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是誰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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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人俯首稱是,都回去溟師那裏。
這時遊月走到嘯月麵前,施了一禮,才說道:“嘯月神龍,遊月失禮了。”
而遊月自聽見遠處呼嘯風聲便知不妙,又見是這不爭氣的神龍,想必必是為馭龍珠而來。
若大打出手,這個神龍也是救過溟師的人,卻是師出無名了,到時候溟師必然不悅,此刻溟師正在調息,又不能被打擾,隻好裝作惹人憐惜的樣子。
嘯月本就看直了眼,又聽了遊月這麽一說倒也心軟了。
遊月又道:“不知嘯月神龍光臨此地有何要事?”
“這……”嘯月一時被問住了,直接開口要吧,又不太好,怎麽說呢?要不旁敲側擊一下?
說道:“遊月姑娘知書達理,溟師真是有福啊,隻可惜我那可憐的主人,如今飽受氣力不足之苦……”
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打量著遊月的意思,遊月怎看不出開他的意思。
“哎——”嘯月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嘯月神龍可是為馭龍珠而來?”遊月倒是不想與他周旋了,直接說道。
“沒有馭龍珠,這天地之大拿什麽滋養他呢?”
“這,”隻見遊月突然跪了下來,哀求道:“嘯月神龍,溟師才出冰封,體力尚未恢複,若此時再失去馭龍珠,必將性命不保,還請嘯月神龍將馭龍珠暫借溟師,稍待幾日溟師恢複了,便將馭龍珠奉還。”
嘯月最見不得女人如此可憐,不知如何是好,忙道:“起來,快起來。”
而遊月也等著嘯月回複,如果這個龍兒不答應,便也找到了動手的理由,而嘯月見遊月如此哀求,早就心軟了。
“哎,就當沒來過吧。”
搖著頭又化作龍神飛走了。
遊月抬起頭來,站了起來,目送他遠去。
嘯月又想:如此也不行,那馭龍珠就是要了來,孝忠不醒來又有誰能驅動得了他,若在這時被人搶了去,那自己不是釀了大禍了。
但那個南洞仙人怎麽會輕易放棄孝忠呢,誒,說不定,他回去尋什麽法寶呢?哎,我又上當了,這個老東西果然老奸巨猾。
想到這裏,又朝南洞仙山飛去,飛到一半竟看見南洞仙人也走在路上,方向是:“我家?嘿,就知道這個老頭有古怪。”
剛要上去攔截又想:不對啊,不能這麽冒失,否則他說不定又留什麽後手。
便偷偷跟在後麵,沒多久,南洞果然來到大運朵這裏。
嘯月見狀搶先一步衝了上去,堵在門口攔住南洞的去路,伸出手來道:“就知道你留著後手呢,拿出來,我先瞧瞧,別再害了我的主人。”
南洞笑道:“哎,要是有什麽法寶早就拿出來了,你看這個,”
說著又從懷裏拿出一個海螺似的東西,道:“這是‘應天神絡’,用這個呼喚太祖試試。”
嘯月以為是救命的法寶,又一次失望,不屑地說道:“就這!”
一閃身來到雲朵裏,卻見孝忠竟然坐在大雲朵床上看著他,嘯月不禁大驚道:“哎呦!我的主人呐?”
嘯月附身蹲了下來,不相信這是真的,隻覺自己在做夢一般,看著眼前的孝忠,用手試著掐了一把孝忠白淨的臉,QQ彈彈的,果然不是幻象,問道:“孝忠疼嗎?”
孝忠沉穩地道:“你說呢。”
“唉呀,還真是你呀,怎麽好了呢?”
孝忠故意調侃道:“怎麽?你不願意?”
“哎,好了就好,我滴主人呐!”說著一把將孝忠抱住了,孝忠透過他的肩頭這才看見他身後的南洞,孝忠怎會不認得。
推開嘯月,站了起來拘禮道:“南洞先生……”怎料陣痛了傷口突然忍不住咳了兩聲,噴出一口血腥,孝忠忙用手背捂住嘴唇,才忍住不再嗑血。
南洞忙上前扶住他道:“使不得,火神尊上,小仙能成為尊上的老師,實乃三生有幸,如此大理可要折煞小仙了。”
孝忠坐了下來,道:“是先生客氣了。而我又何德何能,被稱之為‘尊上’。”
“可你終歸是我們火族的希望,如今,火神一族的舊部散落在天上地下各處,金湚,振作起來,是該做點什麽了。”
說著拍了拍孝忠的肩頭,孝忠隻覺肩頭的擔子似乎又重了些。
嘯月急了道:“唉呀,默默叨叨地,主人傷還沒好,哪來那麽多大道理?”又笑臉對孝忠說道:“你說呢,孝忠。”
孝忠看了看他頑皮的臉,不知說什麽才好,南洞又問,“金湚啊,說來你到底是怎麽被血煉幽靈傷到的?這寶劍如今在何處?”
