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奪回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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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快步穿行,他飛舞的刀鋒閃爍著懾人的寒芒。
所到之處慘叫和怒罵聲不斷,族人們溫熱的鮮血噴灑在街道上,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倒在少年腳下。
“愚蠢的弟弟啊,還不明白嗎?我讓你看看他們是怎麽死的吧。”
踏...踏...踏...
少年猩紅的眼睛裏,三顆黑色的勾玉在飛速旋轉。
男孩的雙眼在和他對視過後,變得平靜無神。而在他的精神世界裏,卻如同修羅地獄一般慘烈。
“爸爸...媽媽...你們醒醒...你們醒醒...”男孩跪在父母的屍體麵前,害怕又無助。
旁邊的儀器發出單調的嘀嘀聲,反而使房間顯得十分安靜。
他擦著停不下來的淚水,自言自語道:“有沒有搞錯,夢都醒了眼淚還流個沒完......”
正要掀開被子下床,卻發現雙腳竟然夠不著地麵。
“我的腳...我的身體怎麽...變小了?”
男孩跳下床,跑到窗戶玻璃前,難以置信地盯著玻璃裏陌生的倒影。
“宇智波...佐助...啊!好疼!”佐助的腦袋突然劇痛無比,好似被人用鐵錘狠狠敲了一記,疼得他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時,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
腦海中也憑空多出了大量記憶,那是宇智波佐助的記憶。
此時此刻,連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原身還是穿越者。
佐助迷茫了許久才終於接受了現實。
現在是滅族之夜的第二天...
也就是說家人都死光了...等等,父親和母親的遺產,還有我宇智波的族產!
佐助突然翻身而起,跑出病房。
宇智波偌大的一個家族,從戰國時代甚至因陀羅時代延續至今的忍者家族。族產必然是一個驚人的天文數字!
現在那些無恥的木葉高層肯定正在瓜分著屬於他的財產!
佐助在路上狂奔。
醫療部、賣書報的集英堂、賣忍具的滿點堂、泡溫泉的湯屋、霓虹特色歌舞伎町...
一路上經過的地方都那麽陌生,又是那麽的熟悉。
“鳴人,幫我去一趟火影大樓...”佐助在一樂拉麵館看到了鳴人的身影,快步走了過去。
“啊?去那裏幹嘛?”鳴人一臉疑惑。
“跟火影大人說我在家裏鬧事,再不過去要出人命了。”
佐助交代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又急匆匆地離開。
......
跨過宇智波族地的牌樓,地麵上滿是暗紅色的斑點,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鐵鏽味。
牆上的宇智波族徽也染上了血漬,看起來比以往更加猩紅。
族地裏物是人非,人來人往都是戴著麵具的暗部成員和根成員。
“六叔...泉姐姐...涼子阿姨...”佐助辨認著一具具正在被抬運的屍體,悲從中來。
原身的情感又在主導身體。
佐助不解,既然情緒波動這麽大,寫輪眼為什麽隻開了一勾玉?
想到人家帶土,看基友受傷都能開二勾玉,這具身體也太沒出息了。
...
看眾人一邊搬運屍體,一邊搬運著搜刮出來的財物。
佐助沒時間傷感,也沒時間抱怨,走過去高聲大喊道:“喂喂喂,你們在幹嘛?光天化日的,搶劫是吧?都給我放下,不然我就報警...報告給火影大人了!”
眾人停頓了下,看到說話的人是隻有半人高的佐助,便繼續搬運,沒人理會他。
還報告給火影?要說這些錢財沒火影大人的份,他們都不信。
佐助也清楚,這事三代不可能沒參與。所以才特地讓鳴人去找他過來。
宇智波族產歸屬的事需要擺在明麵上,這樣才能借助村子的輿論施加壓力,如果三代躲在背後,佐助就算借了力也沒處使。
佐助語氣愈發激烈,指著眾人憤憤道:“哦我知道了,就是你們殺了我的族人、殺了我爸媽對不對?”
