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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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也對那令王殿下頗有微詞,覺得這令王殿下也是帝王家的人,總歸是沾染了幾分帝王家的氣的,隻是沒想到,這令王殿下如此的合她心意。
令王可是當今京城裏唯一的王爺,又有太後的寵愛,還是曾經的皇太子,但是來了謝府府上卻一點架子都沒有,萬事都謙和有禮。
她和幼微她阿爹雖然之前不願讓謝幼微入宮,隻是不願讓幼微落入後宮那深海當中。
在謝幼微上了馬車之後,身後跟著來送兩個人出來的謝夫人輕輕一笑,看向了自己身側的春竹。
哪個皇帝的後宮不是佳麗三千,今日這個承寵,沒準下一日就換了下一個。
想想之前先皇後宮當真自己曾知道的那些姐妹們,死的死瘋的瘋,再要不然就是在那後宮被磋磨了半輩子。
謝幼微硬是穿著那身披襖,和蕭錦言上了馬車。
雖說現在都說令王不近女色,但是誰能料到幾年後令王殿下還會不會如此呢?
哪知道楚欽在聽到了她的話之後,竟然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她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縱然楚欽帶著麵具,但是謝夫人還是感覺到了楚欽當時有多麽的認真。
“謝夫人請放心,謝小姐那般好,我自然是會好好對待謝小姐,要是可以迎娶謝小姐進門,我後宅必然隻會有謝小姐一位女子。”
謝夫人聽了那話,難免有些驚詫地張了張嘴。
雖說這隻不過是一句口頭的保證,但是楚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謝夫人止不住生出幾分驚訝。
楚欽又開口繼續。
“我知道謝小姐現在對我沒有那層意思,所以我會在婚約到來之前努力地讓謝小姐可以心甘情願地嫁予我。”
“若是倒時候謝小姐還是不願,謝府主動退我婚便成,太後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不會叫謝府和謝小姐受任何委屈。”
楚欽的這些話當真是讓謝夫人目瞪口呆了,當時也沒有功夫想太多東西,隻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後麵又看到楚欽麵向謝幼微時那般的忍讓溫柔,謝夫人就徹底地信了楚欽的話。
楚欽和謝幼微之間已經有了婚約的捆綁了,就算是謝府想退婚,隻要上頭有太後壓著,就不能如願。
楚欽完全是沒必要將自己的姿態放得這麽低的。
但是楚欽還是這麽做了。
這都足以讓謝夫人感受到楚欽的真心。
謝夫人收起回憶,又是歎了口氣。
“要是幼微真的喜歡上那令王,這倒是一樁美事。”
就算後麵想要再找些旁人,也不一定可以找得到像楚欽這般誠心的人了。
春竹看出謝夫人的心思,當即笑了笑,開口安撫。
“夫人莫要著急,幼微小姐也不小了,自然看得出誰對她好,況且謝府的地位擺在這裏了,謝小姐總歸是不會吃虧的。”
春竹也聽到了楚欽今日所說的那些話。
春竹覺著依照著楚欽那般的誠心,應當很少會有女子可以拒絕。
謝夫人聽了春竹的話,臉上的愁容也散了幾分,笑著點了點頭。
“但願吧,緣分強求不來,剩下的就要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說罷,謝夫人轉身,在春竹的攙扶之下朝著府中自己的院子裏走去。
而此時此刻的謝幼微也和蕭錦言抵達了湘湖。
花魁巡演會最先在花萼樓出發,隨後會在花萼樓所在的這一條天府街上走一圈,再到湘湖那邊,登上船,船會駛向湖麵的正中央,而身為花魁的雅竹則會在那正中央獻上自己的表演。
湘湖的人很多。
現在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在了湘湖邊上候著。
畢竟今兒個這裏才是重頭戲。
謝幼微坐在馬車裏麵,朝外麵看去,看到外麵烏烏壓壓的人群,不免有些頭疼。
人這麽多,她可怎麽看呀。
怕不是連雅竹今兒個長什麽樣子都看不清。
坐在謝幼微對麵的蕭錦言勾唇一笑。
“不用擔心,我已經在邊上的那家茶館定好了位置了,看湖景最好的那一間,定叫你看得舒心。”
就是那一日謝幼微邀請他一塊去的那一家茶館。
那家茶館的地段好,每一個房間都是賞湖景的絕佳窗位,因此有不少人閑暇時候或是男的來京城遊玩,都會選擇去那一家茶館賞賞湖景。
那麽多間房間當中,有一個雅間,是全京城公認的賞湖景的最佳窗位。
謝幼微還沒有去過那一間雅間,隻知道那雅間叫做碧落閣。
謝康今日有事去了軍營操練,她隻得一人來接待那突然前來造訪的令王。
當時的謝夫人對於楚欽尚且還有幾分抵觸的心理,但是因為楚欽的身份地位也並沒有表現出來。
看出楚欽造訪的意圖,謝夫人心係女兒,就算冒著得罪令王殿下的風險也還是要說。
提到幼微的時候就連謝夫人都感受得到這位令王身上的溫和歡喜。
想來斷然是會好好對待幼微的。
雖然坊間都說令王被燒毀了臉,但是就衝著令王殿下的人品,謝夫人也覺得這個小夥子不是不行。
更何況。
謝夫人想到了今日在府中正殿裏的時候。
言談舉止之前也都看得出來此人的溫潤。
她們是萬般不想要叫自己的女兒去淌這趟混水的。
“我們謝府就那麽兩個寶貝女兒,都是捧在掌心的明珠,屆時若是幼微在令王殿下那邊受了委屈,我們謝府可斷然不會手軟。”
高門大院裏,哪家不是妻妾成群的,更何況令王這個身份地位的人。
“是呀,令王殿下看上去很是喜愛大小姐,而且性子也當真是傳聞當中一樣的溫潤。”
謝夫人又滿意的笑了笑,下一刻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驟然收了笑,轉而變成了滿臉的憂愁。
“你說,那令王殿下是不是還當真挺不錯的。”
春竹很早就待在謝夫人的身邊了,是謝夫人的陪嫁丫鬟,膽子也比尋常的丫鬟要大上很多,笑著應了一句。
“隻是幼微那孩子……”
不知道為什麽,幼微似乎格外抵觸那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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