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族長公孫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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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二人十分驚訝,公孫翼回憶了半刻道:“子卿離開公孫家走到路上這才毒發暈倒,期間並未接觸任何人,隻在這裏吃了頓餐。”
又愁眉緊鎖道:“莫非,莫非在這裏中毒的?可是我們家都敬他如上賓,沒有理由害他啊。”
“那你可查清他的來曆。”公孫夷又問公孫翼。
“這……好吧,”公孫翼隻好拿出證明子卿身份的物件,族長歎道:“自古官場是非多,我就說不要你們沾染官場之人,如今又是這麽個朝廷命官,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公孫驚豔跪了下來,此刻已經哭成淚人道:“族長爺爺,求您了,救救他,他雖是朝廷官員,但一路行俠仗義,愛民如子,您平時不也這樣教導我們嗎?如今他命懸一線,就算是個路人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啊。族長爺爺……”
“且看這情形施毒之人不敢暴露身份,又想除掉此人,嫁禍他人,我們祖上又有多少先賢之輩死於非命險些滅門?如今得以苟活於世,實屬不易,而今你們又要招惹這些人,真是如此不知好歹,如今是要為了這麽一個人,棄我族人性命與不顧?”
“族長,方才小妹所言句句屬實,金子卿為人當真如此善良,如今救他不一定對我們不利,此事那除疫司的司長恐怕已將他的身份稟報縣丞以及縣令,倘若不救,我們家才難逃幹係,再說我們心懷善念,也不能不救啊。”
公孫夷想了想道:“也罷,此人倒是可以救,不過,若救得此人,你兄妹二人從此與他斬斷關係,永世不得往來!”
“這,族長——”公孫驚豔自是按奈不住。
族長又道:“我公孫家族家風一向嚴謹,今日此舉關乎我公孫家族的命運,為保全我公孫家族我也隻能如此。公孫驚豔,你是否要我救他?”
公孫驚豔一向知道族長的脾氣,也隻好答應了,先救得子卿再說後來。
便答應了公孫族長。
如此子卿又被抬入內室,公孫族長,拿起銀針,刺破子卿皮膚,取得毒液,分析是何毒,又調製解藥費了好些時候。
此時當地縣令及縣丞按照朝廷禮儀帶著眾人來到公孫家,名為賠罪,實則打探子卿情形分析著這頭上烏沙可保?這朝廷官員若在此地有何閃失當真失職了,可不敢怠慢。
公孫族長不屑與官場打交道,沒有在意這些人,隻是公孫翼上下招待著,縣丞等自知公孫一家才華橫溢,世世代代自命清高,也是礙於子卿在這,便也不敢造次。
公孫族長喂子卿服下了解藥,此刻見子卿稍有氣色,命二人進來,道:“隻說此人病重並非時疫,也不必提及中毒之事,服下藥後便會蘇醒。”
過了幾個時辰子卿微微蘇醒,那縣令倒也機靈,忙帶眾人跪在子卿塌前噓寒問暖,子卿隻覺周身依然麻木脹痛,無暇顧及這些人,隻是揮了揮手命他下去。
公孫驚豔上前來,觀察子卿氣色,道:“將軍大人感覺好些了嗎?”
子卿見了縣令縣丞便知怎麽回事了,此刻隻要不連累公孫兄妹就好,虛弱地說道:“公孫姑娘,你我不必客氣,還是直呼名諱的好。子卿渾渾噩噩之際感覺到姑娘的緊張和悉心照料,子卿感激不盡,姑娘若如此客氣豈不將我推遠了。”
公孫驚豔本是爽朗之人便道:“好吧,金大哥。”
隨後子卿打發走了縣丞等人,又在公孫驚豔的攙扶下,強撐著來到公孫族長這裏,親自道謝。
公孫族長,卻言辭不悅,子卿以為自己或許少了禮數。道:“晚輩此次出行實有要事要辦,並非有意隱瞞身份,晚輩姓金名煜字子卿,家父在京城——”
“好了,老夫不想聽你說這些!”
