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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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賈瑞不緊不慢的徇私的時候。賈璉接到了京都的來信,信裏說明了秦可卿死亡,讓他們返回京都。
信上沒有崔他們盡快回去,但是賈璉卻想起了京都的花花世界,想要回去了,不但賈璉想要回去,林黛玉也開始催了,她現在被困在林府裏,每天扮作孝女,看護在林如海床前,倍感無聊。
賈瑞自然不想這麽快回去,因為快速的辦事就要用酷烈的手段,很容易激起一些混亂,他又沒有辦法和賈璉、林黛玉講道理,隻能加速辦理自己的事情。
好在他的功名早就辦好了,他現在是揚州的貢生,揚州的官員們給他辦理的舉人的功名,可以在京都參加會試了。
另外,林如海的同僚們已經知道了賈瑞的計劃,他們現在都在等待賈瑞把事情辦完,然後自己去摘取果實。
賈瑞加速了計劃,可惜林黛玉不想等了,她控製著修格斯變化的林如海死亡了,林如海的死亡讓賈瑞手裏的手書變成了廢紙,一些和他作對的官員不在聽話,計劃擱淺。
賈璉根本不管賈瑞的計劃,他派遣賈瑞去給林府做事,為的就是在林如海病重的時候穩住林府,現在林如海死了,那麽隻需要辦理林如海的喪事,同時帶著林黛玉和林家的家產一起進京就可以了,什麽賈瑞的計劃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甚至賈瑞本人的行程也必須和他一起走。
林如海的突然死亡讓很多人開始下場,雖然賈瑞沒有權利出手抄家,但是下場的人每一個都是貪婪之輩,他們完全不顧那些商人的哀嚎,開始搜刮他們。
關鍵是搜刮來的銀子多半被他們自己收入囊中,少數交給上司來交差。
林如海的同僚自然還是有皇帝心腹的,他們開始的時候想要摘賈瑞的桃子,現在被別人搶先了,而且也沒有權利去搶食。
他們最後還是找到了賈瑞,賈瑞告訴他們可以直接在官場上去解決,既然那些人直接中飽私囊,那麽直接用貪汙這件事抄家,不但合理還能多些銀子,最後還有部分權利被回收。
這件事未來的發展就不是賈瑞能夠參與的了,他在揚州的收獲已經不少了,首先家裏的刁奴們給貢獻了不少於一萬兩的銀子,這裏麵有一半是賈璉的。
賈瑞完全把賈璉的那部分當做是自己的了,其次還有林府各個分家和奴才們貢獻的銀子,這一部分就沒有賈璉的份了,全都是賈瑞自己的,金額不必賈瑞在本家那本收到的少。
最後賈瑞得到了舉人功名,還給皇帝的心腹們出了一個注意,雖然這個注意大家都能想到,但是需要一個人來提出來,畢竟這個注意不是什麽好事,會得罪一大片的人,他們需要找個人來背鍋。
賈瑞因為舉人的事情算是欠他們人情,現在背了黑鍋算是還了人情,關鍵是他在皇帝那裏算是留了印象了,以後皇帝再見到他的時候至少知道賈瑞是誰,知道賈瑞會給他辦事。
和賈璉回京都的時候,賈瑞根本就不怎麽出現在夾板上,他是真的怕了林黛玉,這種隻要接近對方就會產生好感的能力真的是防不勝防,他完全不想再和林黛玉有什麽牽連。
賈瑞甚至覺得脫離賈家也算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可惜這個時代想要脫離家族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況且他的爺爺賈代儒也算是在賈家位高但不權重的人物,有什麽大事他還是必須要到場的。
回到京都最好是安安靜靜的呆著,不要做任何出頭的事情,盡量少去東西兩府,這裏麵非人生物太多了,說不定就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在賈瑞還在船上默默的當小透明的時候,他的名號在皇帝那裏出現了,而且是以一個毒士的身份出現的。
