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追風真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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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清風逐月的追風真義果然玄妙之極!”陳羽忍不住稱讚了起來,對清風逐月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陳羽抬頭望了一眼夜空,這才發覺如今已是深夜之時,他不由感觸了起來:“唉!練功的時間總是過得這麽快,一眨眼就到了深夜。還是趕緊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去一趟拍賣行。”
陳羽以掌刀折下一根桃枝,一個旋身又重新落到了地麵上。他右手手握桃枝,右腳腳踏勁風,心中默默運行起了清風逐月的心法,他以手中的桃枝比作長劍,就如同風中的桃子樹葉那樣舞動了起來。
此前,陳羽就曾望著一片掉落下來的桃子樹葉怔怔出神,那時他就感覺心中似有所悟。
在見識過桃子樹葉隨風而動的場景之後,陳羽的腦子裏靈光乍現,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頓時就將清風逐月的追風真義給悟透了。
他的身形時而如同那桃子樹葉伴風飄動,時而又如同那萬花叢中過的蝴蝶翩然起舞,這種玄妙的身法使得陳羽的身影讓人一時之間竟然捉摸不透。
陳羽洗好了碗筷,便獨自一人來到院子中的桃子樹前盤坐了下來。他靜靜地坐著憑借院子裏的燈火,望向那些隨風飄蕩下來的桃子樹葉。
“好了!你快點去洗臉刷牙,一會過來把早餐吃了。”
陳羽用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趙琳兒的瓊鼻,吩咐她去洗漱一番。不經意間,在陳羽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失落的神色。
以前陳羽還沒發覺他和趙琳兒之間有什麽不同,現在聽她這麽一提,陳羽才發現自己的身份跟趙琳兒的身份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
趙琳兒“哦!”了一聲,在陳羽的催促下到廚房洗漱去了。而陳羽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風景楞楞出神。
陳羽不禁會想,自己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夫,而趙琳兒看其穿著就知道她的出身非富即貴,自己又如何能配得上她。
想到這裏,陳羽的拳頭不由得握緊了幾分,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勢必要努力修煉,將來闖出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天地來。
在趙琳兒洗漱完回來之前,陳羽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他跟趙琳兒說讓她吃完早餐後跟他去一趟拍賣行。
趙琳兒聽完後很是激動,也不再顧及淑女形象了,三兩口就扒完了碗裏的粥,嚷嚷著要陳羽快點出發。
陳羽叫停了趙琳兒,指了指她身上的舊衣服笑了起來:“你確定你要穿這身舊衣服出去見人嗎?”
趙琳兒扯起衣角看了看,嘟起小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還能怎麽辦嘛?我又沒帶其他的衣服來!”
“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來!”陳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他便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回來,背後不知藏了什麽東西。
“猜一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陳羽這時倒是賣起了關子。
趙琳兒頓時不幹了,抓著陳羽的手臂晃了晃,向他撒起嬌來:“哎呀!陳羽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呀?快點拿出來讓我看看!”
陳羽實在抵擋不住這糖衣炮彈了,便也隻能妥協地將背後的東西拿到趙琳兒的跟前。
這是一件白色的花邊連衣裙,是趙琳兒之前所穿的裙子。她換下來之後就放在了廚房裏,陳羽偷偷將它縫補好清洗幹淨後,晾在了廚房後麵,想著要給她一個驚喜。
陳羽將連衣裙提著放了下來,使其完整地展示在趙琳兒的眼前。就見那原本被碧麟蛇撕扯下來的衣袖,已經讓陳羽用白色的布料給縫合好了,不靠近仔細去看的話根本難以看得出來。
“哇!陳羽你好厲害啊,居然連針線活都做得這麽好!”趙琳兒連忙上前抱著自己的連衣裙,高興得原地轉圈。
“咳咳!琳兒你快點換上吧,我出去外麵等你!”
陳羽右拳捂嘴輕咳了兩下,打斷了趙琳兒,之後他便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等趙琳兒換好了衣服,打開房門的一刻,陳羽看得整個人都楞住了。趙琳兒此時就如同那從天上降臨到凡間的白衣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出塵而絕世!
趙琳兒見陳羽在呆呆地望著自己,她絕美的臉上不由升起了兩片紅霞。
她快步走到陳羽的身旁,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充滿了嬌羞地說:“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啊?咱們快點出發吧!”
陳羽摸著後腦勺,哈哈一笑,滿是歉意地說:“啊!抱歉,你實在太好看了,我不小心就看入迷了!那我們現在快點走吧!”