又命公孫驚豔回避,公孫驚豔不敢違命隻好回避,公孫夷又道:“可能是你所中之毒甚微若,倘若施毒之人多下一點,你恐怕早就周身僵硬七竅流血而亡,你可知這一路你是得罪什麽人了?”
子卿心道:“周身僵硬,七竅流血,公孫啓死狀不就如此嗎,這麽說他們家族就有解毒之人,他自己也應該有解毒之法……隻可惜……當時情況實在緊急,哎……”想到這裏心裏難過至極,若不是追隨他們,他也不會命喪他鄉。
“這公孫家對待命官或有輕薄之意,若他公孫家真和朝廷有過節,那麽應該解開為好,也算報答公孫啓了。”
公孫族長見他不搭話,又問:“為何不作答?”
子卿自知自己中的毒與公孫啓相似,那不用多想,下毒之人的目的便是和公孫啓一樣了。孝忠身邊羽翼全被斬除,如今便隻剩下我了。但這事又怎能跟公孫夷提起,想了想又道:“這——子卿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但是此事與公孫一家毫無幹係,不要因為此事驚擾公孫家族。子卿自會小心排查。公孫族長的救命之恩,子卿沒齒難忘,待日後必會報答。”
“老夫救你實屬無奈,自不求你報答,你若真是有心,便離我那兩個孫兒遠一些,就算你報答了。”公孫夷語氣很堅定。
“這,子卿聽說公孫家族因與朝廷有些誤會,所以才避世不出,敢問公孫族長,到底是何緣由,可否告知一二,子卿定當全力而為,為公孫家族——”
“哼——你這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你可知朝廷欠我公孫家族幾十條人命,請問如何化解?”
“這……”公孫族長可否細說。
“那要從你的祖宗輩分說起,你又如何得解,年輕人,老夫言盡於此,望你不要再與我公孫家糾纏,我公孫伯仁便多謝,你已無大礙,老夫隻能送客!”
子卿見公孫族長如此決絕,便不好衝怒於他,公孫兄妹二人倒是爽朗得很,不如問他們二人或許能知曉一二。公孫夷執意不留子卿,子卿也隻好離開,送客的依然是公孫翼。
公孫翼將子卿送出公孫家門外,道:“金兄,我在城外安排了一家客棧,已經打點好一切事宜,金兄隻管安心住下,養好身體再上路。”
子卿輕笑一聲道:“想當年征戰沙場,受傷無數次,又哪裏有養傷之處,不也都熬過來嗎,這點苦頭隻當加常便飯,公孫兄不必掛懷。子卿不便叨擾,若日後尋得家兄,必回來重謝。”
公孫翼道:“隻可惜,我有意與你結金蘭之好,可族長命我二人不得與你交往,公孫翼隻覺惋惜,但求金兄日後能化險為夷,平安找到令兄。這一路可要珍重。”
子卿聽得此言心中一股暖流湧上道:“難得公孫兄如此看重子卿,仁兄的盛情子卿記下了。”子卿又問:“但不知公孫族長為何如此排斥官場之人?”
“這,我隻知我們公孫一家原來世代輔佐曆代帝王與王公大臣,但不知與前朝帝王之間發生何事,隻知道我們公孫家死了好多先賢之輩,後來我們便隱居於此,不與官場上人打交道。”
“我二人年級尚輕,隻知道這些,其他的族人也不願吐露。”
子卿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前朝之事,那便好辦了,待回京城查探一番便會有結果。又道:“我見公孫兄行事大方妥當,談吐與舉止不俗,想必非池中之物,倘若才華得到施展,倒是百姓之福。”
公孫翼聽得出子卿的言下之意,但公孫家家規森嚴,不敢觸犯,隻道了聲:“金兄過獎了。
子卿左右望了一眼又道:“怎不見公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