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魏衡，你公司的綜藝，你知道不？”祁彬也是剛從祁月口中得知的，再多的消息就不清楚了。
    魏衡攤手，反問道，“你覺得我會清楚？”
    “公司的事兒一直都是我大姐打理的，我就是掛個名字而已。”魏衡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什麽實權都沒有，還很樂意當個紈絝的富N代。
    說著，魏衡轉頭去看路聞川，“放心，我會讓人看著點，不會讓你跟那什麽桑宜嘉配對的。”
    “給你找個身家清白的。”
    “不用。”路聞川拒絕了，“反正隻是錄一期，無所謂。”
    魏衡本來還覺得奇怪，但隨即一想的確很像路聞川的風格，便沒說什麽了，隻是坑了一把兄弟，魏衡還是過意不去的。
    “路哥，在綜藝裏看中誰了，盡管說，我……”
    路聞川開口打斷了他，“不需要。”
    “我話都沒說完呢。”魏衡誒了一聲。
    祁彬早就猜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麽，“路哥像是缺女人嗎？”
    “他隻是不屑要。”
    “真的要，那還不得排隊排成萬裏長城？”
    坐了一會兒，路聞川抬手看時間，“十點半了。”
    “回去休息。”
    “……”
    “……”
    魏衡和祁彬兩人都愣了。
    “路哥，不是吧？真的這麽早就開始養生？”以前再怎麽都會留到十一點，十二點的啊。祁彬不能理解。
    路聞川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倆，目色一轉落在了魏衡身上，薄唇輕啟，“因為某人，老爺子打算讓我存精，保證質量。”
    魏衡愣了一下，沒忍住大笑起來了。
    祁彬還在茫然當中，“怎麽回事？”
    “這不是我姐給我安排的任務嗎？戀綜上缺一個高質量的素人男嘉賓，我思來想去，我身邊哪裏有適合的朋友啊？”魏衡扶額笑著說下去，“剛好那天碰見了老爺子，他說路聞川一直不願意去相親，又說他同學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一想，這不是正好嗎？”
    “然後你就跟老爺子說讓路哥去參加綜藝？”祁彬不可置信地開口，“難怪路哥會同意。”
    老爺子都開口了，能不去嗎？
    “差不多吧。”其實一開始老爺子是不同意，但是魏衡說參加節目的話，老爺子還能在電視上看著路聞川，不用擔心他會半途爽約，也算是和異性有個短暫的接觸。
    “但老爺子是怎麽想到讓路聞川去……”魏衡著實是不知情的。
    路聞川嗬嗬一笑，“不是你說現在正是大好青春年華，需要好好把握住嗎？”
    魏衡額了一聲，有些心虛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還很年輕，其實不用著急著相親。”
    路聞川是一路跳級上學的，十六歲就大學畢業了，不少同學都已經結婚生子了，老爺子知道後著急也是很正常的。
    路聞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但什麽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包廂。
    感覺到低氣壓不存在後，祁彬驀地鬆了一口氣，“魏衡，你也真夠厲害的啊。”
    “一般一般。”魏衡擺擺手，真把祁彬的話當真了。
    “路哥回去了，我也回去了。”祁彬看了一下時間，“你自個兒慢慢玩吧。”
    魏衡：“……”
    ——
    出了白山酒店，路聞川站在路邊等司機開車出來，夜晚的涼風吹過來，帶來了周圍樹木的清新氣息。
    祁彬走過來，“路哥，魏衡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你別在意。”
    “沒。”路聞川否認了。
    “路哥，你真的要去參加綜藝？”祁彬不覺得路聞川有時間去參加綜藝，“敷衍一下老頭子不行嗎？”
    “願賭服輸。”
    車來了，司機下來給他打開後座的車門，上車之前，路聞川跟他說，“以後這種場子少來。”
    “二手煙的危害更大。”
    祁彬以為他要說什麽，但沒有想到是這句，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小車消失在視野內都還沒反應過來。
    沒過一會兒，魏衡出來了，換了一身衣服，但身上的煙酒味並未散去多少。
    “走了？”
    “嗯。”祁彬不知道怎麽說，眉頭鎖起來，“感覺路哥魔怔了，剛剛又在勸我少吸二手煙。”
    魏衡沉默了幾秒，音色在風中格外縹緲，“路老太太是因為肺癌去世的。”
    “醫生說二手煙的影響很大。”
    ——
    到了小區後，網約車不能開進去，隻能停在門口。
    桑宜嘉下車前被司機叫住，“桑小姐，這個月就是合同到期了。”
    “要續約還是？”桑宜嘉直接問。
    司機一下子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桑小姐，你給的薪水太多了，而且也不經常用車，這合同就算了吧。”
    司機受之有愧，不想白拿錢不幹活。
    “好。”桑宜嘉沒拒絕，下車之前解開了安全帶，“那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
    司機又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月底之前我都可以隨時過來的。”
    “嗯。”桑宜嘉不喜歡勉強，隻是在下車前還是問了一句，“囡囡的手術做好了？”
    如果桑宜嘉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月剛好是司機女兒的手術，先天性心髒病，不好治療，還很費錢。
    “上個星期剛結束，恢複還可以。”司機的麵色柔和了許多，“這還是要謝謝桑小姐。”
    “不客氣。”桑宜嘉不再問什麽了，下車關了車門，頭也沒回地進了小區。
    留下網約車司機坐在駕駛位上靜靜地看著她進去，然後才開車離開。
    桑宜嘉邊走邊想，原主除了在男主的事兒上犯糊塗，在其他事上還是很正常的。
    真要洗白的話，桑宜嘉停頓了一下，抬頭望著高樓，萬家燈火。忽地，桑宜嘉想到了原主的家人，他們對原主那麽好，這一份感情如此珍貴，桑宜嘉又怎麽舍得讓他們失望？
    回到公寓後，桑宜嘉再次打開微博，熱搜已經降下來了，評論也都控製住了。
    信息很多，桑宜嘉沒有一個個點開看，都忽略了。
    然而，桑宜嘉的指尖停頓了一下，是那名阿婆主的回複：
    【這件事不是桑宜嘉一個人的錯，是我先主動搭話的，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酵成這樣，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資源，但我還是那句話，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收錢就是沒收錢！另外，再有人無視真相，散播不實消息進行人身攻擊，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