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謀劃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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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言說得清晰明了,但是卻讓謝幼微摸不著頭腦。
啥意思啊?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想要爭皇權了?”
萬一惹惱了這位,也不知道這位還會不會顧忌著自己的人設,直接對她下手。
蕭錦言突然出聲,打斷了謝幼微的長篇大論。
謝幼微也被蕭錦言突如其來的一聲給打斷了思路,杏眸圓睜,愣在了原地。
雖然來之前倒是自信滿滿,但是真的在這邊的時候,謝幼微卻忍不住緊張。
他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蕭錦言思考了半天,隨後淡聲開了口。
“因為母後賜了婚,所以就答應了。”
謝幼微蹙了眉。
原著當中的大反派是個媽寶?
不是吧?
“令王殿下喜歡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蕭錦言實話實說。
“不討厭。”
那就是也不喜歡的意思了。
謝幼微坐在位置上麵,半天沒有說出點別的話來。
最後,謝幼微拿起了麵前的茶盞,湊近唇邊喝了一小口,隨即放了下去。
“謝謝令王殿下今日的赴約了,我就先回去了。”
謝幼微覺得是時候該回去思考一下怎麽逃婚了。
蕭錦言也不攔謝幼微,隨意地點了點頭。
“畫舫我包到了下午,令王殿下要是有興致的話可以在這邊多看看風景。”
謝幼微走出雅間,帶著守在外麵的喜翠離開了畫舫。
而依舊坐在裏麵的蕭錦言則是看著失去色彩的周遭,蹙了眉。
感覺一瞬間就沒了興致。
蕭錦言垂下眸,看到了身前的茶盞。
蕭錦言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謝幼微講茶盞遞到自己麵前的時候,那茶盞的顏色。
和謝幼微的上衣顏色有點像。
蕭錦言勾起了麵具,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下頜,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這邊的謝幼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麵。
謝念珠正在她的院子裏麵等著她回來。
一看到謝幼微的身影,謝念珠頓時就蹭了過去。
“阿姐阿姐!如何?”
謝幼微搖了搖頭。
謝念珠的臉上露出了一瞬的沮喪,但很快就掩蓋了過去。
“沒事阿姐,我們一起給你想想別的辦法!”
謝幼微笑了一下,摸了摸謝念珠的腦袋,聊了些別的事情就將謝念珠給送了出去。
謝幼微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摸了摸下巴,忽地對喜翠開了口。
“喜翠!快看看我的小金庫裏麵有多少?”
“啊?”謝幼微想一出是一出,提的沒頭沒腦的,讓喜翠愣了好一會,“哦好,喜翠這就去。”
半響,謝幼微看著自己一床榻的首飾和銀票元寶,皺了皺眉。
“不行,不太夠,而且這些首飾大多都不能帶走。”
謝幼微想清楚了。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是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努力和楚欽接觸,並且讓楚欽開始討厭自己。
不討厭所以不拒絕。
那就讓楚欽討厭她不就好了嗎?
第二個,就是風險比較大的了。
逃婚。
這個是備選。
如果逃婚的話,必然不可能是直接跑走的了。
那樣謝家還不被治罪治死。
謝幼微準備如果快到婚期了還沒辦法讓楚欽討厭她的話,就謀劃一個精妙絕倫的“意外”。
新娘死了的話,那不就都搞定了嘛。
反正她現在人設就是病秧子,誰知道病秧子什麽時候不會突然發個病,然後就死翹翹了呢。
那樣的話太後不僅沒法治罪,還得撫慰撫慰失去女兒的將軍府。
就是選擇第二個的話,謝幼微要提前為自己準備好生存資金,最起碼要跑到外麵去有錢給自己買個院子,然後夠自己的生活開銷。
到時候她提前和阿爹阿娘通通氣,跑去外麵逍遙自在。
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謝幼微決定自己悄咪咪地慢慢攢。
謝幼微看著滿床的首飾,左看看右看看。
這個也喜歡,那個也好看。
這個是去年生日阿娘送的生辰禮,那個是剛回京城念珠特意去珠玉閣訂的禮物。
反正哪個都舍不得拿去典當掉。
謝幼微沉思了片刻,猛地一拍腦袋。
不能割舍這些,那就做些新的唄!
謝幼微恢複了上輩子的記憶,上輩子所學的自然也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大學專業學的是什麽?是珠寶設計啊!
不能賣首飾,那就賣設計稿唄。
從古至今,最好賺的,永遠都是女人的錢。
謝幼微緩緩勾起了自己的唇,感覺已經看到了小錢錢向自己飛來。
又是說幹就幹,謝幼微又喊著喜翠去幫自己搞筆墨紙硯。
以前都是用鉛筆來繪製設計稿,一用毛筆還有些不熟練,一下子謝幼微就暈了好幾張。
但是為了自己的小錢錢,謝幼微還是悲憤地挑燈夜戰了好久。
一直到喜翠哈欠連天忍不住要睡著的時候,謝幼微才從一堆廢稿之中抬起了頭,眸中是止不住的驚喜。
“終於畫好啦!”
謝幼微倏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但是既然剛剛都那麽直接明了的說了,謝幼微也就幹脆破罐破摔了。
“那令王殿下接受這段賜婚,究竟是為了什麽?據我所知,殿下應該說過自己不想要娶妻生子的吧?”
謝幼微愣了一會,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裝!
這家夥在和她裝呢!
前期的大反派可是操著清心寡欲無心皇權的人設,斷然不會大咧咧地就在這裏認同她的話。
那不就相當於直接告訴她,他想篡位麽?
不是為了勢力,難不成還真的是喜歡她不成?
“賜婚是母後賜的,不是我決定的,我也並不想要借將軍府的勢力爭奪王位。”
聽到謝幼微的這句問話,麵具之下的蕭錦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是為什麽呢?
然而,蕭錦言的反應卻和謝幼微想象的很不一樣。
蕭錦言歪了歪頭。
想著原著當中楚欽雷厲風行的手段,謝幼微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突然就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寫有為見對方沒有開口回應,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講下去。
“我不過是一個病秧子,嫁到令王府也隻會叫大家看笑話,太後娘娘想必是誤會了些什麽才賜婚的,令王殿下不必顧及謝府的念頭,若是不願意娶我,我們大可以去和太後娘娘解釋解釋,各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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