皇帝在看到賈瑞的毒計的時候就對賈家再次留心了,同時他也想到了宮中似乎還有一個賈家的女史,打算去看看。
朝堂上的大臣們看到皇帝真的選擇用了賈瑞的毒計自然是對賈瑞有些不爽的,但他們也知道就算賈瑞不出這個計策也會有王瑞、張瑞等等人會出,他們不爽的地方在於賈瑞算是勳貴的人。
曆年來文官們好不容易把勳貴們壓製了,現在又有出頭的趨勢。而且這種趨勢已經沒有辦法阻擋了,這不僅僅體現在賈瑞一個人身上,還有北靜王等等的勳貴受到重用。
這本身是權利之爭,文官們對於賈家倒是沒有那麽恨,畢竟賈政也屬於他們中的一員,賈家也在從勳貴走向文官的集團。
而讓文官們不爽的是王熙鳳在鐵檻寺做的事情。
張家本身算是一個大財主,看上的人不少,前任長安守備算是勳貴裏的小人物,和看上這個張家小姐的長安府小舅子李少爺也算是勢均力敵,雙方人脈都有,打起官司來誰也不怕誰。
然而李少爺不占理,這就讓他沒有辦法抱得美人,王熙鳳幫助了李公子,這件事本質上是在打壓勳貴,站在文官集團這邊的。
可是現在的賈家還算是勳貴的人,也就是這件事算是打自己人,把好處給外人了,文官們認為賈家是白癡,勳貴們也不爽,可謂是兩頭不討好的事情。
當然王熙鳳本身就不是為了賈家的人,她的所作所為一直都在禍害寧榮二府。
事情辦得不怎樣,知道的人也不少,但是無論是文官們還是勳貴們都沒有外傳,加上最後那張家小姐和守備公子都自殺了,誰都沒有得到張家的財物,大家覺得兩人也算是有情義,也就把事情壓下去了。
此時恰好皇帝把賈元春提了妃子,眼看賈家再次獲得恩寵,文官和勳貴也就放棄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他們認為現在暴出來最多讓賈家被重重的拿起輕輕的放下,沒有什麽大作為,不如等待以後賈家失去恩寵的時候在爆出來,那時候就是一件欺壓百姓的大事了。
賈璉回來的時候,受到了莫大的歡迎,畢竟他不僅僅是帶著林黛玉回來,還帶著一大堆林家的財物。
賈瑞在賈璉的隊伍是不起眼的存在,在賈璉和賈母討論祖宅那邊有人貪銀子的時候也沒有提及這是賈瑞找出來的。
隨後賴大被派去祖宅那邊清理門戶了,賈瑞聽到消息的時候感歎,這真是把銀子不當銀子,居然派賈家最大的貪汙頭子賴大去處理貪汙,也不知道能找回來多少,估計就算是找出來也都被賴大自己吞了。
賈瑞回到家的死後看待賈代儒紅光滿麵,最近老人家被人恭維不少,在各種大儒的宴會上成為座上賓,享受了以前一直沒有的焦點狀態。
賈家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賈元春突然被封妃,他們隻知道賈家再次獲得恩寵了,他們不知道賈家的恩寵是數個官員的家產換來的,這裏麵還包括林如海的一部分家產。
賈璉拿走了林如海的大部分現銀,留給林家其他人的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數林家人分到的都是田產,而那些揚州的商鋪和地產都交給了皇帝。
賈瑞因為層次不夠,加上賈家獲得的消息也不會告知他這一個偏房的子嗣,完全不知道這次皇帝恩寵賈家是因為他。
回到家裏讓他開心的事情就是一直擔心的秦可卿死了,林黛玉去了賈府的內宅,他也見不到了,隻要他不去主動的招惹王熙鳳,那麽他身邊的那些非人生物就全部消失了。
他傷心的是那個美豔動人、風流似水的秦可卿死了,而且他還沒和秦可卿如膠似漆過,沒有享受過“最難消受美人恩”,遺憾那個一身黃衣絕世佳人就這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