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妖狼白岐,強大的大乘龍樓【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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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武夫緩緩拔刀,他的動作也讓其他鏢師嚴肅起來,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準備戰鬥。
    車隊繼續前進,但速度已經放緩,生怕兩側樹林裏躥出敵人。
    “不對,這聲音不像是人,聽聞附近山林裏有豺狼,大家小心點。”
    車馬前行,騎馬走在最前麵的中年武夫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鬆開馬繩,伸了一個懶腰,他高聲笑道:“兄弟們,馬上就要到京城了,大家提起精神,爭取在杏花樓關院前結束,今夜醉臥美人膝。”
    “豺狼?哈哈哈,它們敢靠近,今晚讓杏花樓的廚子加餐。”
    鏢師們不在意,但中年武夫卻緊皺眉頭,他乃一流高手,走南闖北三十年,經驗老到,這聲音絕非人,也非豺狼。
    傍晚,山林裏。
    中年武夫縱身一躍,一刀斬去,刀光在山林裏閃耀。
    砰!
    白衣女子躲過他的刀,一掌擊中他的胸膛,將其胸骨擊碎,吐血倒飛。
    一流高手,一招便敗!
    這一幕讓其他鏢師肝膽欲裂,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老大敗得如此快。
    他們紛紛下馬,並肩而立,攔在車隊前麵,緊張的望著白衣女子落地,白衣女子扭頭,露出狼頭,笑得陰險狡詐,讓人心裏發毛。
    “你們倒是機敏,不過你們都得死。”
    白衣女子冷笑道,再次衝向鏢師們。
    咻——
    一道破空聲傳來,一把木劍從樹林射出襲來,速度極快,白衣女子下意識躲避,但還是被割破臉頰。
    “孽畜,休要傷人!”
    一道冷喝聲傳來,隻見一道身影施展輕功,在一棵棵大樹上快速跳躍,迅速襲來。
    他落在鏢師們麵前,抬手一招,那木劍竟神奇地落入他手中。
    此人身穿破舊的灰色衣袍,背著三把劍鞘,麵容倒是幹淨,與衣著頗為不符,他手提木劍,二話不說,再次殺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化為一陣黑氣,一身白衣落在地上,黑氣凝聚成一隻狼頭,嘶吼著衝向灰袍男子。
    雙方陷入激鬥中,灰袍男子的木劍明顯能傷到黑風狼頭,導致黑風狼頭無法越過他。
    “爾等趕緊離開!”
    灰袍男子沉聲喝道,聞言,鏢師們猛然驚醒,立即轉身,收拾車隊,將中年武夫攙扶起來,朝著另一條路趕去。
    “又是你,陸乘風,你要追我到何時?”
    黑風狼頭發出女子的聲音,語氣充滿怨毒。
    陸乘風一邊戰鬥,一邊道:“降妖除魔,乃是我門宗旨,你這孽畜從西域一路趕來,殺了多少無辜人,今日終於讓我追上,定要除伱!”
    “哼,說什麽降妖除魔,不過是有人找你們天師門懸賞我的妖丹罷了!”
    黑風狼頭冷笑道,跟著化為散開,化為黑霧纏繞陸乘風。
    陸乘風不斷揮劍,劍氣縱橫,斬斷四麵八方一棵棵樹木,但就是無法驅散這黑霧。
    “這一路吸收如此多的凡人陽氣,陸乘風,你如何匹敵我?”
    黑風狼頭狂笑著,殺機充斥這片山林。
    夜徹底黑了。
    陸乘風繼續戰鬥,隨著真氣的流逝,他預感到不妙,想要逃,但無處可逃,這黑霧仿佛無窮無盡,遮蔽了他的感官。
    噗次!
