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子卿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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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門外,蕭離正與一群人搏殺。
孝忠子卿忙揮劍參戰進來。這些人自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且各個身手不錯,蕭離似乎對他們十分熟悉,使著一幅鴛鴦鉞應付倒也自如,然而這些殺手似乎早就埋藏在此。
孝忠子卿方才還在一起應戰,此刻早已被衝散開,幾人各守一處隻顧廝殺,而浮山秦虞聽見殺喊聲也帶兵趕來,如此幾人便將這群殺手團團圍住,殺了片刻所剩無幾,剩幾個也都自盡了。
孝忠等方得空閑,這時隻聽浮山來報,“孝忠不好了,子卿他——”
“發生何事!快說!”
“你去看看吧。”
大戰期間,孝忠本以為子卿經此一事該是身體虛弱,隻當是勉強上戰場,卻不料比往日更加善戰。此刻的子卿殺人如麻,手法令人害怕,如今果然不受控製一般,盡管周圍的人都殺死了,仍然不停地揮劍刺殺,別人見狀都不敢近身,秦虞浮山帶著幾人來上前製止,結果都被子卿砍傷,此刻也都捂著傷口不敢近前。
孝忠匆忙趕來見狀顧不了那麽多一步竄上前,從後麵抱住子卿,子卿仍然不停地揮劍,孝忠忙大喊:“子卿!住手!子卿——”
安撫一陣後子卿才慢慢緩過神來,竟暈倒在孝忠懷裏。孝忠忙將子卿交給趕上來的公孫啓,公孫啓號了脈,半晌沒有做聲,又令眾人將子卿抬進屋內再說。
孝忠問蕭離道:“蕭離,這些人你可熟悉?”
“是,當年我也是他們其中一個。”蕭離答道。
“難怪那個單於這麽輕易的將城池讓出原來早有準備。”孝忠道。
“隻是他萬沒想到,我九域人才濟濟,此事雖有驚卻無險,不過這次多虧蕭離守護及時。”公孫啓道。
孝忠看著蕭離,蕭離隻是點了一下頭。
“倒是子卿,公孫啓你可有查出端倪。”孝忠又問公孫啓。
“這,子卿可能是上次大傷才愈,這次恐怕是勞累過度,才出現反常的情況,應該無妨。公孫啓說道,我來看護他,你們先去休息,隨時守著城防,以防單於帶兵折回。”
孝忠等幾人都點了點頭。
孝忠赴戰場雖舍生忘死,但是卻十分珍惜士兵們的生命,計計都是以少勝多,奈何北域人太過殘暴,雖大敗北域,九域兵馬也損失不小,傷病殘卒的休整了幾天,大隊人馬才開始動身回京都。
軍隊臨行之際孝忠以子卿傷情一事為由,懇求公孫啓與蕭離一道回京都。
“公孫啓,子卿受傷後,身體常有不適,不如就隨我們回京都,一路上也好互相照應。”
子卿見孝忠有意留下公孫啓便故意說道:“是啊公孫啓,近日我隻覺身體每況愈下,不知是否會波及性命,京都醫師又有幾位能及得上你,你不會連我的性命都不顧了吧。”
公孫啓見二人執意留下自己,也實在不好拒絕,孝忠見公孫啓有意答應忙道:我已經知會蕭離,蕭離已經在準備了。
公孫啓歎了口氣道:“好吧,我便隨你們回京呆上些時日,待子卿傷勢無恙,我們再隱居也不遲。”
孝忠聽後與子卿相視一望,頗感欣慰。
公孫啓也想知道子卿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邊境距離京都幾千裏之遙,捷報早已傳回京都,而大隊人馬才走了不到一半。時已深秋,早晚天氣有些涼爽,加之傷兵們不適宜長途跋涉,走了幾日便在一小鎮旁安營紮寨。
這一路走來,子卿似乎都不太正常,時常若有所思,孝忠隻當是一路瑣事耿耿於懷,隻是安慰兩次而已。
不料子卿今日頻頻出問題,總覺得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絞痛難忍,孝忠見狀又疑舊傷未愈。子卿也怕耽誤大隊行程,所以這幾天就一直忍著。
這個小鎮位於北方官道上,荒涼蕭條,沒什麽人氣,有山山也不高,叢林已經枯黃,大隊人馬沒想驚動他們便在官道旁安營紮下來。
時以傍晚,孝忠與子卿立於夕陽餘輝間,二人對麵濤濤黃河,河水湍急呼呼作響,近日多戰事,二人好久沒有這麽鬆懈過,此刻的孝忠隻想知道那一夜究竟子卿遭遇了什麽。
然而還未來得及問出所以然,子卿突感額頭間劇痛難忍,腿下一軟竟然跪倒下來,著實嚇到了孝忠,見子卿狠狠地抱著頭,臉色煞白,孝忠忙蹲下來問道:“可是舊傷複發?快去找公孫啓!”說罷扶起子卿,不料子卿雙目赤紅,忍著疼痛和灼燒大叫道:“孝忠,快走開!我會傷了你。”
孝忠更加擔心了:“子卿,我們去找公孫啓。”
扶起子卿便要走,子卿所言不假,此刻似乎失了神智,突然獅子般的嘶吼一聲,朝孝忠胸口一掌劈過去。
幸而孝忠躲避及時,怎料子卿似變了個人一般,平日戰場上決計不讓北域兵傷他分毫,今日卻非置之死地,子卿順勢抽出孝忠腰間佩劍隻向他砍去,孝忠始終不忍還擊隻是步步後退,雙手護於胸前,麵前,不停的躲閃,不料躲閃不及,劍竟劃破孝忠掌心,掌心流出鮮血。
蕭離等人聽見打鬥聲都奔了過來,秦虞,浮山見這兄弟二人一進一退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摩拳擦掌,也幫不上什麽忙。
但蕭離不同,自生在北域日起便受盡磨難,從未感受到人間真情,直至遇到孝忠,便也隻認定了孝忠,所以在這世界上任何一人都不能傷了他,便揮劍直奔子卿而來。
子卿恍惚地見一人揮劍向自己砍來,單憑一隻左手便攥住了劍刃,劍刃劃破了手,鮮血流出,又見他又一發力這劍似燒紅了般,竟然灼傷了蕭離握劍的手,蕭離立刻脫了劍,不料子卿又一掌劈向蕭離。
孝忠也怕子卿傷了蕭離,便擋在蕭離麵前,揮手接了子卿這一掌,孝忠掌心有傷,子卿掌心也有傷,都滴著鮮血,雙掌相對,頓時子卿似沐浴火海一般周身紅光遍布,心口中似凝聚一團火球,這火球順著子卿的左臂瞬間向孝忠身體裏打去。
此刻孝忠隻感心中灼痛難耐,也如子卿一般似沐浴火海,周身泛著紅光並狠狠地揪著胸口衣襟痛苦的長長地嘶叫一聲:“呃——”便不醒人事。
倒是子卿似醒過來了,恢複了正常人模樣,見狀愧疚難當,奈何剛才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眾人將孝忠扶回大營。
第二日清晨,大將軍賬內。
孝忠似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隻覺手心有些疼痛,方才想起昨晚之事,心中掛念子卿,便要起床看望子卿。
不過子卿就坐在床邊,孝忠見子卿恢複如初,心裏寬慰了些。
子卿問道:“孝忠,你可有不適?”
孝忠看了看右手的傷,除了這個也沒什麽不適,子卿也抬起他的左手,二人的手均是被孝忠佩劍所傷。
“近日的事太奇怪,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孝忠道。
我們還是先回京都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