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又見段幹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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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房子!”子卿答道。
    “你,不走了?”孝忠仍疑惑地問,“你不是學得捕魚之技了嗎?”
    子卿尷尬了,難怪孝忠昨日會那麽急著把畢生絕學傳給他,原來他是真的礙事。子卿道:“我也覺得這裏挺好的,不想走了。”
    子卿心想既然一時勸不走他,那麽來日方長,靜待時機也未嚐不可。
    “不走了?”孝忠說著回頭向香魂望去,香魂真想將他趕出去為快,但也不便此時動手,也隻好來日方長,孝忠見香魂也沒有趕他走的意思,便道:“好吧,多個鄰居也好,看來今日我要和香魂請假,先不去打魚,就和你蓋房子吧。”說罷動手來幫忙。
    這一天下來,子卿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不知道孝忠哪來的神力,這房子似乎是子卿看著孝忠蓋起來的,砍竹子,劈竹子,綁竹子,樣樣幫不上忙,原本以為搭個小窩而已,而這一天的功夫漂亮的竹屋就建起來了,不比孝忠的遜色。
    但卻發現不論天氣有多炎熱,孝忠額頭上的黑巾始終沒有摘下來。
    子卿甚是好奇,見孝忠不注意便來解開了黑巾,隻見黑巾之下便是閃電印記,孝忠忙按住道:“萬萬不可!我的額頭一旦見了火便會引起火災,著大火的。”
    子卿詫異:“怎會如此?”
    飯後休息之時又問香魂,香魂道:“這便是新生後的他,如今的金湚已非從前的金湚,難道你還不能接受嗎?”
    子卿忽然想起段幹出現在將軍府後孝忠說的話,心道:難道這些事是真的?
    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的好。
    翌日孝忠仍然捕魚賣魚,怎料今日賣魚事事不順。
    一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大漢來到集市買肉買酒,但都是不給銀錢拿了酒肉便走,又見孝忠的魚肥,便過來買了魚便走,沒有給孝忠一個銀錢,孝忠奇怪地看著這人。
    旁邊賣菜的嬸婆吆喝那大漢,那大漢卻惱羞成怒轉過身踢了阿婆一腳,這一腳正踢到了阿婆的肚子,阿婆年歲大了,怎經得住這一腳,登時吐了口血,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那大漢沒有作罷,隨手掀翻了孝忠的魚盆,孝忠雙拳緊握,早想上去教訓一番,但又記起香魂的話:“無論何時都不能使用身上的力量。”
    而那人見孝忠不敢還手,上前對著孝忠便是一頓拳打腳踢,眾人都來圍觀卻不敢阻止,孝忠怒不可揭,浴火印色力量呼之欲出。
    “嗖嗖——”這時從人群裏突然甩出一道鎖鏈,鎖鏈來得及時,正套住這大漢的脖子,那鎖鏈被人又一拉這大漢便人仰馬翻,而他仍不服輸,正要翻身爬起來,怎料使鎖鏈的人竄了出來,一腳踩在這大漢的脖子上,這大漢喘不過氣來,那人正要用力,又來一人,這人書生打扮,頭戴黑鐵麵罩,一臉奸邪之氣,忙阻止道:“不及,我們還是交官吧。”
    便有人上來幫忙,按住大漢綁了起來,眾商販們也是被欺負久了,今日終於可以報仇除害,於是眾人將綁好的大漢推搡著交了官。
    使鎖鏈那個人見事已了,忙奔孝忠而來,扶起了孝忠,孝忠自然不認識他們,一臉茫然一臉的陌生,那人暗暗地說道:“你當真重生了嗎,真的不認識我了,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相識。”
    於是向孝忠介紹自己道:“在下段幹紀舒!”
    自那日孝忠揮臂練就滿天彩霞,遠在歸海的慷悔便知孝忠的下落,殤胥馬上下山尋找,便召集段幹一起。
    今日二人感應火神馭龍珠的氣息便在街上尋找,怎料竟真的找了孝忠。
    孝忠沒有回答他,段幹伸手扶起孝忠,問道:“孝忠,你還好嗎?”
    孝忠看著他,仍然一臉茫然,不知該怎麽搭話。
    這時子卿也來尋找孝忠,巧遇孝忠與殤胥和段幹並肩走著,孝忠似乎絲毫沒有防備,子卿衝上去拉開孝忠道:“孝忠,當心!他們是我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孝忠疑惑道:“方才是他們幫助我,打跑惡人的,怎麽會是仇人?”
    子卿不顧孝忠辯解拔劍出鞘,砍向殤胥。
    殤胥偶見子卿,心道:“這人不是被我解決了嗎,竟還活著,真是命大啊。”
    但覺不必在此牽絆,見子卿氣勢逼人便連連躲閃,段幹上前阻止,殤胥便乘機逃了。
    子卿步步逼急,段幹道:“子卿,相信我,我是不會加害孝忠的,不要逼我出手,你抵不過捆龍索!”
    “段幹紀舒,你道貌岸然,與殤胥賊人狼狽為奸,還嫌害得孝忠不夠慘嗎,如今孝忠得以重生,你們還要怎樣?”
    “不是你想得那樣,子卿——”
    “別廢話,就算你有捆龍索,我今日便要拚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們得逞。”說罷一劍劃向段幹,段幹躲閃不急胸前被劃傷,鮮血淋漓,無奈隻好使出捆龍索,子卿見段幹出手便連連躲閃。
    孝忠方才見二人打了起來,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雖已不記得子卿,但畢竟認識子卿在先自然不能讓他傷害子卿。
    而子卿劍劍帶著殺招,段幹為自保便在捆龍索上使了力度,捆龍索打在子卿身上,子卿痛苦不堪,孝忠見狀突然上前抓隻捆龍索,站在二人中間,捆龍索灼傷著孝忠的手,冒著黑煙,孝忠不顧這些又用力一拽,段幹被拽到孝忠麵前,孝忠怒道:“不許傷害他!”
    子卿在一旁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與他一起並肩作戰處處維護他的金孝忠,心裏一股暖流泳過,久久不能平靜,暗自下定決心:“我金子卿對天發誓,今後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定要找回當年的你……”
    段幹本無意與子卿搏鬥,這時也放鬆下來,對孝忠說道:“孝忠我想子卿一定對我有誤會,改日我們再見。”孝忠怒氣未減但還是放開了捆龍索。段幹向殤胥逃跑的方向奔去。
    子卿看著孝忠灼傷的手道:“我們回去吧。”二人回到茅屋,香魂見二人都受了傷,心裏更加不悅,相必二人定是出了事,忙上前看了看孝忠的手傷得不輕,便問道:“金湚,出了什麽事?還是遇到什麽人了?”一邊說著一邊找來傷藥細細包紮,孝忠邊安慰香魂道:“小傷而已,不用著急。”
    “隻是這些人很奇怪,總是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香魂心思沉重了,望了子卿一眼,子卿心虛的樣子忙躲避香魂的眼神。
    子卿身上也不知有幾處傷隻覺到處都滋滋地痛著,但心裏十分寬慰,孝忠有了妻子照顧,便放心了。不忍心打擾他二人,自己捂著臂上傷口,走出茅屋。
    想回到自己的屋子去,卻見院落裏仙鶴的窩上坐著一白衣白綾的少年,正是白玉,白玉平時化作仙鶴,在窩裏睡著,化作人形便將此窩當做秋千。
    見子卿負傷,傷得不算重,還記得當日在京城被他追逐得那麽狼狽,想想今日倒是覺得解氣得很,調侃道:“呦,受傷了?”
    子卿奇怪怒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