    他的左腰突然被割破,鮮血飛濺,鮮血使得黑霧翻湧得更加劇烈。
    一股可怕的殺氣鎖定陸乘風,他暗道不妙,正要施展絕學,胸膛遭受重擊,身體不受控製的飛出去,撞在山坡上,逆血止不住的順著喉嚨噴出。
    “沒想到我陸乘風竟死在一山野孽畜手中……”
    陸乘風咬牙切齒,他雙手撐著木劍,艱難的起身。
    “天師門武者的歸宿不就是如此?總比死在同為人族的武夫手上好!”
    黑風狼頭的聲音再次響起,言語中充滿嘲諷。
    隻見黑霧突然凝聚成狼頭,出現在他麵前,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將他一口吞下。
    吾命休矣!
    陸乘風瞪大眼睛,心中滿是懊悔、不甘。
    一道刺耳的破空聲傳來,他眼前的黑風狼頭直接爆散,被一道金光吸走,那金光迅速消失於黑暗之中。
    陸乘風愣在原地。
    “剛才那是什麽?”
    陸乘風無法理解,他沒有感受到其他氣息,但看得真真切切。
    他連忙坐下運功,目光緊張地看向四麵八方,生怕是妖孽的把戲。
    ……
    龍起觀,地靈樹的樹枝上,薑長生躺靠在樹幹上,欣賞月色美景。
    他嘴角微揚,瞧見明月之中出現金光,那金光越來越大,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他,他抬手一接,用雙指夾住金光。
    這是一片金色的樹葉,但樹葉的紋路酷似龍鱗的排列,正是法寶金鱗玉葉。
    薑長生翻身而下,回到自己的房屋內。
    他坐在床榻上,將金鱗玉葉內的妖物放出來,一隻灰狼出現在地上,它瞧見薑長生,下意識就想逃,可剛轉頭,金鱗玉葉就懸在它麵前,嚇得它不敢動彈。
    灰狼扭頭,匍匐在地,雙爪蓋住自己的頭,口吐人聲,緊張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竟是女聲,聲音還挺動聽的。
    薑長生被對方的模樣逗笑,一隻狼表現得太像人,實在是滑稽。
    他開口問道:“為何來京城,不要跟我說路過。”
    灰狼回答道:“我順著天地靈氣的流向而來,感知到這裏必有天地奇物。”
    薑長生挑眉,原來是地靈樹招來的。
    也正常,地靈樹催生的靈氣越來越多,自身成長時也會吸收天地靈氣,不同於武者練內功,淬煉體魄,妖獸修行就是靠吸收天地靈氣。
    “介紹一下自己。”薑長生開口道。
    灰狼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隻眼睛,緊張的盯著薑長生,道:“我叫白岐,乃是一隻修行百年的狼妖,從東林王朝而來,有人族強者想要我的妖丹,懸賞天師門追殺我,我一路逃到此地……”
    天師門?
    東林王朝?
    薑長生完全不知,便一一詢問,白岐如實回答。
    東林王朝極為遙遠,與景朝相隔四方王朝,天師門則屬於曆史悠久的門派,專門除妖。
    “東林王朝、天師門可有金身境高手?”薑長生問道。
    白岐眼皮一跳,道:“前輩莫要說笑,金身境,那是傳說,通緝我的那位強者在東林王朝隻手遮天,也隻是神人罷了。”
    薑長生一聽,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
    他還真怕其他王朝金身多如狗、神人滿地走,轉念一想也不可能,真那麽強,大乘龍樓早就被吞並。
    “你知道大乘龍樓嗎?”薑長生問道。
    白岐抬頭道:“知道!雄握四方王朝江山的強大朝宗,原來前輩來自大乘龍樓,怪不得如此厲害……”
    它剛要上前,金鱗玉葉便出現在它眼前,嚇得它僵住。
    薑長生聽這話,心裏更加放鬆。
    大乘龍樓顯得越強,那他越安心。
    薑長生打量著白岐,這家夥乃貨真價實的神心境,其妖丹應該價值不菲,否則也不會被神人派人萬裏追殺。
    白岐哀求道:“前輩,請饒我一命……我以後再也不吸人陽氣……”
    薑長生沒有第一時間殺它,讓它心裏有一絲希冀。
    薑長生好奇問道:“你是如何吸人陽氣的?”