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說完之後便趕緊走出了房間,率先向小鎮的方向走去。
而趙琳兒在後麵笑著說了一句“傻瓜!”,之後便跟著陳羽的腳步走了過去。
趙琳兒很快就跟上了陳羽,兩人並排走在一起。陳羽一邊向趙琳兒介紹著這片山林裏好玩的地方,一邊帶領著她往鎮上的拍賣行走去。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很快就來到了鎮上。在街道上走過了幾個路口後,陳羽便帶著趙琳兒來到了一座高大建築的門口前。
這座建築呈半橢圓形,上麵鋪滿了金色的瓦片,華貴而又充滿了大氣。其門梁處以黃金鑄成的牌匾上,書寫著蒼涼山拍賣行六個金黃大字。
陳羽帶著趙琳兒就要走進去,沒想到門口站著的兩個身穿鐵衣的壯漢,紛紛舉起手中的大刀交叉在一起攔住了陳羽。
“哪裏來的小毛孩,這裏也是你能進的地方嗎?!快點滾回家喝你的奶去吧!哈哈哈!”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哈哈大笑著,一臉嘲諷地對著陳羽吼了起來。他旁邊的大漢聽完,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說得沒錯!哪裏來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就到處亂闖。快滾吧,這個地方可不是你們這種小屁孩能來的!”
就在這時,一道附和的聲音也從陳羽他們身後傳來,語氣之中充滿了蔑視。
“原來是你,來的正好!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陳羽轉頭一看,發現來人竟是之前曾騎馬把他撞飛了的霸刀門弟子關闖,他的臉色不由冷了下來。
他不再出聲,而是以行動來證明自己此時的怒氣。隻見陳羽一掌擊出,整個手掌縈繞著濃濃的紅色真氣,勢沉力猛地打向關闖的胸膛。
“嗯!”
關闖看見陳羽手掌上縈繞著濃鬱的紅色真氣,雙眼猛地一縮。
他沒想到這次自己竟踢到了一塊鐵板,而且對方年紀如此小就和自己同處在練力完滿的境界,這可把關闖給嚇壞了。
可現在處於危急關頭,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關闖同樣提起真氣,直接就朝陳羽的手掌轟出了一拳。
“啪!”
拳掌之間爆出了一聲巨響,兩人各自往後退了一步,這一次交手雙方似乎都勢均力敵。
可是,仔細去看就不難看得出來,關闖收回拳頭之後,整條手臂都還在不住地顫抖著,而陳羽卻絲毫沒有任何不適。
很顯然,經過了這一次初步的交手,陳羽的實力還是占了上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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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結束以後,陳羽洗漱完了便去做好早餐。他服侍完母親吃過早餐之後,又回廚房端出另外一份早餐,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琳兒,你起床了嗎?早餐已經做好了,要我端進去給你嗎?”
“吱呀!”一聲,趙琳兒打開了房門,她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跟陳羽打了個招呼:“早上好!陳羽你怎麽起得這麽早?”
況且在陳羽的手中還有著一枚上級品質的聚氣丹,他想要將自己手裏的這些丹藥拍賣出去,看看能不能拍得一個好價錢。
心裏這樣想著,陳羽走回了屋子裏,他盤腿坐在一張椅子上,閉目修煉起了開靈軌跡圖。
一夜無事,等到雞鳴響起,陳羽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眼中的銀芒快速內斂其中。
接著,陳羽又像往常一樣修煉起霸刀訣的心法,他以眼觀鼻,以鼻觀心,六心眉心、心髒、掌心、腳心一起外放,吸納這天地間遊離的靈氣。
他將吸納入體內的靈氣運轉至全身經脈一周,最後化作真氣匯於丹田之中,使丹田裏的真氣慢慢變得壯大起來。
他之前練習煉丹的時候,有幾次雖然煉製出了差錯,不過他還是煉出了幾枚下級品質的療愈丹。
在陳羽將追風真義融會貫通之後,他便從那種奇妙的意境之中退了出來。他頓足停住,右手一甩,手中的桃枝接連穿過好幾片桃子樹葉,最後一頭紮入桃子樹樹腳下的泥土裏。
陳羽端著早餐走進了房間,笑著說:“我都已經習慣了,現在也已經不早了啊!你這個小懶蟲到底是怎麽修煉到練力境的啊?”
聽完陳羽的話,趙琳兒撇了撇嘴,回答道:“宗門每個月都有聚氣丹分發下來,哪裏用得著像你這樣起早貪黑地修煉呀!”
“身如落葉,飄然風中,心如浮絮,遨遊九天,劍化流光,追風斬月……”
陳羽整個人像是被抽了魂,呆頭呆腦的,同時,他的嘴裏還喃喃自語著清風逐月的口訣,整個人仿佛入魔了一般。
如今當他全神貫注地再次去看時,更是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在陳羽的眼中,那些隨風飄蕩的桃子樹葉竟似化作了人形,在微風中翩翩起舞。
與此同時,陳羽的腦海裏突然又浮現出了趙琳兒舞劍時的身姿。他驚訝地發現,趙琳兒舞劍時的動作卻是與桃子樹葉所舞的一模一樣。
可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是,陳羽此時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那一片片隨風飄落下來的桃子樹葉之上,他隱約進入到了一種很奇妙的意境之中。
下一秒,陳羽的身體動了起來,他站起身右腳輕輕一點地麵,隨著他的右腳微微一旋,其腳底竟然憑空生出一股勁風來,使得他輕而易舉地就躍到了桃子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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