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土靈根與骨妖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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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形容憔悴的夫妻擠出圍觀的群眾,向著少女喊去,一臉又驚又喜,還以為昨日之後就見不到他們的寶貝閨女了。
而少女此時見了自己的父母,偽裝的堅強全都消失了,不顧形象地奔進了父母的懷裏,像個三、四歲的孩童一樣,放聲大哭起來,叫人動容。
這於是便有了剛才的一幕。
昔日德高望重的觀主現在竟被扒去了外衣,手腳被縛,跪倒在地,身上各處布滿了一道道淤青,臉更是腫得像個豬頭。
“李家姑娘,你不是……怎的在這?這一切又是怎麽回事呢?”
王叔看著那個熟悉的少女,滿臉都是疑惑,而這時,圍觀的村民也越來越多。
第二日,村中忙於農活的村民在天剛麻麻亮時就出了門,路過道觀門口之時,卻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一幕。
幾番下來,沈木也是知道了被自己救下的少女的名字。此刻他找到了一旁緬懷死者的少女,向她詢問著去往大城的路。
“仙師真不打算在多留幾日了嗎?”
“不了,我去意已決。”
少女見沈木一臉堅定的樣子,便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大道,替他指明了道路,並示意要送他一程。
“多謝李姑娘,如此,在下便告辭了。”
沈木拒絕了少女送行的請求,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像是心裏有所感應似的,於一座墳前停了下來,那裏正是他從一隻枯手手中拿到衣物的地方。
此時,沈木眼睛掃過墓碑,嘴角不知為何,卻泛起了微笑,繼而大聲笑了起來,與周圍的一片哭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嘴裏還大聲念叨著,“原來如此,奇哉!妙哉!”
最後,眨眼間,便消失在大道的盡頭。
少女看著沈木離開的背影一臉疑惑,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那小仙師為何在路過自己爺爺的墳前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或許這就是仙家做派?”
……
“店家,麻煩幫我備一間客房以及一套幹淨衣物。”
曆時三天,沈木終於來到了最近的城中。
他將一枚金塊置於案桌之上,那掌櫃見後馬上喜笑顏開,不敢有半分怠慢,叫來小二,領著他上了樓。
“這點石成金的小法術倒是有用。”
那金塊便是沈木利用石子變成的,隻要其上法力還在,那它會永遠是顆金子,不存在坑騙掌櫃的說法。
“可惜,這輩子再多的黃金於我而言都是無用之物了。”
沈木看著掌櫃高興的樣子,心裏卻是有點遺憾,這輩子的他不再是凡人了,而黃金對修行之人而言,不過尋常金屬,打造低階法器甚至都用不上它。
“客人,您慢走,衣服將在稍後備上。”
小二將沈木恭敬地引入房內,便合門離開了。
沈木聽著小二走遠的腳步聲,盤腿坐到了床上,同時來到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識海裏出現了一隻新的生物,一隻怪異的人蛇結合而成的骨軀,正是前幾日被自己關在胃囊之中的骨妖。
“終於融合完成了。”
【土靈根:骨妖】
【技能:食肉、控骨、骨骸重生】
【經驗值:02000(一階)】
“明明隻是一段骨頭,卻充滿了生命力。”
沈木撫摸著自己變成白骨的手臂,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因為處在城市客棧之中,他不敢將骨妖形態全部展露出來。
不過哪怕是部分妖化,也足夠他明白這個形態下所具有的能力了。
食肉,是與骨妖特殊的修行方式相配套的技能,吸取敵人的血肉精華,來給自己的白骨覆上血肉。
隻不過不同於沈木想象的那樣,食肉不必直接啃食肉體也能觸發,這倒是之前骨妖對黑熊精的殘暴行徑誤導了沈木。
而控骨之術,表現在全身長出骨刺、射出骨刺等一係列操控自己骨頭的行為,是一種攻擊手段,可靈活運用在近身以及遠程戰鬥。
至於骨骸重生之術,便是吸引沈木下定決心融合骨妖的原因。隻要一息尚存,便可以融合自己的、或是附近存在的骨頭來保持自己的生命力。
而且一旦進入骨骸重生狀態,隻有法術才能造成傷害,損毀那些被打碎的白骨。
“不過……還是多出一個靈根了。”
沈木還期待著能有什麽奇跡發生的,但是目前看來,自己隻要融合一個妖怪,就會多出一個靈根。
“隻是不知道,在已有靈根的情況下,融合一個相同屬性的妖怪發生什麽呢?”
沈木摸著下巴思索著,他心中突然有一個想法,下次或許可以找一個金屬性的妖怪融合試一下。
而之所以融合金屬性妖怪,是因為猴妖形態相較於其它形態來說,比較弱,沒有成長潛力,而這一點,除了沈木本身就能感覺出來之外,從升階所需的經驗值上也能看出。
猴妖一階升階時隻需要1000點經驗,而骨妖則需要2000點經驗,人麵桃更是恐怖,直接來到了10000點經驗值,整整是其它形態的數倍。
“路漫漫其修遠兮!”
沈木看著三種形態之下累積的恐怖經驗值,腦袋就發疼,感歎一句之後,便進入了打坐修煉的狀態。
經驗嘛,能積累一點是一點!
終於,無法遏止的怒火爆發了,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等到注意之時,麻子臉已經被村民手中的鐮刀、鏟子砍成一地碎片。
沈木站在一旁,沒有出手阻止。
……
道觀大門前,一時間,哭聲一片。
沈木見時機成熟,輕咳一聲,接下來便將一切都告訴了眾人,少女也在邊上幫襯了幾句。
在這個過程中,沈木向他們展示了一些那麻子臉用來欺瞞眾人的法術,以證實其言不虛,並告訴他們地下室的所在,叫他們去斂了那些受害者的骸骨。
得知真相之後,村民們群情激憤,特別是那些失去了女兒的村民。
他們無助地看著地上的一堆骸骨,失聲嚎哭。那裏躺著他們日思夜想的女兒,而現在,他們卻無法從中準確地辨別出誰是誰來。
邊上圍觀的村民此刻見那對夫妻失而複得,心中卻想起了自己那不幸的女兒,眼角處,不自覺泛起了淚花。
“妮子?”
臨近黃昏時分,村民們才在埋藏著祖輩的墳坡上挖出一個大坑來,將自己女兒的屍骨一同葬入,不舍又悔恨地填上了土。
“李姑娘,你可知道最近的城市在哪嗎?”
那村民善心,見麻子臉可憐,正要上前替他解開束縛之時,道觀門後的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舉動。
“王叔,別可憐他,這是他應該的。”
村民本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連揉了揉眼睛,於一臉不可置信中發現那標誌性的麻子臉之時,才確信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正是平日高高在上的觀主。
“這是發生什麽了嗎?”
尚還穿著新娘裝的少女從門後走來,出聲打斷了那被喚作王叔的村民。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身影,正是沈木。
昨日,在少女失控毆打了麻子臉一段時間後。沈木阻止了她,並提議將他綁去示眾,將其罪行告知村民,因為他們有權知道真相,也有權一起審判這個傷害過他們女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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