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稀的不嫌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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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梅冠應該算是陳景的前輩。
而此刻,一個前輩卻對晚輩說出了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在梅冠鑒定完了那三足洗的前提下,那這意味著什麽,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蠢貨。
所以,繼梁永臉色大變後,其餘人臉上也逐漸開始爬上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趙正則是滿臉笑容但也同樣帶著些震撼的說著:“小景,這個三足洗,真的價值上千萬!?”
陳景笑了笑,應道:“這也我不知道啊,還得麻煩梅先生詳細說說。”他畢竟沒有當著眾人的麵鑒定過那三足洗,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時,梁永忽道:“梅先生,這件事情可開不得玩笑,你,你想清楚看仔細了再說啊。”
他這話中卻是帶著話的。
梅冠聞言瞧了他一眼,目中神色很複雜,但最後還是化作了一抹堅定。
倒是趙正忍不住冷笑道:“梅先生可不是你這等人,況且,有些東西的價值可改變不了啊。”
他先是認可了梅冠的人品,但後麵半句卻又隱隱帶著點威脅的意思。
大致也就是說,梅冠要是敢胡亂說不夠公正的話,那總有公正的人,到時候連帶著梅冠自己的名聲也得跟著臭了。ъiqugetv
梅冠本身就足夠公正,再加上他也是個愛惜羽毛的人,聽到趙正這話,也忍不住道:“趙先生,我看到了什麽就會說什麽,那怕往後會有人罵我。”
他隻要如實說了,一定是會有京都古董行的人責怪他替陳景踩著整個京都古董行揚了名的,這是梅冠能想到的,但此刻他還是選擇如實說了。
“諸位,陳先生撿漏的這件三足洗,乃是宋朝時期鈞台窯所製,品相極好,並且是宮廷器具,其足內壁刻有‘八’字,此類宮廷器具,通常底部各刻從一到十的數字,這是其乃是宮廷器具的鐵證!”
這句話說出後,在場眾人不少人驚呼出聲。
宋朝,鈞台窯,宮廷器具。
這三個關鍵點相加,那三足洗的價值,其實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年份足夠久遠,還是名窯所製,光是這兩點,三足洗的價值就已經是達到了數百萬的級別,關鍵還加上了一個宮廷器具,那便是形成了絕殺。
價值上千萬,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梁永死死的看著梅冠,眼中流露出了恨意,他似乎是因為梅冠說了實話,從而恨上了他。
梅冠言語稍頓後,用肯定的語氣最後道:“陳先生撿漏的這件月白釉色三足洗,是真品古董,且價值肯定能上千萬,陳先生確實是當今古董行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至少我是心服口服。”
說完,梅冠對著陳景和趙正拱了拱手,又道:“陳先生,趙先生,店裏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隨即,他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做到了公正,可確實也讓陳景今天在京都古董的地盤上揚了名,這對整個京都古董行而言確實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身為其中一員,他轉身就走倒也無可厚非。
倒是梁永恨恨的看了他的背影兩眼,然後看向了陳景,不情不願的說了句:“你確實厲害,但你的運氣更好!”
而後,他也轉身就走,似乎是不想給陳景和趙正譏諷自己的機會。
不過趙正還是趁著他沒有走遠,樂嗬嗬的笑著:“這有的人,嘴真是比死鴨子的嘴還要硬啊。”
陳景也笑道:“叔,你說的是誰啊?”
“不就是那個人嗎?”他抬手一指。
陳景道:“嗯?他叫什麽來著。”
“哈哈哈,我也忘了。”
梁永聽到叔侄兩人的對話,腳步頓了下,然後臉色漲紅的加快了腳步。
陳景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的態度,其實才是最讓他難受的。
這邊,看著狼狽跑掉的梁永,其餘人有的笑,有的搖頭歎氣,還有人在問:“剛才說吃屎的人呢?剛好我現在有點想上大號了。”
“我也想,不過最近兩天有點鬧肚子,稀的不嫌棄吧?”
陳景聽得忍俊不禁,不過還是禮節性的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諸位,那就有緣再見了,我們有事先走了。”
他心裏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在整個京都古董行發酵的,這個時候不走,就會有接連不斷的麻煩找上他。
要是現如今的陳景已經帶領著昌城古董行飛躍到了第二的位置也就罷了,那他可以一一接下這些麻煩,並且讓整個京都古董行拜服。
可現在,還遠不到那個時候,今天接著機會合適打一槍,鋪墊一下也就行了。
隨即,陳景和趙正對視了一眼,快步離開了此處。
兩人走後,在場有些人也散了,準備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陳景的厲害告訴其他相熟的人,而有些在聚集在一起就地討論了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你們說他是怎麽找到那件三足洗的啊?那可是肚憋油件啊,藏在那白釉瓷瓶裏的。”
“是啊,那小子真有點邪門,運氣也好。”
“應該是重量吧,他觀察得足夠仔細,說不定以前遇到過類似的肚憋油,不過剛好能價值上千萬,就應該是運氣好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反正我其實是挺服氣的,怪不得能找到結綠,確實是厲害。”
很快,眾人的討論,就讓‘聚寶屋’的老板劉嵩好奇的從店鋪裏走了出來,找了個人問著:“我說,你們在討論什麽?”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笑了起來:“哎呦,劉老板啊,你真想知道我們在討論什麽?”
他一句劉老板,立刻引得眾人注意,然後全都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哈哈,劉老板,我勸你還是不要問了好。”
“劉老板啊劉老板啊,你要是知道了,可別氣過去啊。”
劉嵩聽得滿頭霧水,問著:“不是,到底什麽事情啊,我為什麽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