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千金一笑,傾城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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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很好啊,玉如小姐姐的最好!”
    “詩不離畫,畫不離詩,對於畫作,王公子有什麽高見呢?”
    其他人恨不能把肚子裏的幹貨都掏出來,晾給蘇玉如瞧,以博取她的歡心。
    落到了變成呆頭雞的謝環身上,王懷變成了呆頭鵝。
    蘇玉如手執羅扇,在王懷旁邊傾傾扇動,醉人的清香和甜美的聲音,同時傳來:
    “貴賓才華橫溢,懷公子覺得,誰的詩最好?”
    王懷感應著懷疑是善女所修的摩教功法的方向,目光漫不經心掃過秦淮樓風月廳全場。
    王懷苦忍住笑,瞥了謝環扇子畫一眼,才轉向黃子澄:
    “要我抓刀還行,提筆作畫,隻會變成落筆像運刀劍,精準有力道還勉強。
    刀氣劍意在刀外,落筆的功夫意境,也在畫外。”
    豎玉茹動容道:
    “懷公子這番話,見解獨特,豈是外行人的說話?”
    黃子澄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心中回敬王懷祖宗,嘴上再次出招:
    “原來王公子是鑒畫大行家,不知對畫的用色方麵,又有什麽高見?”
    王懷剛好看到謝環神奇的畫作,故意一本正經:
    “聽黃兄的話,就知道是丹青高手,我有猜錯嗎?”
    王懷的倒打一耙,黃子澄臉上一陣火辣。
    要論繪畫的精妙,在座謝環算是高手。
    黃子澄隻是考試的高手,然而畫畫又不考,他哪算高手?
    黃子澄幹咳一聲,悻悻道:
    “我雖有學畫,但不是什麽高手,王公子是憑那一方麵,做出高手這個猜測?”
    王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才好整以暇道:
    “簡單的很,愛騎馬的人,才會對姿勢…哦…是馬術感興趣。
    “我對他馬......噢!不是馬,而是對繪畫,僅僅是欣賞。
    “覺得無須用色,就生出色彩繽紛效果的畫,才是畫道最高的意境。
    “就像練武之人,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無招勝有招。
    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這哥們謝環。”
    眾人往謝環瞧去......
    “什”!
    謝環將折扇張開,露出躍然於扇上的美女圖像,氣清蘭麝馥,膚潤玉肌豐。
    雖然是黑白的水墨,但如王懷所言,不著半點顏色,偏偏給人彩色的感覺。
    更難得是,把蘇玉如的驚人美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又恰到好處。
    最震驚的是,這種效果,竟然還是沒點睛,就已經營造了出來!
    而謝環隻是王懷的跟班,一個跟班就有這水平,正主還能不上天?
    蘇玉如“啊”的一聲愕然道:
    “謝公子何時將玉如寫到扇上去?玉如蒲柳之姿,怕會汙了公子的寶扇。”
    誰都從蘇玉如的神情看出,她被謝環的畫藝深深打動。
    眾人目光轉到蘇玉如畫上,王懷感覺一陣灑脫,哈哈笑道:
    “我對畫的認識,就是從扇上活色生香的美人兒來;謝環哥們在,大夥兒就不用再聽我瞎掰啦!”
    蘇玉如白他一眼,跟班都有這水平,你還要低調!
    心中奇怪,難道這懷公子,心胸廣闊到完全不會羨慕嫉妒的境界?
    蘇玉如見慣眾生相,如王懷這種有資格追她的男子,在她麵前總是極力表現。
    設法壓倒其餘對手,像孔雀開屏,以博得她的垂注。
    隻有王懷這特別的人,偏偏不一樣,大力給其它人點讚,這氣度胸襟,簡直不是凡人。
    或者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婚配?
    想到這裏,蘇玉如湊近王懷耳根低語:
    “懷公子是否心有所屬,正惦念著別位女子呢?”
    這就是打情罵俏嘛,王懷聽著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蘇玉如仙姿玉質,要跟她共度良宵,這一把穿越就不虧!
    不過時隱時現的摩教功法,像溶入水中的餌料吸引魚兒,將王懷心神吸了過去,滿口火車脫口而出:
    “是正想著玉如小姐姐你哩!”
    蘇玉如雙眸像啟明星亮了起來,嬌羞之中掩不住的驚喜。
    謝環就等這一刻,像熬了整宿,終於捕捉到天際的流星,忙提筆疾點......
    折扇中蘇玉如的繪像,終於大功告成。
    不僅人躍然紙上,連扇子都帶了一重朦朧的仙氣。
    眾人目光再次聚集扇子上,謝環拿扇離座,故意走到王懷和蘇玉如之間,依依不舍道:
    “這是謝環最滿意的一幅畫,偏偏扇子是懷公子的,看來今夜秦淮廳的緣分,也非懷公子莫屬了!”
    眾貴族弟子見到點睛完成的蘇玉如,像拍賣一般,踴躍道:
    “這把扇子,我願出黃金百兩!”
    “扇子百兩,畫作百兩,我出二百兩!”
    “扇子和畫各二百兩,扇骨一百兩,我出五百兩!”
    ......
    結果他搬出了個豬隊友李景隆,專門負責給送溫暖,燕王才得以進京火了一把。
    不能提探花,王懷就納悶了,奇道:
    “他是當了探花郎,沒娶到公主嗎,為啥不能提?”
    循聲望去,是個高顴骨尖下巴的大齡青年,敵視瞧過來,眾人的目光也同時聚焦過來。
    王懷的心內,開始盤點他祖宗十八代。
    “那就是黃子澄,是朱允炆的死黨,朱允炆不敢來秦淮樓,派他代表出席——不過千萬別叫他探花。”
    史書裏這黃子澄是書呆子,建議削藩,害得藩王捏了一把汗,結果他先挑軟的捏。
    強如燕王,寧王這些藩王,自然要削他。
    一個聲音傳來,拉回了王懷注意,順便問候了一下對方祖宗。
    王懷哪知道那群書呆子剛才還作了詩,隨口應道:
    顧學文解釋:
    “他已經被點了狀元,老朱問年齡,結果他保密,然後就成探花了。”
    蘇玉如的心神,卻暗係在王懷身上,他和姚天禧是席上兩個沒有用神在她身上的人。
    姚天禧年齡,當她爺爺還有找零,又是個大和尚,對她無動於衷,太不奇怪了。
    隻因謝環正在扇子上揮毫,扇麵所繪內容,不由得暗吃了一驚——畫得太神奇了。
    心中為他點了一讚,心思才轉到感應到懷疑是善女的所在方向。
    看來像風流種子的王懷,當她是透明的,這就不能忍了,不由得生出對他的好奇心。
    王懷正將精氣神散發出去,像雷達一樣,感應善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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