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景啊救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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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頭?
嗯,如果單從表麵看,這張滿是積灰的‘潞王琴’,確實就是一塊黑木頭,甚至還有點像是根造型奇怪的燒火棍。.
但也得虧上麵那厚厚難以擦拭掉的積灰了,不然上麵刻的款識文字露出來,那怕不是古董行人估計也能意識到這古琴是好東西。
“老板,我剛就說了,有的東西是不是廢品,那得看是在什麽人手裏,這黑木頭在我看來,確實是一件寶貝。”
陳景笑了笑,又隨意問道:“老板,這東西你怎麽收來的?”
老板應道:“旁邊的老胡同不是在拆嗎,幾個拆遷工人弄過來賣的,混在不少廢銅廢鐵裏麵壓重,也就是我沒發現,不然這玩意兒肯定不收。”
城市在不斷發展,日新月異之下,老城區這邊的不少住宅建築都在被不斷的拆除,附近的那個老胡同陳景倒也知道,從幾年前開始規劃拆除的時候就已經沒人在裏麵住了。
現如今一拆,瞬間就要造就一批拆二代。
同時,也讓陳景撿了個大漏。
“哈哈,那老板你不是吃了個暗虧?”陳景聽到這張‘潞王琴’居然被用來壓重,不免有些好笑的說著。
“那可不,本來我都準備把這黑木頭給燒了的。”
陳景道:“還是別燒了,賣給我吧,老板你出個價。”
“不是,這玩意兒你買去做什麽啊小夥子。”老板稍稍有點疑惑的問著。
“我看這木頭成色不錯,想買回去做些小物件,估計轉賣出去還能賺點錢。”
老板聞言倒也沒多想,隻是笑著問:“那你能賺多少?”
陳景輕笑了下,看了他一眼:“幾百千來塊吧。”
“謔,這麽多呢。”老板有點驚訝,然後就道:“那我五百賣給你吧,你還是有得賺的。”
好家夥,這老板真是個厚道人。
陳景心下好笑,麵上故作猶豫了下,應道:“五百有點貴了,不過我確實還能賺不少,那就五百吧。”
這要是麵對個古董行人,陳景肯定要故意砍砍價的,免得引起懷疑嘛,現在自然是不用的。
見陳景竟然真答應了五百這個價,那老板也是喜笑顏開,樂嗬嗬的收了錢。
完成交易後,陳景也沒多待,拿著‘潞王琴’徑直走了。
等他走遠後,廢品回收站老板才笑出聲來:“哈哈,一塊破木頭花五百來買,那小夥子怕不是善財童子轉世?”
另一邊,陳景走遠後,俊朗的臉上也同樣滿是笑意。
這場交易,其實算是買家賣家都滿意的。
等回到車上,陳景小心的把‘潞王琴’放在副駕駛上,忍不住說道:“你還真得感謝我,不然你怕是要被燒成灰了。”
這麽說著,其實陳景自己也有點慶幸,這‘潞王琴’要是真被燒成了灰,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起來,其實很多古董寶物的消失,有不少都是在這種沒被人發現珍貴之處的情況下被毀壞的。
當然了,還有某個不可說的十年動蕩,所謂的破四舊也毀壞了不知道多少珍貴的古董文物。
陳景開著車,並沒有立刻回往納寶居,而是先回了趟天雪山小區,把‘潞王琴’小心的放在了他之前特地花大價錢買回來的保險櫃中。
撿漏‘潞王琴’的事情,陳景並不打算告訴趙正。
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主要是他也不想再刺激趙正了,這再去滇南之前陳景就想過要讓趙正緩一段時間了嘛。
結果從滇南回來,還是讓趙正幫忙看了那尊緬店玉佛,這次的‘潞王琴’比那玉佛還要珍貴得多,陳景是真怕趙叔頂不住。
另外就是,趙正對古琴的研究也不多,鑒定倒是能夠鑒定,但讓他幫忙估個價什麽的,怕也是不行的。
當然陳景自己也無法給‘潞王琴’一個精準的估價,還是得找個人幫忙瞧瞧才行。
…………
等回到納寶居的時候,陳景發現剛才還優哉遊哉喝著茶的趙正,這會兒卻是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趙叔,怎麽了這是?”陳景疑惑問著。
趙正聞言,反而一把抓住了陳景的手:“景啊,救救叔!。”
他這話把陳景給嚇了一跳:“趙叔,啥情況啊這是,您可別嚇我。”
趙正哭喪著臉:“上次唐葳蕤走的時候,不是說有機會想見見我家那兩個小家夥嗎?我本來還以為她是說著玩的,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額,然後呢?”聽到是那位唐姨的事情,陳景反倒鬆了口氣,剛才聽趙正都用救這個字了,他還以為發生啥大事了。
“我當時不是隨口答應了嗎,現在又不好改口了,她說明天是周六,讓我把兩個小家夥帶過去見見,可問題是我咋帶啊,兩個小家夥去哪兒你嬸都要跟著,我難不成帶她一起去見唐葳蕤?”
說著,趙正緊緊握住陳景的手:“景啊,叔還想多活幾年呢,你這次一定要幫我。”
陳景聞言是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能夠理解趙叔這會兒的心情,這種感情上的事情,那就是兩人歡樂場,三人修羅場。
趙叔年紀不小了,這吳嬸和唐姨要真是碰麵了,那修羅場他說不定真撐不過去。
“好,那我要怎麽幫您?”陳景開口問著。
見著陳景答應下來,趙正高興的拍了拍他:“還是你小子靠譜啊。”
稍頓,他繼續道:“我是這麽想的,我家曦曦不是很喜歡小孔嗎?上次見過之後,都說了好幾次想和她孔姐姐一起玩了。”
“明天你和小孔去我家把兩個小家夥接出來,就說帶他們出去玩,到時候我再和你們匯合。”
這主意倒是還不錯,陳景點點頭,又問:“那趙叔,萬一吳嬸也要跟著呢?”
趙正聞言笑道:“不會,我到時候和她說你和小孔準備提前體驗一下婚後帶娃生活,我們跟過去就沒辦法體驗了。”
陳景豎起大拇指:“趙叔,您還真是想得夠周全的。”
“景啊,叔也是沒辦法啊,性命攸關啊,你小子哪天要是也碰到這種情況,你就明白了。”趙正喝了口茶,無奈至極的說著。
陳景搖搖頭:“趙叔,我不可能會碰到這種情況的,雪姐可是我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