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又去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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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子卿,與曹勾曹融分開後,便帶著公孫兄妹一路尋著孝忠的蹤跡而來。
此時已經趕回京城,路途中也聽說了轟動京城的乘鶴仙子的一番舉動,心想,百姓們描述之人不就是白玉,香魂和孝忠嗎?
於是一路輾轉也跟到這裏來了。
公孫驚豔公孫翼初來京城,處處都覺得好玩極了,子卿便命他二人在京城隨意玩耍幾天,匯合之時再聯係。
子卿便自顧一路追蹤孝忠的氣息,也直奔龍潭而來。
遠遠地見孝忠香魂相擁在一起,不忍打擾,便駐足停留片刻,這時白玉也鬧夠了,方才看見旁邊的子卿。
子卿在一旁暗暗地說道:孝忠,你真的如此幸福嗎?
不忍打擾他們便要下山,想必既來之則安之,孝忠已經來到京城,或許京城的一切他總會有感觸的或者不能這麽快離開。
正想著,這時山下竟上來一批大內侍衛,子卿自然明白,這是孝忠的作為驚動了皇宮的侍衛,忙轉身緊走幾步來到孝忠身邊。
白玉見子卿又折回來了,拍了拍孝忠,道:“又來了。”
“孝忠——”
孝忠又聽見這個聲音,煩悶極了,回頭一看果然又是子卿,不耐煩地說道:“怎麽又是你?”
子卿道:“孝忠,這些時日你玩得可開心?”
“你又要說什麽?”
“孝忠我知道你現在的生活無憂無慮瀟瀟灑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想做點什麽?”
孝忠已經聽得十分不耐煩了。
“在這片土地上曾經發生了什麽你一點都不關心嗎?”
“我要關心什麽?這樣有什麽不好嗎?我每天過得很開心你嫉妒嗎?”
“孝忠——”
孝忠方轉身要走突然又回來問道:“奇怪呀你不是朝廷的大官嗎?你不在朝廷辦事整日圍著我轉幹什麽?”
“孝忠你可知我現在就在為朝廷辦事。”
於是正式下旨還劍隻見子卿非常莊重地將劍雙手舉過頭頂,說道:“傳聖上口諭,今日務必將此劍還於大將軍金湚,並傳大將軍即刻回朝複命。”
孝忠雙手叉著腰,憤怒極了道:“以後呢,都不要跟我說這些我聽不懂也不愛聽的話,我跟香魂在這掙足了銀子還要去遊山玩水,你是你,我是我,喜歡做你的大官,便做去,如果你再跟著我,當心取了你的性命。”
孝忠當真沒有接劍。
子卿見仍然無果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看下麵的侍衛就要上來了,孝忠若不接劍,勢必會與這些侍衛兵戎相見,心道:你若當真如此固執,勢必會淪為九域的賊寇!該如何是好?又無奈地看了一眼香魂。
香魂雖不悅子卿逼著孝忠回朝,但此刻或許當真十萬火急,因為她在迷迷糊糊中也大概知道了些什麽,此刻身後傳來一陣殺喊聲,香魂心道:如若金湚再跟這些人打起來當真天下大亂了,所以還是走為上的好。
便對孝忠說道:“金湚,那我們離開這裏吧。“
“嗯……”孝忠看著香魂,正和自己的心意,便應了。
正要離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那些大內侍衛已經衝上了龍潭的山頂,第一個衝上來的竟是明帝,子卿見狀不妙,忙揮手示意香魂帶走孝忠。
子卿見明帝拿著劍衝了上來,忙跪在明帝麵前道“:萬歲,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明帝急了道:“金煜!你怎麽在這?哎呀救什麽駕啊,那個黑衣蒙麵怪人搶走了朕的貴妃,還不攔下他?”
子卿想到孝忠麵巾不是摘下來了嗎,心跳得厲害暗道:“遭了!”
猛一回頭卻見孝忠帶著香魂飛走了,那隻白鶴也遙遙領先地飛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孝忠自見到香魂後便摘了麵巾,香魂更怕明帝見了孝忠,會對孝忠做什麽,所以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子卿心知孝忠離開了便安全了,二人此時還是不見麵的好,又對明帝說道:“萬歲,此人輕功非凡,是我們所不能及的,再說這座山近日不太平,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來日方長。”
“哼——”明帝氣氛地哼了一聲甩出手中的寶劍。
孝忠與香魂降落在地,不由得又絮絮叨叨道:“你們真是奇怪,我們為什麽要躲躲藏藏,難道連走路都要蒙著麵嗎?”
