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實上來講。

    真相就是如此。

    的確是修理工割了修理工的舌頭，然後，修理工又挖掉了修理工的膝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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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霍克也知道這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的確是如此的。

    喬治很明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覺得我蠢嗎？”

    “當然……不是。”

    霍克有些感到被冤枉的看著喬治：“這聽上去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可以發誓，任何誓言，我都可以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他挖了他的舌頭和膝蓋骨來著。”

    喬治看著言之鑿鑿，臉上寫滿了盡管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的霍克，皺著眉毛，看向趴窩在地上痛的表情扭曲的修理工。

    自己……

    割掉了自己的舌頭，然後挖掉了自己的膝蓋骨？

    喬治不了解修理工，但，這幾個月下來，喬治表示，自己還是了解霍克的，尤其是在霍克回答問題這方麵。

    如果不是霍克幹的，霍克會幹脆利落的說不是。

    但如果這件事情是霍克幹的，那就別指望霍克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桉，一定會回答你，你有證據嗎的反問句來著。

    所以……

    難道真是這樣？

    喬治再一次挑了挑眉。

    就在這時。

    喬治回神，看著霍克突然間遞到自己麵前的兩頁紙：“這是什麽？”

    霍克微笑道：“他的認罪書。”

    喬治接過霍克遞來的紙張，定了定神看去。

    入眼。

    時間，地點，人物，應有盡有。

    數量……

    足足兩頁紙。

    而且，在這其中，喬治甚至還看到了好幾起他有印象，但一直沒有找到凶手，而被塵封的受害者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

    “嘶。”

    喬治合上紙張，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一眼地板上的修理工，然後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材料，隨即看去霍克：“你確定，這些也是他寫的？”

    霍克再一次打了一個響指，從兜裏取出了一個手機，遞給了喬治：“說好的，給你全套證據的，你看看。”

    喬治接過手機，看著裏麵僅有的一個視頻文件。

    點開。

    “我的名字叫做山姆·多恩，或者，你們可以叫我修理工，我是天命殺手組織的，被叫做天命代行者的殺手……”

    視頻當中。

    修理工對著鏡頭述說著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代號，還有自己的組織，然後，開始一件又一件的講述起自己這些年所殺害的目標名字，和紙張上記載的一樣，從時間，到地點，再到目標姓名，都能夠完美的對應上。

    到了最後。

    修理工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鏡頭說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包括我的那些同事屠夫、藥劑師，還有我們的老大，斯隆，他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所以，我會割掉我自己的舌頭，然後挖掉我的膝蓋骨，當做我對我自己的懲罰，我為我多年來的罪惡行徑感到深深的抱歉，生而為人，我很不配。”

    視頻內容到此為止。

    喬治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他還是大受震撼的看向那躺在地板上，突然間激動起來，仿佛在說，沒錯，這就是我認罪告白的修理工。

    霍克麵帶微笑：“怎麽樣，沒讓你白來一趟吧，這些證據，夠不夠紮實？”

    喬治點頭。

    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

    沒有什麽證據比得上一個犯人的自白了，而且，還有他親手寫的這張紙張，這都不需要拉回警署審訊了，可以直接交給地檢那邊起訴了。

    隻是……

    喬治抬頭，看著微笑著的霍克，眯了眯雙眸，雖然他沒有證據，但還是很確定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在玩什麽，但我肯定，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霍克。”

    霍克笑了笑：“怎麽話題一下子延伸到這上麵了，你要罪證，嘿，我給你證據，甚至連犯人都給你了，而且，我明天在給你兩個。”

    看看。

    我給你的服務，可是一條龍的。

    放眼看去，別說紐約警署了，滿世界的警探，你找找看，有那個警探，能享受你這種待遇的。

    罪犯自動上門，認罪書，視頻認罪錄像，一應俱全。

    這都大的福氣啊。

    你要感恩，喬治！

    喬治揚了揚眉。

    他不是因為霍克說明天在給他兩個殺手而揚眉，而是因為，霍克並沒有直截了當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這也就表示著……

    “你果然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哎！”

    霍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歎了一口氣。

    “喬治，你知道有些時候好奇心太重，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我是一名警探，我對任何我不了解的事情都好奇。”

    “所以你們紐約警署的死亡率才是最高的。”

    “你說什麽？”

    “……沒什麽。”

    霍克擺了擺手，看著還用著一雙警探眼神看著自己的喬治，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你抓你的犯人，我做我的事情，我們之前不是配合的很默契的嗎，喬治？”

    躺在地上的已經痛得感受不到疼痛的修理工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的通紅的雙眸縮了縮。

