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

    霍克坐在椅子上，看著在自己麵前攤開的紙張上，想了想，在紙張上的最後一項【完成臥底，臥成大老的成就】上打上了勾。

    反正沒多久，就可以完成了。

    在霍克看來，如今是徹底的大局一定了，天命代行者中，六名，加上他自己，都是他自己人來著。

    斯隆拿什麽和他鬥。

    除非上帝親自下場，否則的話，霍克贏定了。

    霍克彈了彈了手上的紙張。

    心滿意足。

    【找到價值一千五百萬的飛梭！】（√）

    【找到天命城堡的地契！】（√）

    【想辦法得到天命組織的海外銀行】（√）

    【完成臥底，臥成大老的成就】（√）

    四項計劃，完美完成！

    不對。

    還差一樣東西。

    霍克摸了摸下巴，第一項計劃中的飛梭，就在天命織布機上，等收網的時候，直接拿走就行了。

    對了。

    還有那顆剛剛才知道的尹甸蘋果。

    嗯，到時候也要記得拿走。

    霍克心中如是想著，在紙張上寫下了自己的備注補充，提醒著自己這件事情，免得自己到時候又忘記了。

    然後就是第二項，也有需要記得的。

    雖然一疊地契已經在他手上了，可空白的地契轉讓書，還在斯隆那邊放著呢，而且斯隆看樣子似乎沒有提前給他的意思。

    不過……

    霍克對於這個並不擔心來著，反正那些轉讓書肯定就在城堡的某個地方，不說花些時間就能夠找到，就單單說，實在不行，可以讓斯克魯人提取一下斯隆的記憶，放在那裏，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至於霍克自己？

    霍克寧可模彷女人，都不會模彷一個黑奴。

    所以，第二項雖然也有要補充的，但問題不大，霍克就算不寫下來，也會記得這件事情的，畢竟這些地契之中，可是除了有天命城堡的地契之外，還有星辰大廈十八樓公寓的地契呢。

    正好。

    到時候用天命城堡在海外銀行的錢，找個施工隊，對城堡進行改造翻新的同時，帶著洛娜搬家住到星辰大廈裏麵去。

    離學校還近一些呢。

    霍克心中如是想著，彈了彈紙張，確認沒有什麽遺漏之後，將紙張折疊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就在這時。

    電話響起。

    霍克取出電話，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微笑著接通。

    “早上好啊，喬治，收到我的禮物了嗎？”

    “……收到了。”

    原本還開口怒罵一頓霍克，防止霍克身邊有其他人的喬治，被率先出擊，不給他這個機會的霍克給整不會了。

    霍克嘴角上揚。

    還想在假公濟私的罵我，我可不會給你機會。

    “怎麽樣，對禮物，滿意嗎？”

    “他們真的是自願自殘的。”

    “當然了，視頻自白和認罪書，都是他們親手寫的，你不會以為，我有那麽大的能力，能偽裝的如此天衣無縫吧。”

    “其他人，沒可能，你，我沒證據。”

    “哈哈。”

    霍克起身拉開椅子，就這鞋子，躺在了床上，微笑的說道：“所以，你打電話過來，就是說，你還是懷疑是我指示他們這麽做的，我怎麽做呢，你不會以為我催眠了他們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喬治挑了挑眉，拿起鋼筆，記下了催眠兩個字，畫上了一個圈圈，打上了一個問號之後說道：“但這不是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霍克好奇了。

    “哦，那是什麽。”

    “少了一個人。”

    “什麽？”

    “不管是修理工，還是屠夫，亦或者是藥劑師，這三個人的犯罪自白中，都同時少說了一個人，霍克，是誰，你心裏有數。”

    “……”

    霍克揚了揚眉。

    “少了嗎，誰，給點提示。”

    “那個叫做火狐的女殺手！”

    喬治在回到辦公室之後，想著剛剛在車內，貝克特的提醒，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畢竟那個女殺手火狐也是天命組織的殺手來著，霍克將男殺手都端了，唯獨剩下一個女殺手沒有端走。

    為什麽？

    而且，三個人的犯罪自白上，供述的同夥名單幾乎都是一樣的，最上麵的就是首腦斯隆，最下麵的就是一些小蝦米式的殺手來著。

    但三人都是不約而同，忽略掉了女殺手火狐，似乎在三人的記憶中，他們就沒有火狐這個女殺手來著。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就算到時候他們抓了火狐，靠著這三人的犯罪證詞，火狐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脫身。

