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命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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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賈瑞沒有被賈代儒抽打。
    賈瑞這兩天品行端正,不是他不想要搞事,而是他有些擔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妙。這麽做的後果就是他被人稱讚了起來,不但說他開竅了,還說他現在德行不錯,將來必將有大作為。
    小心翼翼的過了幾天後,賈瑞確定沒事。他見過賈蓉了,賈蓉不但認識他還對他很友好,這說明對方沒有發現那天晚上人是他。不過讓他有些不安的是,秦可卿看他的眼神不對,那眼神在別人看來就是溫柔似水,驚訝中帶著歡喜,似乎是為他最近的名聲鵲起感到欣慰,為了寧國府有個中堅力量而感到高興,但在他看來,那眼神另有深意,三分驚訝,七分肯定。
    驚訝他還沒死,肯定那天的人就是他。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賈瑞被瑞珠叫到了天香樓。
    與原著裏不一樣,天香樓這個地方是秦可卿的地盤,可以說這裏麵就算是她顯現出原型也不會被外麵發現,不過秦可卿的丫鬟瑞珠和寶珠都是普通人,這兩個人也在天香樓裏,她自然不會顯現真身的。
    賈瑞心裏還是非常害怕的,這位瞞著所有人把他叫過來,說不嚇人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弄死他是真的沒有人知道誰動的手,更何況在賈瑞的想象裏秦可卿處理屍體簡直不要太簡單了,畢竟他也不知道像是秦可卿這種和黃衣之王有關係的存在都有什麽詭異的能力。
    秦可卿見到賈瑞後屏退了丫鬟,對著賈瑞問道:“你似乎很怕我?”
    賈瑞看著秦可卿斜著依靠在床上,風情萬種的表情,軟軟糯糯的語氣,他有一種化身為浪,撲在秦可卿這個沙灘上死去也無憾的感覺,他的內心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被她迷惑了,她不是人,她是怪物,不是他可以撲上去的存在。
    內心像是弓弦一樣,不斷的被拉伸,讓賈瑞的回答斷斷續續。
    “侄··侄·侄媳婦··你·你··說··笑了,我·我怎麽··會怕·呢。”
    聽到賈瑞的回答,秦可卿笑了起來,她的笑容讓人春光明媚,作者非常想說就像開了空調暖風一樣,不過這種風格作者駕馭不了隻能文藝一點了。如一股春風一樣溫暖了賈瑞,他立刻感到自己的心神穩定了不少,可惜接下來的秦可卿的動作讓他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秦可卿走到賈瑞麵前,一雙纖纖玉手搭在了賈瑞的肩膀上,光潔白皙的玉頸無比耀眼的吸引著賈瑞的目光。
    眼睛上享受了無與倫比的美味,可賈瑞不斷的在心裏警告自己,那不是完美的雙手,是怪獸有著鋒利倒刺的巨爪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魅力無限的脖子上不是白皙的皮膚,而是帶著鱗片不斷湧動的喉頭,是下一刻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把他當做食物完整吞掉的表現。
    似乎是看透了賈瑞的想法,秦可卿故意對著賈瑞吐了一口氣,似是風流曖昧的說道:“我不會吃了你的。”
    賈瑞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不自然,畢竟眼前是一個大美女,還說出了帶有歧義的一句話,語氣還有些誘惑。
    不過似乎是賈瑞的心弦被秦可卿不斷的死亡威脅搞得崩斷了,他不在害怕,不在顫抖,不在隱瞞了,對著秦可卿問道:“為什麽?對於您來說,我這種微小的生物的生命應該不被放在你的眼裏吧,即使是為了留在這裏玩遊戲,也沒有必要在意我這個邊緣人的生命吧?”
    “微小的生命?遊戲?”秦可卿似乎被賈瑞的坦白說的愣住了。
    祂思考了一下說道:“什麽是生命?什麽是遊戲?隻有會死亡的生物才會在意生命,你覺得星之彩會在意生命嗎?那隻是它的食物罷了。”
    賈瑞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秦可卿這麽說就聽她繼續道。
    “遊戲,你的思想真是狹隘,做個類比把,你來的地方應該已經發現了細菌這種生物了吧?那麽當你們用細菌做實驗,當一個細菌戰勝了一個會導致你們生病的病毒,你們看到了什麽?
    實驗成功了是嗎?不,如果細菌有意識,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他戰勝了你們這些人類投放的災害,是不是應該被其他細菌成為英雄,是不是有著輝煌而又燦爛的一生,是不是生命過的極為有意義,是不是應該被其他的細菌所銘記呢。
    可是在實驗者的眼裏這些有意義嗎?這個細菌不過是實驗成功的一個偶然成果而已。
    類比到我們身上是不是一樣的?”
    賈瑞笑了:“那麽為什麽你要放過我這個細菌呢?”
    “你的思想是如此的狹隘,不對,你隻是在求生罷了。真是無趣。”秦可卿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這一刻賈瑞意識到,眼前的怪物沒有殺他的原因了,祂的話語一直在提醒他怎麽活下去,而他似乎搞砸了,關鍵就在於接下來的一句話,說的好就能夠活下去,說不好他之前那些讓秦可卿感覺有意思的操作就全都白費了。
    祂在這裏根本不在意那些人類的生命,祂在意的是生命在綻放時釋放出的璀璨光輝,無論生死隻要爆發出那種讓人驚豔的感覺,就會獲得祂的青睞。
    “我的思想狹隘,生命的意義不是用來取悅你們,不是用來成為英雄,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傳承。
    也許在你們眼裏人類就像是細菌一樣,宇宙中隨處可見,生命短暫,思想愚昧,但是我們在不斷的前進,不斷的積累經驗,我們現在無法準確的描述你們,但不代表將來不行,也許隻有那位能夠在時間裏遊蕩的存在才能知道我們在未來做了什麽,也許這就是為什麽你們總是毀滅人類的原因,我們也許低級,但是我們在不斷的晉升,也許將來就是我們終結了你們。
    生命的意義不是細菌一次偶然的實驗成功,而是它會把這種成功傳承給其他的細菌,讓它們不在懼怕,不在死亡。
    生命也許短暫,也許毫無意義,但是那些無數的失敗,無數的毫無意義其實都是在向那位成功者指出那條通往成功的路。”
    秦可卿打斷了賈瑞的慷慨激昂,她叫來了瑞珠,讓她帶著賈瑞離開,出門前還對著賈瑞說道:“叔叔,這件事就擺脫你了,不能叫人知道。”
    聽到這句話賈瑞有些疑惑,隨後想到這應該是用來騙丫鬟瑞珠的說辭,他麵無表情僵硬的點頭,跟著瑞珠出門。
    秦可卿在他離開後恥笑者說道:“生命?切,胡扯也要有個限度,要不是聞到你身上有著那位的氣息,早就弄死你了,不過為什麽那位會把你送過來,祂不是應該根本不管事的嗎?隻是留在家裏唱歌才對啊,這次為什麽要插手這裏,這個世界不是流放之地嗎?不是隻有我們這些沒有意義的家夥才會被丟過來的嗎?”
    離開了天香樓,賈瑞發現他渾身都濕透了,身體虛弱的不成樣子,走路都成問題,他覺得自己能夠活著離開天香樓就是一種奇跡。雖然離開的莫名其妙,不過他覺得應該是自己最後那番話讓祂放過了自己。
    回到家裏賈瑞徹底放下了心,今天的事情讓他徹底的知道了秦可卿不會殺了他,他的生命應該已經得到了保障,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和平兒姐姐化幹戈為玉帛,之後可以利用那些孩子來賺一筆錢,享受人上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