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有一點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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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
    麵對陳景的問題,沈修文卻是沉默了片刻,繼而眼中帶著些悔恨的道:“隻是想要彌補年輕時犯下的一個錯誤而已,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說完這句話,沈修文就沒有再多說這點的意思,顯然是不準備告訴陳景更多了。
    或許陳景真能找尋到達到他要求的法蘭西古董,沈修文才會告知他所有的情況吧,比如當年到底犯了什麽錯誤,居然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
    “小陳,試一試吧,我總有種感覺,你找尋到的希望不小,至少比我找的人其他的希望要大。”沈修文再次勸說著。..
    陳景聞言,臉上帶著些無奈的笑意:“沈爺爺,我,我可不能給您什麽保證,也隻能是有機會的時候試一試,畢竟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做。”
    換句話說,陳景不可能專門去幫沈修文找尋他要求的法蘭西古董,隻能是隨緣。
    沈修文聽到他這話卻也不失望,還笑道:“這樣就足夠了,其實我也知道要找尋到符合我要求的法蘭西古董基本就是在撞大運。”
    可不就是在撞大運嗎,這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沈修文的神色正了正,開口問道:“小陳,最近缺不缺什麽東西啊?”這話的意思就是要給好處了。
    剛才沈老爺子就說過隻要答應幫忙找尋就少不了好處,故此陳景也不覺意外,應道:“東西倒是沒什麽缺的。”
    稍頓,陳景遲疑了下才繼續道:“不過有個事情,您看看能不能幫忙。”
    “哦?你說。”沈修文隨意的說著。
    陳景道:“是這樣的,新世紀拍賣行最近不是要舉辦春季拍賣會嗎,然後………”他把那件重寶之事說了一下。
    沒錯,陳景是準備在沈老爺子這兒再加一道保險了,還是比較牢固的保險。
    等聽完重寶之事和陳景的請求之後,沈修文的麵容卻是頗為嚴肅了起來,沉聲道:“這事情,也沒聽小婧和我說過。”
    聞言,陳景倒是想到了方才沈婧說的話,沈老爺子以前也收藏古董,後麵不知道為什麽又不收藏了。
    估摸著,沈婧也是以為沈老爺子沒興趣了,所以幹脆沒有說。
    “小陳,這件事情我答應你。”沈修文語氣極其認真的又道:“你放心吧,既是我華.夏重寶,那我斷然不會讓其落在外國人手裏。”
    聞言,陳景俊朗的臉上立刻露出又驚又喜之色,沈老爺子這話是給出承諾了啊,斷然這兩個字可不是隨意用的。
    換句話說,沈老爺子會直接兜底,而以他老人家的能量,那新世紀的春拍重寶十有八九是不會被外國人給拍走的了。
    念及至此,陳景大大的鬆了口氣,心裏的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
    有了沈修文這道牢固的保險,那件重寶倒是真不用太過擔心了,甚至一些本來要用上的後手保險也可以不用了。
    倒真是沒想到來參加沈婧的生日宴會,能接連著有兩個驚喜,到手了一塊唐朝的玉琮不說,還解決了陳景近來最憂愁的事情。
    再想到自己之所以來參加沈婧的生日宴會,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孔雪和她是好閨蜜,所以說到底這貌似還是自家大姐姐給他帶來的福氣啊。
    漂亮溫柔、賢惠大方、善解人意,而且還旺夫,這樣的大姐姐真真是打著燈籠都不好找。
    心中驚喜之餘,陳景還立刻鄭重道:“沈爺爺,實在是感謝您。”
    沈修文擺手,說道:“謝什麽,守護我華.夏重寶,每個人都有責任,又不是你一人之事。”
    說著,他看向陳景的目光中不免帶上了欣賞之意,讚歎道:“小陳,你和你師父還挺像的,尤其是這份守護華.夏瑰寶的赤子之心,簡直是如出一轍。”
    言語中,沈修文的臉上帶上了幾分追憶之色,似乎想到了自己和陳古意氣風發的那些年。
    稍頓,沈修文又補充道:“不過啊,你師父年輕的時候,有一點不如你。”
    陳景聞言一愣,陳教授在他心中是極其優秀的人,他也不覺得在同樣的年齡自己能贏過師父,聽到沈修文這話,自是不敢受的,剛想說什麽的時候。
    沈修文已經再次開口:“陳古年輕的時候沒你小子長得帥,哈哈。”
    陳景:“…………”這沈老爺子,還挺幽默。
    玩笑了兩句後,沈修文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拿了數倍書,放在了陳景麵前,道:“一會走的時候帶上,回去有空的時候看看吧。”
    陳景抬手翻了翻幾本書,發現俱都是一些關於外國古董的鑒賞和鑒定之類的書,例如《歐洲古董與藝術品》、《法蘭西的藝術製物》等等。
    這些書非常的冷門,在網上和國內的書店甚至圖書館基本都找不到,沈修文估計也費了些心思才收集到這些。
    而此刻他把這些書給陳景的意思也很明顯,找尋法蘭西古董雖說基本是撞大運,但總還是要對法蘭西古董有足夠的鑒定能力才行,不然到時候就碰見了也隻會錯過。
    當然了,沈修文是不知道陳景身具鑒寶神眼,是不可能會出現錯過的情況。
    陳景翻看了下幾本書,俊朗的臉上倒是沒什麽神色變化,應道:“好,我有空的時候一定會多看多研究的。”
    這事兒算是方才之事或說好處的附加條件了,倒也不算是什麽難事兒,陳景也沒不答應的道理。
    “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沈修文眼中帶著幾分期待的說道。
    陳景微微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忽是指著放著那銅鎏金座鍾的盒子問道:“沈爺爺,不知道這座鍾價值多少?”他對這點還真是挺好奇的。
    沈修文聞言稍稍思索了下,應道:“我買的時候花了將近三十萬,這過了些年頭,價值應該上漲了些,再加上這件座鍾的製作年份有些特殊,往那方麵炒作一下的話,價值還能上漲不少。”
    “製作年份特殊?”陳景故作疑惑的問了句,其實心裏是清楚的,不過從鑒定角度,他是不知道銅鎏金座鍾的具體製作年份,也隻能裝作不知了。
    “嗯,這件座鍾的製作年份是1895年,哪一年咱們華、夏發生了什麽,就不用我多說了。”沈修文說著,還歎了口氣。
    自是不用多說的。
    1895年,是清朝光緒二十一年,那一年發現的事情是一段極其沉痛的曆史,沈修文不願多說,陳景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