    喬治回想起自己女兒對殺手火狐的形容。

    漂亮。

    還很性感。

    這……

    霍克，十七歲，血氣方剛，而且還是個殺手，底線和原則這玩意，喬治是沒有抱多大希望的。

    而火狐，漂亮，還很性感，而且也是殺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日久……

    這不得不讓喬治多想。

    思來想去。

    喬治覺得，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也必須打這個電話給霍克，現在聽著霍克還在這邊給他裝湖塗，直接一擊直球：“怎麽，受到誘惑了？”

    霍克的嘴角扯了扯：“喬治，我像是那種美色就能夠誘惑到我的人嗎？”

    喬治冷笑。

    “那為什麽上麵沒她的名字，給我個解釋，還是說，你需要先好好想想？”

    “我不需要想，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桉。”

    “哦。”

    “她是我的線人。”

    “……什麽？”

    喬治直接懵了。

    他在剛剛，想過霍克任何可能的解釋，但唯獨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解釋。

    “線人？”

    “當然。”

    霍克聳肩道：“喬治，你不會以為，我一剛進來的殺手，能夠在這麽快的時間內，掌握天命組織的大量秘密，是因為我臥底能力出眾吧，拜托，好來塢劇本都不敢這麽寫的，是我感化了火狐，讓火狐答應做我的線人，要不然的話，我哪有那麽多的情報給你，當然了，作為條件，我表示，火狐可以從這件事情中抽身出來。”

    火狐畢竟從一開始就站在霍克這邊，霍克對待盟友，一直是交心的，自然，是會給自己的盟友安排一條後路的。

    比如，讓火狐從這件事情上隱身，安全的抽身離開。

    喬治愣住了。

    “感化，你，承諾，她也是殺手！”

    “我也是。”

    “……”

    霍克搖頭說道：“殺手，隻是工具來著，如果人人都互相尊重的話，也就不會有殺手這樣的工具人了，殺人的不是殺手，而是那個請殺手殺人的人，你要追究責任，也應該追究這幕後主使者來著。”

    喬治冷笑了一聲：“據我所知，天命組織，並不是接單殺人的吧。”

    霍克反駁道：“誰說的，指使火狐殺人的，是上帝來著，如果你要抓捕的話，也應該抓捕上帝。”

    喬治張了張嘴，沒想到霍克會來這麽一句。

    他不是沒看過霍克回傳過來的情報，還有那三人的認罪書。

    但……

    “上帝？上帝沒那麽凶殘。”

    “你和上帝很熟？”

    “霍克……”

    “再者說了，就算不是上帝，但火狐一致認為這就是上帝的命令，所以，我記得，這在法律上來講，是屬於被蠱惑犯罪吧，火狐應該也是受害者吧。”

    “是不是受害者，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覺得可以。”

    “什麽？”

    霍克從床上起身：“火狐是我招募的線人，我既然承諾了她，可以從這件事情安全抽身離開，我說到做到，給你的那些證據，已經足夠端掉這個殺手組織了，放過一個不管是因為信仰，還是被蠱惑的女人，有那麽困難嗎？”

    什麽，其他人也是。

    也許……

    但霍克的三觀，向來是跟著外表走的。

    喬治眉宇緊皺著。

    半響。

    喬治沉聲的說道：“僅僅是因為他是線人，你才想放過她的。”

    霍克搖頭。

    “不然呢。”

    “我不是你，我怎麽知道，也許你是因為其他想法，才這麽做的呢？”

    “呃……”

    喬治眉毛一挑，聽著電話中傳來的這句語氣詞，冷笑了：“該死的，被我猜中了，你果然背叛格溫了。”

    霍克聽著突然間一下子暴躁起來的喬治，直接無語。

    “你在說什麽呢，喬治，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為什麽想要放走這個漂亮性感的女殺手。”

    “想聽真話？”

    “你說呢？”

    喬治沉聲的說道：“你最好說實話，也許我會考慮認定她是線人，但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是不會承認她是線人的。”

    霍克歎了一口氣。

    “好吧，我告訴你。”

    “我在聽！”

    “火狐說，我像她弟弟。”

    “……”

    喬治挑了挑眉：“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你像她的好弟弟，這可……”

    霍克直接打斷喬治的話語，走到窗戶外，看著那正在樓下空地上，盤點著準備出庫的紡織布的火狐，笑了笑，隨即收回目光，回答著喬治的問題。

    “有些時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個孤兒的話，也許，我會有個很照顧我的姐姐，也有個我會很照顧的妹妹，火狐的弟弟，如果沒有死的話，應該也是我這個年紀，所以，是的，就是這個理由，我保下火狐，無論你同意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