說罷幹脆撕下了頭上是所有的黑巾,露出了白淨俊俏的臉,許是許久沒有打理頭發也長長了很多。
又道:“香魂本就是我的妻子,他們是在做什麽,而我們為什麽要躲著那些人?”
二人均無奈生怕孝忠再出什麽亂子,香魂想了想,還是讓孝忠早日離開京城的好。
離開京城,孝忠這幾日又尋得一個掙錢的好去處,便是販賣酒水。
雖然酒水不是自己釀的但釀酒的李老爹是個有經驗的,釀的酒十裏飄香,正巧家裏沒個能吆喝的,這日撞見孝忠買酒,幫忙搬了幾個酒壇子,又見孝忠身材魁梧力大如牛,二人又十分談得來,於是二人當下合起夥來開始向市集和酒肆推銷。
這一日孝忠在李老爹那裏領了一袋子銀錢,心中歡喜非常,掂量著錢袋子開開心心地往住宿之地走。
走著走著麵前突然多了兩個人,其中一人麵目狡猾卻一身書生打扮,另一個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孝忠別來無恙。”
二人正是段幹殤胥。
孝忠自然記得二人,便道:“哎,那日你們走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問呢,他們說我們之間有不共戴天的大仇,那是什麽?”
段幹不知如何作答。
殤胥卻一把摟住孝忠的脖子,貌似很熟悉的樣子,道:“金相公,今日可是收成不錯啊,前麵有一間酒肆不如請我們吃酒,待我們坐在一起再慢慢敘說如何?”
“那是不錯!”孝忠自是欣喜非常,於是二人將孝忠拉到酒肆坐了下來。
孝忠張羅著上菜上酒一邊介紹這裏的特產如何,段幹心道:今日又能與你把酒暢談,可惜你卻不是曾經的你了,如今的你活得如此灑脫,我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是對還是錯。
接過酒碗段幹眼睛一直望著孝忠,又問孝忠:“你不喝嗎?”
孝忠道:“慚愧,我這個人雖然個頭不小,但實在不勝酒力,這一碗下去還不又睡上兩天,你們呢,來這做什麽?”
段幹愁眉緊鎖,殤胥卻如意接上話,道:“我們二人本是尋寶之人,一路走來是尋得不少的寶物。”
“尋寶,那是做什麽?”孝忠聽了不由得好奇起來。
“尋得寶物不僅世間罕見,尋寶路途上更是驚險啊。”
“哦,可否將來聽聽。”
“這不,我們在尋寶途中聽說,在這方圓幾百裏內有個龍潭,裏麵有一頭巨獸,那巨獸有幾座山那麽大,聽說他曾經觸犯天規,被封印在這裏。”
殤胥見孝忠沒有多大興趣隻顧給二人斟酒,又說道:“他也是個不安分的,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卻能將獵物引入他口中,無論是飛禽走獸還是上山采藥砍柴的人,隻要進入他的範圍都會被他美餐一頓,想必這隻巨獸或者守著什麽寶貝也說不定。”
孝忠聽後心裏又沉重了,先不論那巨獸是否守著什麽寶貝,就那日在百人寨親眼所見,條條生命瞬間消失在眼前,又怎能容忍這惡獸如此殘忍,的確不該留著。
又問:“若隻憑你二人想將那惡獸怎樣?”
“哎,苦就苦於我二人能力有限,以我二人之力恐怕還沒近身便會葬身於他口中了。”殤胥說罷默默飲酒去了。
孝忠心道:那日我以自身的力量擊退了幾百個惡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必自己的身體裏或許還有更多的能量。
於是問道:“這次尋寶可否能帶上我?”
殤胥假意問道:“當真?”
“嗯。”
“不行,此行凶險非常,我怕……”
“你是怕我無力幫你們?”
“啊,那道不是,我見金相公一身的力氣必能勝過我倆,隻是,你是有妻室的人,我怕,這探險之路不知有多凶險,還是不要跟去的好。”
“你是怕香魂不答應?那好辦我偷偷和你們去了便是。”
“當真可行嗎?”
“那我替當地深受其害的百姓們先謝過金相公了。”
“那我們準備何時啟程?”
“自是越快越好,如若現在啟程,夜間便會到達,夜間是那惡獸休息之時,我們也好動手不是?”
“也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於是三人一行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