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的狀態是絕對不行的。”
    班主任大致是看出了什麽，但是沒有明說。
    到最後一次考試的時候，李佳慧的後勁力已經不夠了。
    穩定地排在孫鈺的後麵。
    “老師，你得幫我們想想辦法啊！不然的話我們家慧慧可就上不了北附高中了。”
    李母著急地坐不住了，跑到學校裏麵找老師。
    “佳慧這個成績我們也跟你們一樣著急，可是這超過她的這名學生，成績也不賴，後發力很足。”
    就連是他們身為老師都沒有想到。
    在這個最後的關頭，竟然還能出來這麽一匹黑馬。
    “一切擋在我們家慧慧麵前的人，我都會除掉，管他是什麽馬。”
    李母冷笑，她隻會讓那個學生知道什麽叫做社會的險惡。
    “佳慧媽媽，你……”
    班主任見到這個表情，心裏發涼。
    對於孫鈺的未來隱隱擔心。
    “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李母心裏已經有了計劃，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
    果不其然，一個月之後的中考，事情發生了大反轉。
    明明孫鈺的成績比李佳慧好，可是她卻奪走了最後一個上北附高中的名額。
    孫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帶著孩子找到了學校。
    “老師，明明是我們家孩子的成績比較好，怎麽就變成別人的了。”
    孫母以為這是學校搞錯了，語氣友好地進行提醒。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這是學校綜合了多方的考慮進行的名單推送。”
    班主任就知道李母走了之後，就一直悄無聲息，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最主要，這件事情沒有人通知他這個班主任。
    “可是我們沒有聽說這還有什麽其它的規則啊，不就是成績嗎？”
    孫父沒有聽出班主任潛在的意思，很是疑惑。
    “唉，班主任的這個職位也隻是吃力不討好，我們並沒有表麵看上去地那麽風光，隻是一個為學校打工的而已。”
    班主任無奈，他也無能為力。
    總不能為了這麽一個名額就跟整個學校的管理層作對吧？
    孫家父母都是老實人，根本就聽不出來班主任的暗示。
    但孫鈺並不傻，他沉默了一會。
    “爸媽，你們先出去，我有點事情想要問老師。”
    孫鈺眼神暗淡地對自己的父母說道。
    兩人走了之後，他才再次開口道：“老師，我就想問問，他們的手法光明磊落嗎？”
    “孫鈺，既然你問出了這句話，就代表已經猜了個不離十了，老師隻能說這件事情我也被蒙在鼓裏，我知道的時間跟你差不多。”
    班主任臉色也不好，學校上層人士做的選擇，他們隻有接受的份。
    更何況這種事情，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師，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學習是最公平的方式，我認真了，可是我得到的是什麽？”
    原本孫鈺覺得，隻有讀書才能夠改變自己的未來。
    可是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不止讀書這麽簡單。
    “是學校對不起你，但是老師也沒有辦法，你遲早會明白這個社會的規則。”
    誰的錢多，誰的權勢大，誰就能夠給自己帶來最大的便利。
    “可是我不服氣，憑什麽，她明明輸了我那麽多次，憑什麽啊！”
    孫鈺眼眶中回旋著淚水。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能夠那些挑燈夜讀的時間有多麽地難熬。
    一句他沒錢，他沒勢，就忽略了所有的努力。
    “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很公平的，行行出狀元，老師相信你未來的路不會難走的。”
    班主任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憋了半天說出這句話。
    “謝謝老師。”
    孫鈺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麽已經沒有用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躲在門後麵偷聽。
    當天下午，這對夫妻就做了橫幅跑到學校門口控訴這件事情。
    因為中考已經結束的原因，並沒有多少人在學校。
    偏偏林清婉東西落在宿舍了，就跑回來拿。
    孫鈺的父母被學校的保安趕走。
    就在兩人過馬路的時候，一輛三輪車騎地飛快。
    “小心！”
    孫父把孫母一把推開，自己卻因為後勁力的原因狠狠地撞上三輪車。
    林清婉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孫父身上流出來的血，正好染在身旁橫幅的上麵。
    “啊！”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被嚇地捂住眼睛。
    後來的事情，林清婉隻是聽說的。
    聽說孫鈺的父親殘疾了……孫鈺也上了一所中等學校……
    林清婉一下子就猜到了車禍事件肯定跟李家脫不開聯係。
    可這件事情被學校方麵壓了下來，極少數的人才知道。
    李佳慧更加高興了。
    享受著這個通過肮髒手段得來的名額。
    光鮮亮麗地進入北附高中讀書，身上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仿佛這個名額本身就應該屬於她的一樣。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同樣是有過寒窗苦讀的經曆，朱笑笑很心疼那個素未謀麵的學生。
    這要是換做現代，通過網絡的發酵，肯定能夠還那個學生一個清白。
    可偏偏不是……
    “總之李佳慧和她媽媽都是一條瘋狗，一個比一個瘋的那一種，我不想要你跟她們多接觸。”
    林清婉想到今天李母的表情，估摸著已經把朱笑笑當成下一個目標了。
    “以後我遇到她們一定會繞道的。”
    不怕有敵人，就怕這個敵人發瘋，什麽都不顧。
    朱笑笑好不容易擁有了這個金手指，滿腔的抱負沒有實現。
    可不能被這一兩個人擋住了步伐。
    “雖然我也不是怕她，但是也不想惹來一身騷。”
    林清婉不好意思地解釋。
    當初明明說好要保護朱笑笑的。
    現在發生了事情，就隻能夠叫她躲著。
    “我知道，畢竟我們都還是學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
    暗箭難防，更何況李家還有錢有勢。
    她現在也還沒有成長到能夠跟那些人對抗的時候。
    要是跟她們鬥下去，指不定下一個躺在路口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