一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叉著腰罵罵咧咧道:“你瘋了吧,瞎說什麽呢?”
終於有人接話了!
“我瞎說?”佐助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氣勢洶洶地回擊:
“那你們手裏抬的是什麽?你們就是貪圖我宇智波的財產,所以合謀屠殺了我的族人,不然我六叔、泉姐姐和涼子阿姨從來沒得罪過人,誰會去殺他們!就是你們,我跟你們拚了!”
這大帽子扣的,影級強者聽了都得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看佐助一副拚命的架勢,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就在這時,佐助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殺害你族人的凶手不是他們,而是宇智波鼬。你要報仇應該去找他,而不是在這裏撒野。如今宇智波滅族,所留族產自然要歸村子所有,不要在這裏搗亂。”
佐助轉身一看,一個右手殘疾,拄著拐杖的獨眼中年人正站在背後,正是鍋影團藏。
看到他的一瞬間,原身的情緒再次被激起,佐助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將他碎屍萬段!
但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他兩世的歲數加起來可能都還沒人家痔瘡大,成大事者需要學會隱忍!
“誰是凶手先不談,這位大人說宇智波滅族了是什麽意思?我宇智波佐助什麽時候被改了姓氏?我怎麽沒接到通知?按照火之國的律法,我現在應該是所有已故族人的第一繼承人吧。當然,如果我不姓宇智波,或者我死了,那族產自然應該充公,歸村子所有,但我現在還活得......”
佐助說到一半,突然大驚失色,驚恐地後退了一步,“等等,難道你想殺了我?強行霸占這些財物!怪不得你說宇智波滅族了!你們,你們果然就是凶手,我跟你拚了!”
暗部成員和根成員的目光紛紛落在團藏身上,理論上這些東西確實是屬於佐助的,他們現在做這種事情,被當成凶手好像也無可厚非。
團藏臉色焌黑,他確實想要除掉佐助,但一想到昨晚那人威脅他不能傷害佐助,否則就將木葉機密泄露給敵國的事情就頭疼。
“佐助,不得無禮!”一隻枯瘦有力的大手按在佐助肩膀上。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突然出現在佐助身邊,“沒人要殺你。凶手也確實是你哥哥宇智波鼬,他現在已經逃出木葉了。”
佐助大喜過望,“火影大人,您來得正好。這群壞人在搶我爸爸媽媽和族人留下的東西,您快製止他們。”
滅族之仇,三代火影也有一份,佐助總有一天會報仇,但不是現在。
三代拿下煙鬥,長長地吐出一口白煙,皺著眉頭勸道:“佐助啊,你還小,有些東西把握不住,拿著這麽多貴重物品隻會給你帶來危險。我們先幫你保管,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好不好?”
佐助突然想起魯迅先生的一句經典:大多數人放屁的聲音是,噗。而有些人放屁卻是,我們先幫你保管,等你長大了再還給你。
“我有辦法處理的,不會有危險。請火影大人為我做主,阻止這些強盜搶奪我的合法財產。”佐助再次請求,語氣誠懇堅決。
團藏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很惱火,“不要不識好歹!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能怎麽處理?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拿了財物恐怕第二天就會被人殺人越貨。”
“被殺被搶那也是我的事。我宇智波一族沒有造反,沒有叛變!都是木葉的良好公民!被人屠族了,族產就該由我這個幸存者繼承。如果你們硬要搶奪,我也沒實力反對。隻求你們饒我一命,不要趕盡殺絕。”
宇智波要謀反,高層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又不能擺在明麵上。
後麵的話更是讓三代和團藏噎得不輕。
什麽饒我一命,什麽趕盡殺絕?這分明是在說,誰搶了族產誰就是屠族凶手。
別說村裏的那些屁民了,現場就有一些人已經開始產生了動搖。
兩位高層這麽執著地要搶佐助的東西,難道真是什麽陰謀?
宇智波鼬隻是替罪羊?
越想越可疑,暗部的人都認識鼬,鼬雖然天才,但一夜屠殺上千個血繼忍者也太誇張了,其中少說也有幾十個上忍啊!
