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心中這麽想著。

    越想……

    越覺得這個可能性似乎蠻大的樣子。

    畢竟從邏輯上來講的話，五千萬，而且還是美刀，足以讓霍克實現財務自由了，所以，霍克想要退隱江湖，這個動機並不是不存在的。

    而退隱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麽，沒有桉底唄。

    所以，霍克為了讓他不在追查他是king的證據，用這樣自斷後路的方式來告訴他，我攤牌了，我不幹了？

    這……

    喬治突然間內心糾結了起來。

    放了霍克，當做king已經死了？

    喬治無法說服自己的良心。

    可繼續追查下去？

    不說能不能找到霍克就是king的鐵證，就單說，在他找到證據的期間，女兒格溫怕是會越陷越深，如果等到了已經無法自拔的時候在逮捕霍克的話，喬治相信，到時候，絕不可能是隻有一個人傷心的。

    喬治整個人都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辦了。

    就在這時。

    貝克特似乎看穿了喬治此時此刻的想法，並沒有在有外人在的時候，過多的去解釋什麽，僅僅是說了一個名字。

    “阿來克斯·維蘭克！”

    “……”

    阿來克斯·維蘭克。

    這個人，正是king當時光明正大的闖進十二分局，走進審訊室，一槍殺死的那名雇主！

    喬治聽到這個名字，念頭轉動之下，快速的回神，看去貝克特。

    貝克特聳了聳肩。

    她並沒有怪罪喬治活著對喬治有其他什麽的想法，因為，喬治有這樣糾結的想法很正常來著，換做自己的話，貝克特覺得，如果自己也有個女兒，女兒也跟king在談戀愛的話，她也會同樣糾結這個問題的。

    無他。

    當局者迷。

    喬治被貝克特這麽提醒之後，瞬間反應過來，這個紮克·斯坦尼，並不是霍克第一個殺死的雇主來著。

    霍克第一個殺死的雇主是阿來克斯·維蘭克來著。

    但結果呢？

    霍克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殺死了阿來克斯·維蘭克之後，這個紮克·斯坦尼不還是照樣下單讓霍克去解決他的哥哥嗎？

    好家夥！

    差點兒上班了。

    喬治內心一動，眉心一挑。

    什麽賺到這五千萬上岸，什麽殺了雇主就沒辦法接單，這都是屁話來著。

    喬治的目光落在那說king殺了雇主就沒有辦法繼續在殺手界混下去的國土安全局的探員上，在有了約翰·霍普這個前車之鑒後，喬治感覺，這個國土安全局的探員，指不定也是king的有一名奸細或者線人來著。

    mmp。

    虧我剛剛還在糾結著，你要是真的改邪歸正了，我要不要放了你。

    喬治臉色微黑，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一絲絲的愧疚。

    我特麽的是個警探來著。

    維護正義才是我的原則。

    king殺人了，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審判！

    帶著三分愧疚，外加三分惱火和四分責任，化作了扇形圖的喬治不動聲色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想到了上麵那被king毫不留情擊殺的五十多具屍體，默默的發著誓。

    我一定會抓住你的，king！

    就在這時！

    啊！

    又是一聲慘叫，但這一次，遠比上一次他們聽到，更加顯得淒厲與痛苦的慘叫聲如同怨靈的叫聲一樣從遠處的飛快的傳遞到了眾人的耳邊。

    這時……

    菲爾·科爾森探員的聲音？

    和科爾森探員打過幾次交道的喬治和貝克特聽著耳邊傳來的淒厲到如同怨靈一樣的慘叫聲，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臉色順便之後，持著自己手上的武器，邁出了腳步，快速的朝著慘叫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不多時。

    當喬治和貝克特看見了出現在自己視線當中的菲爾·科爾森的時候，再一次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自己所看到的的這一幕。

    旁邊，饒是見過了無數桉發現場，甚至能夠從容麵對巨人觀的貝克特，在看到眼前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也是臉色變幻著，徹底的繃不住了，轉身，便是扶著牆壁幹嘔了起來。

    跟著一起趕過來的國土安全局的特工和前來支援的神盾特工，亦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畫麵，持槍的右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冬的一聲。

    一名前來支援的國土安全局探員，受不到自己所看到的畫麵，白眼一翻，徹底的堅持不住，直接華麗的暈厥了過去。

    天啦。

    這是一副什麽樣的畫麵？

    一個人彘。

    不對。

    是已經變成了人彘的科爾森。

    至於人彘是什麽？

    很簡單。

    雙手雙腳，無了。

    眼睛，無了

    舌頭，無了。

    鼻子，無了。

    甚至就連男子最寶貴的地方，也無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

    變成了人彘的科爾森，還活著！

    這，就是人彘。

    甚至……

    這還是不完全體的人彘，但，僅僅是這不完全體的人彘，給喬治等人所帶來的衝擊，都是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

