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怨婦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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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在沈家待了一個上午,基本都是在陪著沈老爺子聊天,這老人家嘛其實是很容易無聊的,能找到個對自己胃口的年輕人喝喝茶聊聊天,沈修文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原本沈修文還想留陳景吃個午飯的,但陳景卻是婉拒了。
這剛得了新的和赤霄劍有關的線索,陳景能陪著沈老爺子聊一個上午,都可以說是相當有耐心了,他心底也是急著查閱下相關資料,確定自己對新線索的推斷沒有錯。
臨近中午,陳景開著車離開了沈家,然後在附近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停好車,拿出了手機,開始查閱著新線索的那首謎語詩的資料。
很快,一些相關資料就被陳景查到了,顯然那首謎語詩在民間也是有著流傳的,甚至還被引用進了一些相聲作品中呢。
陳景詳細看了一些靠譜的資料,眼中便閃過了喜色,首先是他猜出來的謎底是沒錯的,那首詩的謎底就是四味中藥名,半夏,防風,當歸以及白芷。
並且其詩本身除開是一首謎語詩之外,還是一首怨婦詩,大致講述了這麽一個故事。
在古時,有一個女子的丈夫離家三年不歸,而在三載春秋中惡風撲門冷雨敲窗,已到極端天氣了才想到窗紙早該裱糊了,可憐這癡情的婦女,巴心巴腸地懸望著京城裏的丈夫,算著他離家的時節做著團圓的美夢。..
結果等啊,盼啊,最終盼來的卻是一紙無言的嫌棄,如何不令人生出怨氣來呢?
當然了,這個故事是真是假自是無人能說得清楚,但這類事情從古自今卻是發生過不知多少次的。
所謂的糟糠之妻不下堂,真正能做到的人不說沒有,可確實也是鳳毛麟角的。
人的地位提高後,眼界和能看到的事物自然也會跟著提高的,這種情況還能不嫌棄糟糠之妻的人便是真的品德高尚令人誇讚的。
陳景看著這首謎語詩背後的故事,也不免心中微歎,這樣的故事總是讓人心生同情的,同時這也在警醒著世人。
在確定自己的推測沒有錯後,陳景調整了下情緒,撥通了劉芸的電話。
嘟嘟嘟。
彩鈴響了幾聲電話才被接通。
“誰啊?”劉芸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除此之外還能聽到很明顯的麻將碰撞聲,很明顯她正在打麻將並沒有看到來電顯示。
“我是陳景,劉姐。”陳景開口應著。
手機那邊,劉芸聞聲微怔了下,而後立刻笑著道:“陳先生啊,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是還要問那玉牌的事情嗎?這我知道的可都告訴你了哦。”
陳景應道:“不是,我是想問劉姐你老家的親戚中有沒有叫劉半夏的?”他先隻問了一個。
“劉半夏?”劉芸疑惑的說了句,稍稍思索了下,又道:“沒有,我家的遠親近親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倒是有個叫劉夏天的。”
沒有麽……
陳景再次問道:“那劉防風呢?”
這次,劉芸還沒有回答,倒是聽到了其他的女聲在催促:“哎呦你快點摸牌啊。”
“急什麽,我打完電話再說。”劉芸沒好氣的回懟了句,才又應著陳景:“也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啊陳先生,而且這名字聽著這麽古怪,誰會取啊?”
還是沒有嗎,陳景眉頭微微皺了下,再問:“那劉當歸和劉白芷呢,叫這兩個名字的有沒有?”
“沒有,當歸白芷,這不是中藥名嗎,要是我家親戚有叫這兩個名字的,那我肯定知道的。”劉芸倒也知道當歸和白芷是中藥名。
都沒有嗎?
陳景心底忍不住一沉,不過還是再次開口問著:“那劉姐,你老家那邊算得上是劉邦劉秀後人的應該很多吧?”
“很多,我老家的村子還有周邊的幾個村裏很多人都姓劉,大家都可以說得上是劉邦劉秀的後人,其中有些祖輩和我們家都是親戚,後麵一代代關係遠了才慢慢沒有聯係了。”
稍頓,劉芸繼續道:“陳先生你要找的那四個人可能就在那些人裏麵,要不我托人幫你打聽一下?”
陳景聞言,心底也覺得劉芸的話是有可能性的,便道:“那就麻煩劉姐了。”事關赤霄劍,讓劉芸幫忙一下也沒什麽,最重要的是也不是什麽大事。
“不麻煩不麻煩,你都叫我一聲劉姐了,這點小事那裏麻煩了。”劉芸話中帶著笑意的應道。
“改天有時間我請劉姐吃飯,順便也介紹我女朋友給你認識,她是律師,以後遇到什麽法律上的麻煩,劉姐你可以她谘詢和幫忙。”陳景也笑著說道。
隻不過他這話說得就相當有意思了。
手機那邊的劉芸乍聽之下還覺得沒什麽,等和陳景說好要是打聽到了那四個人再給他打電話,繼而掛斷了電話後,她才猛的反應了過來。
“好個陳先生,還真是夠有防範心的,偏偏話還說得我挑不出毛病來。”劉芸心下不免有些好笑的想著,不過她倒也沒有因此不喜什麽的,隻是覺得陳景頗為專情和自覺,哪個女人會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如此自覺和異性保持適當的距離和關係呢?
最重要的是,劉芸畢竟有‘前科’,這事兒她自己也理虧。
另外還得的是說,男孩子在外麵真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畢竟說不定就有人饞你的身子,還是各種意義上的饞。
“這是和誰打電話呢,看你笑得。”這時,見著劉芸掛斷了電話,立刻有個牌友樂嗬嗬的問著。
“聽著是個男人,而且聲音很年輕。”
“喲可以啊芸芸,看來你最近是真發財了啊,這麽快就找小鮮肉了,有照片嗎,給我們看看帥不帥,身材好不好?”
聽到調侃,劉芸笑著說道:“帥是帥,身材也好,但可不是我的小鮮肉,人優秀又專情也不差錢,也就隻能羨慕羨慕他女朋友咯。”說話的同時,她又摸了一張牌,繼而啪的一下把牌拍在了桌上:“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