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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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筆墨就站在陳景和孔雪兩人旁邊,雖說聽不到手機那頭說了什麽,但從陳景說的話中,卻也猜到了什麽。
    隨即,張筆墨忍不住問道:“陳先生,你,你找到江老五了?”
    說話間,他臉上也不免帶著些驚奇之色。
    這兩天,他也幫著陳景四處打聽了下江老五的行蹤,但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收獲。
    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陳景自己在不聲不響間已經是找到了江老五了。
    陳景也沒隱瞞的意思,點頭應道:“嗯,已經找到了。”
    “那,你剛才是在做什麽?”張筆墨問出了一句有些沒有分寸的話,他隻是因為好奇所以下意識問的。
    陳景笑了笑,沒說話。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張筆墨的。
    張筆墨見狀,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咳咳,是我失言了。”
    “沒事。”陳景擺了擺手。
    …………
    那位廖大哥的辦事效率確實很快,在張筆墨帶著陳景和孔雪小兩口吃午飯的時候,就受到了他發來的消息,上麵赫然正是江山坤一家人在香江的住址,且還不止一個,足足有著三個呢。
    這一能說明江家是真的很有錢,二估計就是狡兔三窟之計了。
    畢竟江老五或說江五牛的身份見不得光,他們這一家人謹慎些倒也正常。
    陳景細看了兩眼三個住址,俊朗的臉上也不免露出了幾分笑意,有了這個些信息,江老五不配合他的概率就很小了。
    吃過午飯後,陳景也沒有多耽擱,先把孔雪送回了下榻的酒店房間,然後打了個車,徑直去找江老五了。
    當他按動門鈴,江老五打開門見著是他後,臉上露出了些譏笑,直接說道:“小子,你不會以為天天來找我,我就會把龍子保底君恩圖的來曆告訴你吧?你要是真這麽想,那可有點幼稚了。”
    什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在他這兒可不管用。
    稍頓,江老五補充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想知道龍子保君恩圖的來曆,要麽告訴我你要做什麽,要麽拿一千萬來。”
    陳景這時臉上隻是帶著莫名笑意的看著他,道:“江先生,我想我的要求並不過分,你隻是告訴我龍子報君恩圖的來曆而已,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損傷,你要是有誠意的話,我可以花十萬塊買。”
    十萬是陳景的底價,同時也是給江老五最後一個機會。
    江老五冷笑了聲:“十萬?打發叫花子呢?不可能。”
    陳景聞言,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江五牛先生。”
    “怎麽,你還……”江老五下意識還想譏諷兩句,但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就反應了過來,臉色大變的抬頭看著陳景!
    “你,你叫我什麽?”這個瞬間,江老五心裏翻江倒海,他從出道以來,就機會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的本名啊!
    “江五牛先生。”陳景笑著重複了一遍。
    這下,江老五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仰望著陳景,仔細打量了片刻,好像是在重新認識陳景一般,然後低沉著聲音說道:“你是警察?想來抓我不成,你有證據嗎!”
    能查到自己真名的人,江老五覺得除了官方的人之外,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人,畢竟官方想要查這些信息是很簡單的事情。
    陳景聞言卻是一笑:“我不是警嚓,我就是個普通的古董行中人罷了,我想要的也隻是一個很簡單的信息而已,江五牛先生。”
    江老五語氣極度不悅的道:“陳景是吧,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你以為知道我的真品就能拿捏我了?做夢!我的信息在官方那邊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隻要沒有證據,我什麽都不怕!”
    這也正是他的依仗之一,這些年盜墓生涯,他也不是沒有進去喝過茶,但在這個講證據的時代,他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陳景見他態度依舊如此,臉上笑意也漸漸消失,嚴肅的說著:“江先生,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孫女在香江生活的都很好啊。”
    這話說出來,江老五瞬間雙目圓睜,惡狠狠的盯著陳景。
    而在這個刹那,陳景雙眼前陡然閃過金光,以極快的速度化作了文字。
    “檢測到針對神眼之主的惡意!請小心!”
    幾乎在陳景看到眼前金色文字的同時,江老五身形猛的竄起,宛若一隻靈活的猴子,撲向了陳景,雙手成爪,似乎是想要製住陳景。
    但對此,陳景沒有絲毫慌亂,畢竟就在江老五惡意橫生的刹那間,他就被鑒寶神眼提醒了,這心裏有了準備,再加上他如今的身手,因對江老五的驟然發難,實在是輕鬆的事情。
    砰!
    陳景隻是一股側身,同時一拳打在了江老五的右肩上,縱然他隻用了幾分力,這一拳還是將江老五直接打趴在了地上。
    “你,你……”江老五眼中的惡意全然化作了驚駭,似是沒有想到陳景能躲過自己的突然襲擊,他縱橫盜墓界多年,沒點身手是不可能的。
    別看他身形矮小,但也因為矮小,所以非常的靈活,這突然襲擊之下,能躲過他的人到目前為止還真沒見過。
    可今天就這麽被陳景輕易躲過了,這實在是讓江老五有些難以接受。
    “江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折騰了,老老實實告訴我龍子保君恩圖的來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你的家人也能繼續在香江好好生活。”陳景神色淡然的說著。
    江老五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瞪著陳景,咬牙道:“我要是不告訴你,你能對我家人做什麽不成?犯法的事情你敢幹?”
    陳景笑道:“我當然不做犯法的事情,但現在時代變了啊江先生,有件事情叫作社會性死亡,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你說,要是你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孫女的鄰居朋友同學,都知道了他們的父親還有爺爺是個盜墓賊,那他們的生活會不會受到些影響呢?”
    陳景這麽說的時候,俊朗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
    但這笑意,卻看到江老五遍體生寒。
    他為什麽一個人在金陵?為什麽深居簡出?為什麽不去和家人團聚?不就是為了保護家人能過上無憂無慮的富足生活嗎!
    如果陳景真要按照他說的話那麽去做,那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受到的影響必然是不小的。
    換句話說,江老五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人,但他想讓自己的家人見得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