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初出冰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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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師!”
遊月驚道。
“是溟師在用意念跟我們說話,金湚溟師沒有真正醒來,浴火印不能停,否則他會灰飛煙滅!”
孝忠忙收回雙手,又朝著倒在遠處的嘯月使出浴火印。
嘯月立刻恢複如初,又一次衝向雲端,在天空呼嘯盤旋,又一次口吐火焰,冰山繼續融化。
這時孝忠再一次使出浴火印正對著溟師的心口,溟師會意不再阻止孝忠。
眼睛仍一刻不停地望著孝忠,孝忠再次望著溟師的眼睛時發現目光中多了些溫暖,或許是感激之意。
“不可以……不可以——”子卿在身後無力地叫著。
隻見他又慢慢抬起雙手想再次使出遮天盾,但氣息很難凝聚。
遊月才從溟師這裏走出來,眼見子卿的舉動,走到子卿對麵,說道:
“對不起,金湚,溟師今日絕對不能有事。”
說罷雙掌用力擊在一起再打開之時隻見手心當中電閃雷鳴,又一發力一道電光打在子卿身上。
子卿聽見身後的疾風猛一回頭,怎料反抗已經來不及,便整個人都被這個怪東西纏住。
越是掙紮這個東西受得越緊,上麵的閃電直擊他手指麻木疼痛,乃至周身也跟著麻木起來。
孝忠聽到子卿痛苦地叫聲,便趕來,手方觸碰閃電便立刻被擊打,忙把手縮了回來。
質問遊月:“你做了什麽?”
遊月道:“這是電蒺藜,放心隻是暫時困住他而已,金湚機不可失,不能再耽擱了。”
遊月紅著眼睛,眼神很堅定。
孝忠繼續施法營救溟師。
子卿在電蒺藜裏仍然奮力掙紮:“孝忠,收手吧。”
這時明月突然衝了進來,錦顏窮追不舍,二人也都受了傷,白玉也跟隨進來,明月眼見溟師就要出冰封,便直奔孝忠而去,子卿在地上驚叫:“明月?”
明月才看到子卿,隻見子卿痛苦非常:“電蒺藜!還真是用心啊。”
又對子卿發出一道電光,打在子卿身上的電蒺藜上,電蒺藜沒有解開,子卿更加痛苦難當。
“明月快去阻止孝忠。”子卿虛弱地說道。
明月再次使出閃電刃,終於劈開了電蒺藜,但子卿已經周身麻木動彈不得,子卿道:
“不用管我,快阻止孝忠。”
明月放下這裏直奔孝忠而去。
“孝忠!這個人不能出冰封。”說罷使出一道屏障,將孝忠罩在裏麵。
又道:“孝忠,我所做的不過是再不想讓你陷入當年的困局、死局當中。”
孝忠聽到明月說話,心中一動,轉身麵對明月,二人目光撞在一起都為之心痛,孝忠忍著心痛說道:
“對不起,明月,此人……我非救不可,但,是敵是友我說了算!”
又一揮手臂施法,打開了屏障。
明月見狀終於萬念俱灰,原來自己險些因此丟了性命,所換來的不過是徒勞罷了。
這時遊月擋在孝忠身前,雙手握著飛月刀,道:
“明月,溟師出冰封乃是天意,天意不可違,你不要再白費力氣!”
明月不屑遊月的話,望著孝忠無奈地說道:
“孝忠,溟師不可出冰封,莫要作繭自縛。”
突然遊月隻感一股淩厲之風襲來,隻見明月雙手朝地,手中忽現兩丙紅色光華無柄短劍,劍似閃電,握在雙手。
遊月見狀驚道:“西仙明月的殺手鐧?‘血月’?”
明月紅著眼睛一發力那兩丙利劍便飛了出去,直奔迎麵襲來的遊月。
明月連發三劍直奔遊月,隻見明月怒眉緊鎖,厲風吹散了頭發,往日溫柔如水的樣貌全無,讓人望而生畏,直逼得遊月不敢近身。
遊月見明月使出殺手鐧,怎能放任她阻止溟師出冰封,於是她拔出背後的劍,劍指蒼穹,另一隻手發力在劍上,隻見一道銀光射向上空,天空突然電閃雷鳴,引天之閃電,直逼近明月。
明月手握血月,道:“溟師當年挑起水火大戰荼毒生靈,他本該如此,你又何必逆天而為,難道你不要命了!”
“明月,這麽多年你做這麽多,不過是想掩藏溟師的藏身之地,但溟師豈是你能藏得住的。你如此離開問天崖,還能回得去嗎?”