人們想要的,從來不是事情本身的真相,而是人們願意相信的‘真相’。
三代和團藏也深知這一點。今天他們可以拿走宇智波的族產,但兩人在村子裏經營多年的聲望必然會在負麵輿論中大幅下降。
那將會是一個永遠也抹不掉的汙點。
但宇智波族產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就這樣放棄又不甘心。
這小鬼竟能把我們兩個逼到如此為難的地步。不知是誤打誤撞,還是精心謀劃。
若是後者,這心智已經不輸鼬和止水了!宇智波當真是英才輩出!
對了!三代突然想起佐助剛才說的那句,‘被殺被搶也是我的事’。
財不露白,一個下忍實力都沒有的小家夥,拿著這麽多貴重財物。被賊人盯上搶劫一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我們已經勸過,是他自己不聽,怪不得別人。
他和團藏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麽,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既然你這麽堅持,我們也不好勉強。但我還是要最後勸你一次,交給我們處理是最好的選擇,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多謝火影大人好意,我能處理好。”
佐助躬身感謝,心想終於搞定這兩個老家夥了!
隨後轉身看向一車一車,裝得滿滿當當的財物。
金銀紙鈔、玉器古玩、忍具卷軸...還有其他值錢的玩意兒。
佐助找到一個專門裝現金的箱子,隨手抓了一把紙鈔出來。
“各位麵具叔叔,麵具姐姐,辛苦你們幫我把東西整理出來。每人一千兩請大家喝茶,希望大家不要嫌少。”
忍界的一兩是十日元,岸本是基於現實設定的貨幣體係。忍界的日元和現實的日元是一樣的購買力。
因此一千兩差不多是RMB六百左右。
眾人歡喜地接過佐助給他們的喝茶費,對佐助的印象大為改觀。
“咯咯...小弟弟真會說話。”
“小家夥挺上道啊,我原諒你之前的無禮了。”
...
發完喝茶費,佐助趁熱打鐵,“接下來我要去處理這些財物,需要一些人手推車和搬運,酬勞也是每人一千兩。有空的就幫幫小弟,謝謝各位了。”
眾人偷偷瞟了眼三代和團藏。
三代淡淡說了句,“今天暗部沒訓練,可以自由活動。”
他也想看看佐助打算怎麽處理,如果隻是全部換成紙鈔藏起來可不夠。
隻要被綁架,藏再深也得吐出來。
團藏雖然不爽佐助使喚他的人,但這種時候拒絕,會給人故意刁難小孩子的感覺。
撂下一句解散,便瞬身離開。
......
疼痛讓他恢複了一點清醒,站起身朝少年狂奔而去,“我要殺了你!”
少年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翻轉一掰,“啊!——”手裏劍當啷一聲掉落。
緊接著又是重重的一拳砸中腹部,“我愚蠢的弟弟啊,想殺我的話,就痛恨我,憎恨我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
幻術回放結束,男孩搖搖晃晃,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嘶啞的聲音充滿絕望,“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黑暗中,少年的寫輪眼發著冰冷的紅光。“測試我的器量。”
“器量...嗬嗬...就為了那種事,你就把他們都殺了...你把爸爸媽媽都殺了...”
男孩抓起地上的一把手裏劍緊緊握住,任它紮進掌心。
“不要...不要殺了!二叔...六嬸...哥哥,求你不要殺了...爸爸!媽媽!住手,不要殺他們,不要...”
血紅色的月光下
......
男孩突然驚醒,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
“哥哥!”看到少年出現,男孩抹了抹眼淚起身,“爸爸媽媽他們...他們怎麽會...是誰殺了他們?”
嗖!
一名少年忍者手持武士刀,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
刀刃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滑落,掉在實木地板上。
回應他的是一枚飛速射來的手裏劍,手裏劍劃破他肩頭的衣服,釘在身後的牆上,嗡嗡顫動。
男孩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一時間茫然無措,“哥哥...你,你在幹嘛...”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