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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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小姑子到底是什麽心思,見家裏發達了,就想偷東西,當初貧苦的時候也不見你回來送什麽東西。”
    劉大花差點就指著段母的鼻子大罵了。
    段母把段泱護在身後,淡淡地說道:“我沒有偷家裏的東西,你再找找。”
    “不可能,我放著的一個花瓶怎麽無緣無故就沒了,絕對是你拿走的,怪不得這麽快就要回那個山溝溝裏麵去,原來是這個原因。”
    劉大花說的越來越像那麽一回事。
    “沒有就是沒有,你需要我說多少遍。”
    段母覺得自己現在是委屈極了,這個劉大花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分家產的仇人了。
    劉大花不管不顧,衝上去把段母收拾好的包裹一把扯開,裏麵的衣服零零碎碎地掉出來。
    翻找了好一會,就是沒有見到所謂的那個很貴的花瓶。
    “現在你滿意了嗎?嫂嫂為什麽你就喜歡這樣刁難別人,我就想問問你,曾經在我房間的那些東西都去哪兒了?”
    段母推開對麵的房間,自己的文房四寶赫然放在桌上,她指著它們質問道。
    “我……”
    劉大花沒想到她竟然都知道。
    “還有這些,這些,這些,哪樣不是我的,你給我說說!”
    段母隨手抄了一些貴重的東西扔在地上,再次質問道。
    這個聲音驚動了段家的一對老人,在地上的東西有一些段元勳是認識的。
    小時候的段母喜歡小玩意兒,他就陪著她,不管多貴,天南海北地去尋找,這些都是。
    劉大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把這些東西都藏在這兒了。
    她真的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這麽軟弱的女人竟然這麽地剛硬,她挑撥離間都沒有用。
    “你簡直就是毒婦,這些東西都是小妹的,你怎麽可以動手把歪心思全部都動到了自己家裏人身上!”
    段大哥見事實都已經擺在了眼前,臉上已經是掛不住了,他上前去甩了劉大花一個巴掌。
    這些明明都是他們商量好的,現在被發現了就都推給自己。
    劉大花準備開口反駁,又被甩了一個巴掌,疼地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段母覺得他們夫婦這樣虛偽的樣子很惡心,一刻都不想要多待。
    她上前去抱了抱自己的父親,哽咽著說道:“爹,這些年一直都是女兒不孝,下輩子女兒一定要好好孝順爹爹,給爹爹和娘親當牛做馬!”
    最後分別擁抱了父母,忍痛讓段泱和他們道別之後回家。
    回到村裏之後,段母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是很好,時常會自己一個人發呆。
    店裏麵的生意非常好,段母就算是再不舒服,也按照以往的時間到店裏麵去幫忙。
    “一份小炒時蔬。”
    段母趕緊把大鍋洗好,準備好的蔬菜放到鍋裏麵進行翻炒。
    “呸!這些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鹹,這是好幾年沒有吃過鹽巴了是嗎?”
    一個顧客把蔬菜吐出來,埋怨著說道。
    人群中,一直有這樣的聲音,不少的顧客都找到了阮秀玲。
    “阮老板,俺們是看你門口的牌子說物美價廉,俺才進來吃的,這些菜簡直是難以入口。”
    剛從農地裏回來的農民,本來已經口很渴了,現在又吃這些重鹽蔬菜,差點沒過去了。
    不少顧客也都讓她重新換一盤,不然的話就不付錢。
    “我這兒的飯絕對是出了名的好吃,你們可不要天氣炎熱就來訛我啊?”
    阮秀玲對於後廚幫忙的那幾個人是有十足的信心,絕對不會犯這種明顯的問題。
    “俺們沒有騙你,你自己親自過來嚐嚐就知道了。”
    暴脾氣的顧客直接把飯菜端到阮秀玲的麵前,筷子都已經幫她準備好了。
    阮秀玲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拿了筷子試了一下,果真是放了不少的鹽。
    “對不住啊大家,今天這店裏凡事鹹了的飯菜,都可以來我這兒說,我給大家換,都是小本生意,大家相互體諒一下。”
    阮秀玲本來性格就是柔柔弱弱的,現在這樣一道歉,大家都是街坊鄰居,自然都不再抓著這個事情了。
    段母聽說了這個事情,來找阮秀玲,滿臉歉意地說道:“我對不起你,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有點分心。”
    她也是聽說過段母回家的消息,估摸著是家裏老人狀況不好或者是相處不融洽的原因。
    “不要多想,先把現在的事情做好……誒誒誒,來了來了。”
    阮秀玲還想要說什麽,就聽到有顧客要點菜,她拍了拍段母的肩膀,匆忙安慰道。
    一早上相安無事,段母沒有再出錯,而那些顧客也得到了折扣,很高興地回去了。
    忙完午飯過後,大家都進入下午的勞作,店裏的生意變地冷清了一些。
    阮秀玲趁著這個空隙趕緊找到段母,詢問道:“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次回家,我感覺我已經不是家裏的孩子了,我嫂嫂把我當成偷家的賊,我哥哥把我當成外人。”
    聽到好友這樣關心,段母一瞬間就覺得更加委屈了。
    “出嫁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我們也都成為了娘。”
    阮秀玲同樣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怎麽會不明白這種感受呢。
    段母感同身受地點頭,哭著說道:“在家裏我一直把這點情緒藏著掖著,為的就是不影響到阿泱,他現在是我的全部,我的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她終於卸下了強大的偽裝,在阮秀玲的懷中哭了好一會。
    “其實我嫁人之後,麵對的二嫂也並不待見我,跟你是一樣的,當她刁難我的時候,我就想著我就做好自己的,其餘的一切上天都在看。”
    阮秀玲一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邊安慰她邊說自己的故事。
    村裏的人一直都隻是看到她的外表,現在家裏經濟情況逐漸變好。
    但她曾經吃過了那麽多的虧,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才知道才懂得。
    段母點點頭,她聽人家說過阮秀玲的故事,曾經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還是個地主,在家裏肯定更不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