    “這……”

    “科爾森探員？”

    “上帝！”

    眾人看到這一幕後，表情難以言喻，有些探員，更是忍不住的放下手上的武器，開始低著頭，在自己胸口比劃著，雙手合攏，開始請求著上帝的寬恕。

    並沒有被毀掉聽覺，還吊著一口氣的科爾森，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king口中所說的人彘究竟是什麽了。

    科爾森想死！

    但……

    科爾森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去死了，甚至，在聽到眾人的腳步聲，還有傳遞到他耳邊的話語，想死的衝動更加明顯了。

    喬治是第一個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的。

    轉身。

    怒吼。

    “快，叫救護車，快！”

    “……”

    如果科爾森能夠說話的話，他一定會拒絕喬治的好意，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他想死，讓我去死。

    可惜，時間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後，已經將準備將自己奮力晃倒，淹死在汙水中的科爾森給扶住了。

    十分鍾後。

    在變成人彘的科爾森裹著層層保護膜搬運上救護車的時候，科爾森變成人彘的照片，也被在場的神盾特工膽寒的發送給了紐約神盾了。

    緊隨著這張照片發送過去的，還有幾名神盾特工的辭職信。

    他們想要辭職了。

    如果說，局裏要對付的是這樣暴虐的角色的話，幾人寧可辭職，也不願意在帶上神盾局當中了。

    這幾名特工堅信，但凡親眼看過人彘的特工，都會做出和他們一樣的選擇。

    信仰？

    嗬。

    不管是什麽樣的信仰，哪怕是在怎麽堅固的信仰，在看到這人彘，這畫麵所帶來的衝擊感麵前，都是那麽的脆弱和不堪一擊的。

    隨著科爾森變成人彘的照片傳送到了紐約神盾，並且在大屏幕上放大之後，現場，出現了一秒鍾的寂靜。

    下一秒。

    無數女性特工，紛紛麵色變幻著，捂著自己的嘴巴，從座位上起身，也沒有管在現場的指揮官維多利亞·漢德還有來這邊視察的局長尼克·弗瑞，快速的離開大廳，朝著不遠處的女廁所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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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許多男性特工，都是麵色變幻著，強忍著內心的那股不適、惡心，還有，瞬間從腳心直勾勾抵達天靈蓋的恐懼感。

    在剛剛尼克·弗瑞與霍克通完電話之後，尼克·弗瑞是有讓特工搜尋所謂的人彘究竟是什麽的。

    但……

    字麵上的描述，遠不及親眼所看到的這一幕。

    一隻獨眼的尼克·弗瑞看著大屏幕中，那狀態淒慘足以讓人心生恐懼和不適感的人彘科爾森，雙拳捏得嘎嘎作響。

    尼克·弗瑞想起了king在電話中說過的一句話。

    我打算讓科爾森帶一分我精心為你準備的，你將來也能夠用得上，可以提前先熟悉一下的禮物，這個禮物的名字，叫做……人彘！

    菲爾·科爾森僅僅是個樣品，是用來展示的樣品。

    而king，真正想要做成人彘的，是他。

    神盾局長，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的獨眼之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因為，在看到科爾森如今的慘狀，還有回想著king的話語，讓他的大腦已經開始代入他變成這副畫麵中的，也就是所謂人彘時候的模樣了。

    尼克·弗瑞不願意去想，可這副畫麵還有king的話語，卻如同可怕的詛咒一樣，不斷的衝擊著他的大腦，饒是他怎麽去抵抗，這副畫麵，都久久不能退散。

    同樣，這副畫麵在腦海中久久不能退散的還有喬治。

    在目送著救護車離開，還有國土安全局的人和其他什麽局的人不約而同轉身立場的喬治站在原地，捏緊了拳頭，閉上雙眸，變成人彘的科爾森畫麵就一股腦兒的蜂擁的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了。

    伏擊直升機。

    殺人。

    虐殺。

    這些，喬治都覺得可以接受，畢竟，霍克是個殺手，你對他的要求肯定是不能過高的。

    喬治很明白這一點。

    但眼下這個？

    這已經不是虐殺不虐殺的問題了，這恐怕，就算是最邪惡的恐怖分子，都無法想象出來這一招的。

    瘋了！

    他真的瘋了！

    下一秒。

    喬治睜開雙眸，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輛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