明月全然不聽遊月在說什麽,繼續瘋狂地發力,遊月的天之閃電的力量與明月的血月相撞,散發出無比巨大的力量,隻聽“嗡——”的一聲,一股力量襲來,二人均被這股力量擊中吐血向後倒去。
孝忠忙施法護住溟師,而錦顏忙按住白玉倒在地上,才逃過一劫。
見明月受傷,孝忠忍著心裏的痛,閉了一下眼睛,仍然發力融化冰封。
遊月明月仍然對勢,白玉在一旁左右為難,哀求道:
“兩位姑娘都是為了自己心上人拚命啊,這又是何必呢?”
隻見遊月體力不支麵目漸漸暗沉,眉心一道黑印,嘴角流出了鮮血,又看明月何嚐不是如此。
但這時又見溟師的冰封已經被融化,大半個身體已經出了冰封,遊月回頭看了一眼溟師,見了溟師,不禁流出眼淚,激動的說道:
“溟師……你終於回來了……”
子卿在一旁眼看著明月受傷心痛不已,又看了一眼不顧一切的孝忠,心裏暗暗下了決定:
孝忠……對不起,今日我便豁出性命不要,也不會讓你錯下去。
隻見他慢慢匯集身體裏所有的力量,兩條臂膀再一次發出金色的光芒。
遊月瞥見子卿的動作,不禁感到一股戾氣。
明月也隨著遊月的目光望著他,不再與遊月對峙,知道子卿這是不要命了,道:
“子卿……不要……不要——”
而子卿奮進全力使出遮天盾,打在孝忠身上,將孝忠困在遮天盾裏。
金色光芒的遮天盾碩大無比,將孝忠照在裏麵,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更驚訝的是白玉了。
因為白玉知道,這個遮天盾怎麽能掙脫出去啊,擔心孝忠有危險,更加擔心溟師不能出冰封,焦急萬分。
孝忠被困在裏麵,不能發力,回過頭去望著子卿,心裏又惦念溟師,如若發力衝出去,子卿必然當場身亡,若不這麽做,溟師……
隻見子卿望著自己,道:“孝忠你若執意救出此人,便破了這遮天盾……”
孝忠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無奈至極。
遊月急了忙道:“金湚!遮天盾不除,勢必阻礙溟師,如此下去溟師必然醒不過來!”
“那又該如何?”孝忠望著竭力地支撐著遮天盾的子卿問遊月。
“馭龍珠!”
“馭龍珠?”
孝忠絲毫沒有猶豫,於是慢慢凝聚體內的馭龍珠,道:
“既然你不顧性命守護你想守護的人,我也隻好如此了。”
馭龍珠緩緩離體,子卿眼望著孝忠,怎不知馭龍珠與孝忠而言意味著什麽,眼見他如此拚了性命,也隻能放手,道:
“一個與你不相幹的人,你竟如此不顧性命,孝忠,隻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後悔這麽做……”
子卿的遮天盾遇到馭龍珠也隨之消失,終於絕望地癱倒在地上。
孝忠便將馭龍珠打在溟師體內,果然溟師身上猶如注入太陽光芒,整個冰峰瞬間瓦解。
裏麵的人也都漸漸蘇醒,冰封瓦解繼續蔓延百裏,千裏……
於此同時,問天崖上護著火晶石的屏障以及問天崖的屏障也慢慢瓦解。
正在歸海打坐的慷悔也感應到了。
“嗬嗬嗬嗬嗬嗬……”又是一陣陰笑,“小輩們果然有些本事啊,倒是不用老夫出手了。隻是火晶石心……”
說罷瞬間消失,又突然出現在香魂麵前,香魂離開孝忠躲在問天崖,眼見屏障瓦解不知是怎麽回事,又見此人知道定不會有好事發生,正要逃脫便被慷悔抓住了手腕,掙脫了幾下也無濟於事,慷悔笑了兩聲帶著香魂飛走了。
而溟師得以解脫束縛,如從丹青中走出一般,更加風華卓越,清逸動人。
卻因冰封太久還是體力不支,終是倒下了,休息了片刻便醒來,醒來便見遊月,多年未見,初見之時還是觸痛了心,便將遊月攬在懷裏,又見眼前的孝忠。
“金湚?”
“是。”孝忠答道。“你怎知我是誰?”
“哼——”溟師輕笑一聲,放開遊月,站了起來,走在孝忠對麵,詭異的笑望著孝忠,道:“上天安排你——救出了我。”
又在心裏默念道:“那便由我替你討伐所有欠你的人。”
孝忠不明溟師詭異地笑,隻覺渾身發冷,隻盼自己所救之人,不負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