，錢不賺了？”
    沒出海的這幾天大家也都沒閑著，每天都有往碼頭外麵去，看一下風浪。
    不能隻聽廣播裏頭的天氣播報，這個不一定準的，還是得自己實地去感受去瞧。
    時時關注著，從下午開始，出海的人就多了，他們當然也得跟上。
    “那我們明天出海，到時候提前一天坐你的收鮮船回來？”
    “這個沒問題，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安排。”
    “你幫我們跟阿上講一下，該付的船票先幫我們墊一下，我們跟他不熟，你跟他比較熟，而且一天到晚，我們也沒有碰到過麵，”
    “好。”
    都是順便的事，舉手之勞。
    葉耀東想著他們都打算回去多請一個人上來，接替他們幹活，那他們空閑時間就多了。
    琢磨著，等從家裏上來就跟他們講一下下個月去魔都的事，人多熱鬧，也有個照應。
    大家現在都積極向上，一起共同進步，挺好的，該出門開拓眼界還是得多出去看看。
    反正看他們接下去應該閑著也是閑著，要是知道他要去魔都的話，肯定也會嚷嚷著要跟，那還不如他主動提。
    也得喊一下他大哥二哥，兩個都太老實了，隻知道悶頭苦幹，天天都覺得自己已經賺很多了，賺這麽多就夠了，兩顆心都很知足。
    得帶他們去看看。
    更何況要是能買地的話，也得勸他們買一塊，以後真的衣食無憂。
    他現在腳步有點大了，誰都跟不上，但是能碰到捎帶的，那他就給捎帶一下。
    聽不聽就看他們的了。
    不過，即使啥都不買，光去江南造船廠看看就足夠開拓眼界了。
    現在還早，倒也不用這麽早說，等從家裏上來，林集上開通去魔都的線路，他再說也不遲。
    免得一個個惦記著，一直來問他話，到時候也傳的沸沸揚揚。
    葉耀東剛一到家，葉父就有些擔心的湊過來。
    “東子，連你朋友都知道咱們三天兩頭的去按摩，整一個營地，該不會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又怎麽了，知道也很正常啊，這有什麽？其他人不也都有去，反正天天都有人去，吃葷吃素的都有，你怕什麽？”
    吃葷？吃素？
    葉父懵了，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概啥意思。
    “我這不是擔心傳回去嗎？”
    葉耀東翻了個白眼，“你又沒偷吃，擔心什麽？怕什麽？他們那些偷吃的才得擔心害怕。一個個都不幹淨的，誰會多嘴？放心就好了，大家都會守口如瓶，守望相助的。”
    “那也是，那些出去偷吃的才得害怕，誰也沒比誰幹淨。”
    “人家還得羨慕你，兒子這麽孝順，還領你去。”
    “胡說，人家笑話才對。”
    “怎麽可能？阿正都說要領他爹一起去好好享受一下，說他爹苦了半輩子都是為了他，現在老了他也得好好孝順他爹，該享受的也得讓他爹去享受一下，不能一個人獨享。”
    葉父臉上驚訝的表情怎麽都掩飾不住，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了。
    這孝順的……也太另類了……
    “你們這一個個的……腦子都長得跟正常人不一樣。”
    “切～”
    “他娘知道了得扒了他的皮。”
    “沒關係，他是唯一的兒子，不會打死。”
    葉耀東脫完衣服又好奇的看向他爹，“你該不會一晚上都在屋裏擔心吧？”
    “沒，隻是看你回來了就順口問一句。”
    “有色心沒色膽，放心好了，有我打掩護，我就說你幫我應酬，隻去陪著說話。”
    葉父連忙轉移話題，“離你回去就隻有一個禮拜了，你該收的東西都提前收了，免得有東西落下了。”
    “還有，過年到現在倉庫裏積攢了一批貨，你順便也正好帶回去。現在天熱家裏不方便曬，有現成的庫存帶回去更好。”
    “路費該怎麽算，我們就怎麽算給人家，你也不能老占人家便宜，以後都還要繼續坐人家的船。”
    葉耀東沒好氣的道：“這還用你說？”
    今天在新加坡了，一堆作者請假！我沒請假！（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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