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柱應了一聲，戀戀不舍的看季玲一眼，最後點點頭跑開。
    董曼華看到這一幕，回去的路上笑道，“小玲，你變了很多。”
    季玲正想找他，遇到更好，直接把準備好的錢遞給他，“你數一數，看看對不對？”
    聽說季玲還是H省的文乎高考狀元，對她們越發體貼，特別是王二梅有一隻眼睛小時候受過傷，視力隻有0.7，她報的專業對視力有要求，必須達到0.8以上，校長和醫生溝通之後，醫生給寫了0.8。
    李保柱紅著臉，直接將錢揣兜裏，“不用數了。季玲，恭喜你。”
    季玲道，“謝謝。”
    縣醫院裏，季玲三人在民警和校長一行人帶領下，一個科室一個科室進行檢查。
    季玲鬆了口氣。
    對上這麽體貼又溫柔的大姐姐，季玲也很想親近，“曼華姐，謝謝你，我知道了。”
    沒有惱怒，更沒有指責。
    董曼華鬆了口氣，露出真心的笑容，兩人這才分開。
    這時還未到中午，季玲回家換好衣服後往磚廠走，心裏也在想著董曼華提的建議，如果警方那邊按她給的線索還是抓不到兩個搶劫犯，得不到獎金，她最後隻能和家裏‘攤牌’。
    這個年代，名聲太重要了，她不能為了要強，將名聲搭進去。
    董曼華很快從惆悵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兩人到家屬院要分開時，她猶豫再三還是多嘴說了一句，“小玲，我知道我說這些你會不高興，但是你考出這麽好的成績，未來會有更好的人生。你借了那麽多錢，靠你自己去搬磚根本還不上，你考慮考慮和家裏說吧。”
    “以你現在的成績，家裏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多責怪你，你還年輕哪有不犯錯的，是不是？”
    季玲微微驚訝。
    董曼華肯定道，“變化很大，以前咱們倆接觸的不多，但是一個家屬院住著，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自從你想進市裏沒進去後，人穩重很多。”
    季玲道，“人總是要長大的。”
    “是啊，長大了，要承受的也很多。”董曼華也感慨萬千，“我媽是教導主任，我複讀五年，別人暗下裏笑話也就算了，還牽連著我媽也被人議論，我心裏一直很過意不去，如今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他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劉敏，正是董曼華的母親。
    季玲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她自己也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知道被暗下裏叫大學漏子是什麽感受，所以才不喜歡許芳背後裏也跟著議論。
    季玲笑問，“變化大嗎？”
    那邊有婦女在催，“保柱，快點，你爸還等著吃飯呢。”
    董曼華性子靦腆，不自然的低下頭，“你放心，這是我平時看出來的，外人不知道。”
    那就好。
    現在這個年代坐車是有麵，但是也得分什麽車是不是？
    王二梅家住的遠，在工農那邊，出了市區還要走幾裏地，最後警車將她送了回去。
    體檢和誌願表一起被交上去，就可以回家等錄取通知書了。
    校長的意思還要讓派出所的警車送她們回家，季玲拒絕了。
    季玲和董曼華結伴一起往家走。
    結果就在縣醫院門口那，遇到了李保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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