“血煉幽靈?”孝忠疑惑不知他在說什麽。
嘯月解釋道:“就是刺傷你的那把寶劍。”
孝忠突然想起那日自己的遭遇,被紅綢帶束縛,還有香魂的紅玉寶劍,又道:“啊,是啊,香魂呢?”
“什麽,你找到香魂大美女了?”
嘯月問道。
“不,”孝忠望著嘯月道:“我被妖人打傷後,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香魂來過,可是她又走了。”
“那紅玉寶劍本是香魂的發釵,如今怎會在那個妖人手裏?為何香魂明明來過又走開,她到底有什麽苦衷?”“咳——咳——”
“好啦,別想那麽多了。”嘯月忙怕著孝忠的背說道。
孝忠忍住不咳,又問:“嘯月,那時你來得倒是及時,可我總覺得還有別人來過,倒是誰救了我?”
“這個嘛,”嘯月有些為難,要不是自己隱瞞溟師來過,南洞的法寶怎麽會害了他,反正現在孝忠都已經醒來了,這一段還是不說的好,何況折騰了半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救了他。
又想起這是我自己的家呀,誰來過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想到這裏右手一揮,眼前卻一團白霧,根本無法顯現是誰來過,又和南洞對視,二人麵麵相覷,都不知是怎麽回事。
“哎,管他呢,好了就行,主人,這些天,你尋找香魂大美女也是累了,如今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都等好了再說。”
孝忠被嘯月按著也隻好躺下了,心裏一直思索著香魂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天上地下都找不到人影。
而嘯月也在思慮,到底是溟師的法力起了作用,還是南洞的法寶,還是有其他什麽人來過。
而南洞心裏則盤算,溟師的法力能保住金湚的命元是不假,但方才開天石的一番操作當真是絕望了,那到底會是誰來過,這天底下又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能力,讓他起死回生?莫非是他……
而嘯月不耐煩了,道:“你,這麽多年了,離開你的山洞這麽久,是不是頭一次啊,不擔心這會兒功夫哪個族的什麽首領啊,帝王啊,有什麽需要,去你那裏借用你的法寶啊什麽的?”
南洞聽出了嘯月的意思,還真是惦記自己的家底呢,匆匆拜別孝忠便輕身飛走了。
而孝忠不知溟師來救過自己,自然不知他在說什麽,閉上眼睛,腦子裏還是香魂……
這一天,瀛求山洞中飛來一隻白鷺,頃刻間化作一人,此人正是溟師。
溟師這些天呆在部落裏,靜心調理,如今氣色倒是好了很多。
瀛求見了溟師一臉不悅道:“你來作甚?”
溟師看了一眼他,說道:“我知道,這萬年來,你……一直在保護白玉。”
溟師想了想又對瀛求鞠了一禮。
瀛求卻不以為然,道:“哼,你這是謝我呢?”
溟師沒有回答他,隻說道:“如今還有一事相求。”
“九天之下,唯你溟師最是高傲,目中無人,你能有事求我?”
溟師手下一揮,突現一團白霧又頃刻散去,隻見一隻仙鶴顯現出來,這隻仙鶴嘴巴插在背上的翅膀裏,想必正在呼呼睡大覺。
這仙鶴正是白玉。
又聽溟師說道:“近日,我有一戰,白玉在身旁牽絆,不合適。所以勞煩瀛求仙人你,再看上幾日。”
瀛求沒說話,也沒有拒絕,隻是搖著脖子做出很累的樣子。
溟師見他不搭話也隻好走了。
怎料又聽瀛求說道:“就這麽走了?”
溟師被叫住了,停步不前。
“萬年前,你與水神聯盟害得卷天神力潰散,命隕‘暗夜無垠’,如今你既出了冰封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溟師停住腳步,也沒有回頭,心道:馭龍珠未還,金湚隨時有性命之憂,如今我又在做什麽呢?
溟師這樣想著,忽地化作一團白霧消失了。
瀛求無奈,又轉身看著熟睡的白玉,用手指了指他的鶴頭,嘴裏不知說著什麽,大概是:
你這個不省心的東西啊,我以為看你的人回來了,我可算撒手了,這有事又給我送來了,我是你們水族的免費保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