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證件，如果您有異議可以聯係我們在大夏的辦事處，有件事需要宋先生您配合調查，希望您合作。”章中琦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吊牌。
    上麵的照片和本人別無二致，隻不過照片裏的人，要黑上一些。
    “您若是要查詢我身份的真偽，請在五分鍾內調查完畢。”
    宋譯不想讓人在自己門口待太久，引來狗仔就不好了。
    “進來吧。”
    章中琦脫了鞋，踩進了宋譯家的地板。
    “宋先生，我直說了，我是看到您那段交通意外的視頻才找上您的，”他眸色微冷，掃過宋譯的臉，“我們在7月8日您開車經過的路口附近，發現了SSS級通緝犯，不知您去到那附近，是何原因。”
    “問這個？”宋譯頓時緊張起來。
    那天他經過那個路口……
    “是的，這個SSS級通緝犯我們追了許久，那天他去路口附近是跟人接頭的，你那天也經過路口附近，我們想調查一下您那天的行蹤與目的。”
    章中琦抱著雙臂，態度平和，但宋譯就是覺得這人身上一股殘狠的殺氣。
    他一個良民，沒必要跟ISI對上，但那天的事情，他又不能傳揚出去，否則他這剛立了幾天敢作敢當的人設就塌了。
    “果然有事。”章中琦的左手指在右上臂輕點，垂眸冷笑。
    明星在網絡上，光鮮亮麗，但是這背後嘛，嘖嘖……
    宋譯有些為難，“能不說嗎？”
    章中琦深吸一口氣，“我們會保密，你在這裏說的話，不會傳揚出去。”
    ISI有一套嚴密的審問機製，而且搜查官在入職之後都簽過保密協議，除非是重要的消息，否則不會公布。
    宋譯雖說是個大明星，但對於ISI來說無足輕重，所以這個擔心，很多餘。
    被青年盯得緊張，宋譯臉皮微緊，一咬牙，“我去會女人，怎麽了？”
    “名字，住址，聯係方式，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說瞎話。”章中琦換了個姿勢坐下，“欺騙ISI，可能會被帶走，去專門的房間裏繼續這個問題……”
    “你在威脅我？”宋譯臉色一變。
    這就是說他什麽都不說就會把他帶走關押嗎？
    章中琦輕描淡寫地解釋“隻是講講規矩，希望宋先生配合，不要給我們兩邊都添麻煩。”
    宋譯隻能一咬牙。
    “裴沙曉。”
    “關於這件事我們會跟裴小姐確認，您去找裴小姐的理由是什麽？”
    “她說有個保密性不錯的餐廳開業，約我過去，怎麽了？”
    “哪家？”
    宋譯報上了地址。
    “我們會去你說的那家餐廳調查的，感謝宋先生的合作。”
    章中琦禮貌地告辭了。
    等到公寓裏再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後，宋譯癱坐在沙發上，心驚肉跳。
    那個青年雖然相貌普通，但眼神跟他對上的瞬間，他卻有種自己就是籠中鳥雀的感覺。
    走進沒有監控的樓道內，章中琦扯了兩下臉上的皮肉，將臉上的人皮麵具小心地撕了下來。
    平凡普通的臉孔下，是一張端正的臉。
    方醒將人皮麵具和證件整理好，放進了口袋，開始搜索宋譯交代出來的那家餐廳。
    手機顯示，宋譯提到的那家餐廳，七月開張，到了八月就生意不好倒閉了。
    看宣傳單張上的菜品，也沒用多昂貴的材料。就算是不懂經營，怎麽一個月不到就賠本了？
    “有點問題啊。”
    至於宋譯的地下情小女友裴沙曉，他知道點底細。
    跟王亞軒一起成團的小偶像，節目上經常跟她一起互動，心思有些重。
    宋譯作為頂流，少女們心中的理想男友，跟小偶像的地下情要是傳出去，那可比最近撞人塌房塌得慘烈多了。
    白板兩個追星狂有扒過裴沙曉的背景，不像是有這麽大能量的。
    他總覺得有人把宋譯故意引到那附近，車子失靈撞上宋默的。
    有人，盯上她了。
    他打開手機，點開置頂的聊天。
    ZER0：猜猜我現在在哪了？
    even：我在哪你自然就在哪。
    ZER0：猜對了，那猜猜我幾點會到？
    even：希望是快點。
    聊天戛然而止。
    再聽到她消息的時候，就是車禍的新聞了。
    這場車禍表麵上是意外，更像是人為。不過在這之後就不再對她下手，不完全是因為忌憚宋家，而像是突然放棄了一樣。
    線索在這之後就無跡可尋。
    他走出小區，解下西裝外套，搭在手裏。
    宋默坐在蘇淮生自行車的橫杆上，被她帶著騎回了市區。
    “生生姐，你昨天，就是這麽騎過來的？不累嗎？”
    這個距離，這麽短的時間，踩單車過來，運動量非常大。
    “你爺爺不是看出我是練家子了嘛，會武功的總比常人的有耐力些。”蘇淮生穩穩地騎著車。
    宋默羨慕。
    她怎麽就是個體育課跑兩圈就喘的。
    蘇淮生看著她的眼神，空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雖說習武需要童子功，其實也有適合你這個年紀才入門的方法。”
    “哎？”
    “就跟裏寫的一樣，找個大師傳功就行。”
    宋默笑笑，“這年頭哪有野生的大師可以抓啊？”
    再野生的隻要是個大師早都被供起來了。
    “帶你去江啟的地下集市逛逛好不好？”
    反正都已經出來玩了，那當然是帶著人去個新鮮地。
    那地方雖然有些危險，但她在那混得久，也有些威勢在。
    “那是什麽地方？”
    她還是頭一次聽到，聽起來很有意思。
    用中二一點的眼光來看，這個集市裏說不定能碰上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隱藏大佬呢。
    “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地下集市的入口在江邊的一處老廣場邊，兩人走過幾家舊店，走到一處在裝修的店，掀開裝修中的簾布，走了進去。
    這家店內並沒有放裝修的物資，整個店麵到走廊都是幹幹淨淨的，兩人通過這條路往裏走，走到小門，推開，走下門後的樓梯。
    直到樓梯盡頭，走出走道，周圍的一切豁然開朗。
    天窗透下白日的光，街道井然，人來人往。
    “我們到地方了，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