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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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湘南?”
孔雪聞言不免疑惑:“去做什麽。”
陳景應道:“我找到了懸黎新的線索,指向了湘南潭縣。”
“不是說線索在那兩件青銅器上麵嗎?”孔雪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我最近查到了一些其他的相關資料。”在這事兒上,陳景並不能說得太詳細,又道:“等陳教授把兩件青銅器上的金文內容翻譯出來後,我再對比確認一下。”
孔雪點點頭,她並不懂這些,隻是問著:“要我陪你一起去嗎?我家在潭縣也有親戚,到時候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他們幫忙。”
孔雪家所在的宜城和潭縣距離並不是太遠。
陳景聞言遲疑了下,搖頭道:“不用了雪姐,到時候事情應該不會太麻煩。”..
現代社會資訊發達,馬家後人在潭縣應該有些名氣,找起來確實不會太麻煩。
稍頓,陳景也怕孔雪多想,又補充了句:“到時候真有麻煩的話,雪姐你再過來幫我吧。”
“好。”孔雪微微應聲,她向來尊重自家大男孩的決定和想法。
等幫陳景上好了藥,孔雪讓他乖乖休息,自己則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餐了。
…………
第二天是周六,孔雪沒有上班,所以特地陪著陳景一起到了陳教授家。
不工作的時候,大姐姐還是想待在大男孩身邊的,無論做什麽都好。
說起來,這還是孔雪第一次見到陳教授,不過她對陳教授倒算不上陌生,畢竟平時偶爾會聽陳景以及沈婧提及。
陳教授給兩人開了門後,見著是兩個人,打量了眼孔雪,笑著道:“小陳,這就是你女朋友孔雪吧?”
“是啊陳教授。”
孔雪也適時禮貌問好:“陳教授您好。”
“嗯,你也好。”陳教授和藹的點了點頭,邊帶著兩人進了屋,邊問著陳景:“你這臉上的傷什麽情況?”
陳景神色嚴肅了起來,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下。
陳教授聽完,也同樣眉頭緊鎖,竟罵了句:“一幫竊賊,強盜!”
他老人家是從不可多言的年代過來的人,對西方列強的痛恨程度是遠超一般人的,再加上陳教授對古董文物的熱愛,此刻唾罵出聲也很正常。
再說確實也罵得沒錯。
當年西方列強在華、夏大地的所作所為,不就是一幫竊賊和強盜嗎?
最可笑的是,那幫靠著搶劫全世界起家的強盜們,現如今倒是自詡文明之國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陳教授,他們手裏的記載著其他重寶線索的文物雖說已經被搜到了,但他們畢竟已經知道了上麵的內容,要是還能自由在咱們華、夏走動的話,我擔心……”陳景適時開口說著。
陳教授聞言也思索了片刻,問著:“他們定罪的可能性有多大?”
陳景應道:“很難,所以我想著有沒有辦法把他們驅逐出境。”
“這件事情,我來辦。”陳教授竟直接這麽說著。
聞言,陳景和孔雪對視了眼,明白他老人家在這件事情上還真是巴不得的,且行事也絲毫不迂腐。
至於為什麽陳景不讓陳教授動用關係直接讓巴比特和比爾兩人定罪。
原因其實很簡單,沒有證據強行定罪或者人為製造證據定罪,這種事情具備一定風險性,萬一出點差錯,甚至有可能影響到陳教授或者說他的子女。
但找個理由把巴比特和比爾驅逐出境就不同了,因為這事兒不像定罪,隨便說上一句懷疑巴比特和比爾入境的動機不純什麽的,誰也挑不出毛病。
“小陳,你說他們手裏的線索會不會是當年同小南山古墓主人一同找尋那幾件寶物的蔑裏乞.大也孫留下來的?”
陳教授忽是開口問著。
陳景應道:“應該就是了。”
“等過段時間,那兩件文物移交給文物局的時候,我得去看看。”陳教授點點頭,認真的說著。
陳景心裏微動:“到時候,我能和您一起看看嗎?我這也挺好奇的。”
“行,不過估計要等一段時間了,警局那邊確認其中一件文物是小南山古墓出土的,肯定想借此調查一番,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證據,抓住盜掘了小南山古墓的那夥盜墓賊。”
稍頓,陳教授又誇讚道:“小陳,你能從那兩個外國人找到你買結綠這事兒上聯想到他們手裏可能有小南山古墓被盜走的文物,著實機敏啊。”
陳景笑了笑,應道:“我是想著小南山古墓的墓主人當年既奉命找尋過結綠,出土的其他羊皮上的記載中,他又對自己沒有找到結綠很自責,應該曾經得到過相關的線索。”
“而小南山古墓中沒有找到有關結綠線索記載的羊皮,那大概率是被盜墓賊給盜走了,然後被那兩個外國人買下,所以他們才能找到結綠所在的地方,最後查到我的頭上來。”
這就是陳景編造的自己為何知道那巴比特和比爾手裏可能有古墓文物的原因了。
昨天他也是這麽和趙正說的。
主要不編造這麽一個勉強合理的解釋,他還能怎麽說?
難不成說自己也接觸過盜墓賊耿常,是從他那兒知道的嗎?
“幸虧小陳你搶先一步找到了結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陳教授聞言則感歎了句,他並沒有問陳景又是怎麽知道結綠所在何處的。
老人家是聰明人,他當初沒有多問,現如今也同樣沒有多問。
巴比特和比爾的事情說完後,兩人便沒有再多說,陳教授起身到書房把寫在紙上的拚湊好的雙氏書金文內容拿了出來,同時還拿了極多的金文典籍。
“來小陳,咱們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解讀。”陳教授臉上帶著笑容,興致勃勃的說著。
孔雪見狀,趕忙詢問了句陳教授家裏的茶具和茶葉放在什麽地方,然後乖巧的在旁邊給兩人泡起了茶來。
陳景雖早就知道了雙氏書上的內容,但此刻跟著陳教授一起學習解讀金文卻絲毫沒有懈怠敷衍的意思,態度格外認真且仔細。
陳教授見他如此,眼中也閃過了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