    合作？

    難怪了。

    king之前被紐約警署，那麽多執法機構通緝，但每次都能夠逃離，甚至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線索呢。

    原來如此。

    喬治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用著一雙警探的眼睛看著霍克。

    霍克徹底無奈，歎了一口氣，舉起雙手：“行，我可以保證，我要做的事情，不會要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不是和殺手有關的事情，這下你滿意了吧。”

    喬治這才收回警探的眼神，看著霍克：“你既然已經是臥底了，那麽就別在做除了臥底有關的事情了，這是為你好。”

    霍克聽懂了喬治的畫外音。

    我可以捏著鼻子認下來，不管是king，還是k2，都是我紐約警署的臥底來著。

    但……

    到此為止。

    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既然已經洗白了身份，那麽，就好好珍惜你的身份，別在去做殺手了。

    這不僅僅是為了霍克。

    而是為了女兒格溫。

    還是那句話。

    喬治為了自己的女兒格溫，隻要格溫高興，喬治是可以暫時放棄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原則的。

    霍克笑了笑，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指了指地板上的修理工，看去喬治：“所以，這個人交給你了，看好他，星期一之前，他可不能露麵的。”

    喬治麵無表情：“我知道怎麽做。”

    霍克點了點頭，直接和喬治說了一聲再見，然後轉身走人。

    很快。

    喬治就聽到了外麵傳來霍克那奧迪a8引擎呼嘯駛離的聲音了。

    大概在十分鍾之後。

    一輛平平無奇的雪佛蘭轎車在霍克剛剛離開的位置，停了下來，貝克特和瑞安還有埃斯波西托從車上下來之後，快速的朝著喬治所在的房屋走去。

    開門。

    右手放在腰間的貝克特，看著站在客廳，完好無損的喬治，鬆了一口氣，將槍套上的保險按緊，朝著喬治走了過去。

    跟著後麵走進來的凱文和埃斯波西托也是將自己的槍支放好。

    “喬治。”

    貝克特走到喬治的身旁，打著招呼，然後目光也落在了地板上，畫麵有些血腥，但遠不如科爾森那麽血腥的修理工身上：“沃特惹……”

    喬治似乎意識到貝克特想要說什麽，直接將霍克剛剛也當做證物上交的手機遞給了貝克特：“不是霍克幹的。”

    我還沒說呢。

    貝克特張了張嘴，看著她還沒說什麽，就直接護崽的喬治，接過手機，打開手機上的視頻文件。

    凱文和埃斯波西托也是湊了過去。

    很快。

    貝克特看完了視頻內容之後，看著地板上再一次聽到視頻聲音而劇烈抖動起來的修理工，嘖嘖了兩聲，有些好奇的看去喬治：“你有這麽大的勇氣嗎？”

    自己動手割了自己的舌頭，然後在活生生的挖出自己的膝蓋骨？

    吉瑟斯。

    這該有多麽疼啊。

    這視頻文件怕是偽造的吧。

    貝克特下意識的做出自己的判斷。

    但……

    喬治再次搖頭：“不，這一次我相信霍克。”

    貝克特有些好奇的看去喬治。

    “理由？”

    “他否認不是他幹的，而且也很明確的確認了這就是這個家夥自己動手的。”

    “……好吧。”

    貝克特聽到喬治給出來的理由，點了點頭：“那這應該是真的。”

    畢竟貝克特也是知道霍克的回答藝術的。

    不是的時候，霍克會直截了當。

    如果霍克轉移話題或者說你有沒有證據的時候，那才是需要小心，因為，如果霍克這麽說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就是霍克做的了。

    說著。

    貝克特再一次看去地板上的修理工，一陣心驚的同時，也感到一陣陣的佩服。

    是個狼滅。

    怎麽下得了手的呢？

    貝克特心中如是想著。

    喬治則是將手機還有修理工的認罪書收了起來，朝著埃斯波西托說道：“打電話。”

    埃斯波西托點了點頭：“新阿姆斯特丹醫院？”

    喬治看去埃斯波西托：“不，別打醫院，打給摩根博士，他現在暫時還不能去醫院，最起碼在下周一之前不行，我們必須保護好霍克，萬一殺手組織知道他們的人被捕了，一定會懷疑到霍克的身上的。”

    貝克特在旁說道：“喬治說的沒錯，現在還不到收網的時候，給摩根博士打電話，他的辦公室剛剛搬家，去的人少，可以暫時放置。”

    埃斯波西托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電話，撥打給了剛剛從負一樓搬家到了一個有著陽光房辦公室的摩根法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