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月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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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我仍有許多不解還未得到解答,但若是解答這一切的代價是將我的秘密交付在一個情報販子手中,那我寧願讓這些問題繼續困擾我。”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講,通過販賣他人秘密為生的人,不值得信任。”
說到這,江晨緩緩抬起右手,便直接一把掐住了七娘的額頭!
“吼啊!!”
七娘頓時發出了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但江晨不以為意,隻是輕輕用力之下便捏爆了她的腦袋!
噗嗤!
隨著一聲骨骼與血肉被碾碎的聲音傳來,江晨剛想轉身,可就在這時!
七娘的屍體上卻忽然飄起了一道血色的氣體,那些氣體詭異的扭曲著,竟緩緩變化成了一張造物!
【血月·靈視二階)】
造物效果:激活靈視後可觀察到所有生物的精神力波動,但隻限於精神力低於銘刻者本身之人。
……
“這是?”
江晨看著懸浮在眼前的造物猶豫了片刻,“七娘的造物,我殺死了她,便可以隨機獲取一張她所持有的造物,這也是銘刻者的潛規則嗎?”
“那麽,到底該不該拿這張造物呢……”
“若是我拿了這張造物,而現實中的七娘會失去這張造物,那這張造物便不能拿。”
“隻要七娘不是傻子,那她就一定會想到,我們必然經理了一場月界,而她在這場月界中死了,並且還是被銘刻者殺死的。”
“若不是被銘刻者殺死,她不會失去造物,所以殺死她的人一定是銘刻者,而在場的銘刻者,隻有我一人。”
“因此,無論怎樣我都有脫不開的嫌疑,且不倫她背後擁有怎樣的勢力背景,有些事情我現在隻能通過她來了解。”
“所以,保險起見,這張造物不能拿。”
在得出結論後,江晨決定不在多看那張造物一眼,直接轉頭來到了最後一隻喪屍的身邊。
那喪屍已經被他撅成了人棍,江晨隻是抬腳一碾便將那喪屍的頭碾的粉碎!
而就在他將喪屍的頭碾碎之時,江晨眼前的畫麵就好似鏡子破裂一般忽然湧現出了無數裂痕!
【第拾月:預兆之言】
災厄的預兆已經顯現,末日的號角喚來了瘟疫與死亡,它將帶來一場進化,而那一日,不會太遠……
【突變·抗體一階)】
造物效果1):對喪屍病毒抗體,持有此造物者將對屍變病毒有25的免疫力,可免疫一定程度的感染。
隨著一陣不知所雲的詭異字符閃過,出現在江晨麵前的是一張奇怪的造物。
那上麵是一個男人抱著雙臂,且麵露痛苦的圖案,他的臉上布滿了青綠色的紋路,似在掙紮。
江晨還沒有來得及在多看兩眼,這張造物便直接鑽進了他的體內,浮現在內海之中!
而下一秒,江晨眼前的場景徹底粉碎,一切都如鏡花水月般消散,其周遭的場景也開始逐漸扭曲模糊!
當江晨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他已經回到了地鐵之上,地鐵還在照常行駛,車上的人和事物都不曾有半點改變。
而七娘就坐在江晨的身邊看著他,“繼續拌嘴沒有任何意義,若是你不清楚銘刻造物的代價……”
聽到這,江晨直接打斷了七娘,“精神力嘛,我自然知道,但你並不值得我信任。”
“信任是可以慢慢建立的,我們這類人本就稀少,自當互幫互助,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七娘說著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隨著地鐵緩緩停下,江晨突然站了起來,“是嗎,隻可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我到站了,我趕時間,有緣再見吧。”
“等等。”
七娘這次沒有阻攔江晨,隻是默默的拿出了手機,“既然如此,加個好友吧,等你有時間了,我們在好好聊聊。”
江晨見此遲疑了片刻,隨後也在褲兜裏拿出了手機,加上了七娘的好友,“怎麽稱呼?”
“人們都叫我七娘,你也可以稱呼我為七姐。”七娘說著同意了江晨的好友請求,“那麽,帥哥你怎麽稱呼呢?”