    白岐道:“就張嘴吸啊,還能怎麽吸?”
    它似乎想到什麽,嬌嗔道:“前輩莫要亂想,我真身隻是一頭狼,豈能行苟且之事,我隻需將人擊昏,對其天靈蓋張嘴就能吸陽氣。”
    薑長生心裏有些尷尬,但臉上還是麵不改色。
    他抬手朝白岐打入一道生死印,道:“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守護十年,十年後我便放你自由,就當你贖罪,在這裏,你不得傷人,不得用妖氣化人,明白嗎?”
    白岐害怕極了,不明白生死印是什麽,但對方的真氣異常恐怖,它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真氣,縱然是東林王朝的那位神人也沒有這麽強。
    “多謝前輩寬恕……”
    白岐低聲道,薑長生收回金鱗玉葉,然後打坐修煉。
    見此,白岐走到床榻邊趴下,平複自己的心情。
    【真昱五年,妖獸白岐欲要入京城,被你成功降服,你度過一場殺禍,獲得生存獎勵——雜術‘天物丹譜’】
    閉著眼睛的薑長生看到了這行提示,竟然是丹譜,他心裏竊喜,精通煉丹術卻無丹譜的他平時隻能自行摸索,十之八九都是失敗。
    白岐在旁,他也不好立即傳承丹譜,反正不急。
    次日一早。
    薑長生帶著白岐來到庭院,忘塵見到白岐,大為驚奇,問道:“道長,哪來的狼?好俊啊!”
    清晨的陽光照耀下,白岐一身灰白毛發顯得極有光澤,十分神駿。
    聽到忘塵的誇讚,白岐驕傲的抬頭,不過下一秒它的目光就被白龍吸引。
    蛇妖!
    怪不得我能活命,這位道士竟然喜好養妖。
    以後得小心點,希望他別有什麽特殊癖好。
    白岐暗自想到,它的目光跟著落在地靈樹身上,眼神變得迷離。
    薑長生笑道:“昨夜出去遊逛,順手撿的,以後它就留下來給我們守院子,陪白龍玩耍。”
    忘塵沒有多想,繼續掃地。
    這時,淩霄跑入庭院來,急聲道:“師父,又有宗師前來挑戰!”
    他眼神幽怨,老大不會想獨享吧?
    “對方不對勁,很危險。”中年武夫冷聲道。
    白衣女子哀怨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哪裏危險了,快來扶小女子,小女子好疼呀。”
    前方的道路已經有些昏暗,左側的山林裏忽然跑出一名衣衫不整的白衣女子,她披頭散發,一入官道便跌倒在地,露出白淨的腿,在昏暗的環境裏極為顯眼,看得不少鏢師眼睛都直了。
    白衣女子抬頭,露出一張精致的俏臉,她滿臉惶恐,叫道:“各位大哥,過來幫幫小女子,樹林裏有蛇,嚇到小女子了,小女子的胸口好悶,好堵……”
    當即就有鏢師驅馬上前,笑道:“姑娘莫慌,哥哥來扶你。”
    中年武夫突然抬刀,攔在鏢師麵前,嚇得鏢師連忙勒馬停下來。
    鏢師扭頭問道:“老大,怎麽了?”
    大概前行了百米,天漸漸黑了。
    很危險!
    鏢師們並沒有上頭,他們選擇相信中年武夫。
    見此,白衣女子的神色一變,麵容竟然迅速變成如狼如狐的樣子,極為嚇人,看得所有人臉色劇變,還未等他們反應,白衣女子突然衝過來。
    嗚嗚嗚——
    一陣似人似獸的哭聲響起,驚得眾人左顧右盼。
    聞言,後麵的鏢師們紛紛開口叫好,眾人一邊前行,一邊聊起杏花樓裏的頭牌。
    京城的輪廓已經在前行的山林盡頭若隱若現。
    “什麽聲音?”
    “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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