“屍鬼。”
江晨說著直接轉身離去,不在多看七娘一眼,直到江晨走出地鐵,七娘才在備注上寫了這兩個字。
“屍鬼,這名字還真是頭一次聽到,他到不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難道……”
……
入夜。
位於市區郊外的一座高山之上,這裏鬱鬱蔥蔥,格外寂靜,一位白發老人正盤坐在山頂,抬頭仰望著群星。
“我那徒兒貪狼星入命,今貪狼星移位恐是有些變故。”
白發老者說著忽然低下了頭,但就在這時,一名身穿製服的中年男子忽然走了過來。
“想不到夜老還有徒弟,之前到是未曾聽您說起過。”
聽到這話,白發老者頭也不回的說道:“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孩子為天缺之體,老夫見其可憐,又頗有幾分天賦,便授其四藝之一。”
中年男子聞言緩緩盤腿坐下,“夜老之四藝為琴棋書畫四者也,不知可是授了他哪一藝?”
“自是畫藝。”白發老者說著不禁撫了撫胡須,“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楊小子,不過很可惜,我並為授其銘刻之道。”
“我那徒兒在加冠之年命中定有一劫,此劫難過,定要貪狼殞命,而老夫我,無能為力。”
聽到這,中年男人緊皺的眉頭才得以舒展,“夜老說笑了,您是華夏境內唯一的五階銘刻者,若您都無能為力,必然是此子命該如此。”
“想來,距離那場血月之禍平息也有十個月了,而眼下月界頻現,怕是又有一場災厄要來了……”
聽到這,白發老者忽然冷哼了一聲,“你不必再此暗諷老夫,是老夫我教子無方,讓血月勢成,釀成災殃。”
“夜老您誤會了,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夜君雖是您的子嗣,但同樣也是我的上司,他會走到這一步,也跟我有莫大關係,若是我能早些發覺……”中年男人說著漸漸低下了頭。
白發老者見此不禁搖了搖頭,“楊小子,你不必在此作態,老夫念你一情,知我兒還能留下一命皆是你冒死進言之功。”
“他能做出此等武逆之舉,實乃罔顧人倫,自是老夫我……教子無方,但無論如何,此事責任在我,你若有話便說,是老夫我欠你的。”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多謝夜老,晚輩此次上山隻為兩件事情,其一您也知道,您是華夏第一位銘刻者。”
“早在十年前,在血月之禍還未發生之際,您便已頓破出銘刻之道,能平定血月之禍也是多虧有您出手。”
“但我想知道……不,是全世界都想知道的,災厄究竟從何而來?”
聽到這,白發老者忽然沉默了,“萬物皆有其道,精一技得其道,老夫自認為畫藝已入道境,方才頓悟出了銘刻之道。”
“但實則不然,銘刻之道古來有之,卻鮮少有人能將其參破,但也不乏大能力者,乃至於,天外之人,頓此道,入天境。”
“災厄之成恐是與此有莫大關聯,但老夫能力有限,暫時也隻是揣測到這些。”
中年男子聽到這兒點了點頭,“多謝夜老相告,但小子我還有一事,您也知道,國家為了應對災厄之事特意成立了管理局。”
“一是為了防止災厄再臨,好有一個應對之策,二是為了防止無意間掌控銘刻之力的人在華夏境內胡作非為。”
“這本是一件好事。”
“但您也知道,管理局在血月之禍下成立,本就是倉促之舉,如今曆經十月仍是人手空虛,對於各省境內的異常事物我等也是分身乏術。”
“所以小子在此想請夜老出山,坐鎮管理局總部,一是為了讓我等能安心在外處理事物,二是希望夜老能培訓出更多的人才,以補我管理局人手之虛。”
聽到這,夜老搖了搖頭,“老夫我不會再收徒弟了,也不會離開這青玉山半步,你回去吧。”
“夜老,難道這件事真的就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中年男子鄭重的說道。
“老夫年事已高,應不來官家的差事,你們若執意想讓我出山,不妨去找找我那貪狼星入命的徒弟,若是他能躲過那場命劫,畢定展翅騰飛。”
“你們可帶其來見我,我將親授一身本事於他,由他替老夫出麵想也是不差,但前提是,他現如今還在人世。”
中年男子聽到這思考了良久,“敢問夜老,此子何名何姓,何許人也,現在何地?”
老者聞言緩緩抬起頭看向天空,“老夫隻能告訴你他的名字,記好了,三水為江,日出為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