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飛秋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了什麽。
    “我去！殿下，你不要緊吧！”李飛秋把手伸進浴桶，水已經涼的差不多了。
    “你……你說呢？”東方啟明有氣無力地說道。
    “淦，早知道還是找個侍女來了，這些好了，要凍壞了。”李飛秋慌忙把她撈出來，擦幹淨丟到床上，用被子裹了起來。
    “飛秋啊，我總感覺自己會被你給玩死，你知道嗎？”東方啟明說道。
    “嗐，殿下啊，人嘛，難免有疏漏的時候，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嗎？”李飛秋把浴桶的水倒掉，收拾了一邊房間，這才在地板上準備地鋪。一邊收拾一邊跟她聊天。
    “你們都說什麽了？”東方啟明問道。
    “沒說啥，他們說你跟個廢人一樣，實在沒啥用，不如放著自生自滅。”李飛秋說道。
    “那你怎麽說的？”換做以前的話，東方啟明或許會著急，但是現在，她覺得李飛秋是不太可能拋棄她。至於他們的談話內容，不太可能是關於她的，李飛秋說這話，純粹就是想看自己著急的樣子罷了。
    “我說你是我第七房小妾，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的。”李飛秋說道，“他們說讓杜家的那個小女兒杜靈芝代替你。”
    “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東方啟明確信，剛才的談話和自己沒關係。
    “沒有啊，我說她要是來的話，隻能當第八，你的排名得比她高。但是他們不幹，我和他們大吵了一架，然後就回來了。”李飛秋說道。
    “你的那幾個所謂的‘老婆’也是這麽幻想出來的？”東方啟明嗤嗤笑了起來。
    “她們才不是幻想出來的！你再這樣我就要不管你了。”李飛秋說道。
    “行行行，那什麽時候把幾位‘姐姐’叫過來我認識認識？”東方啟明收斂了一下笑容說道。
    “呃，這個嘛，不著急，不著急的，她們都是好人，不會看不上你的。”李飛秋摸了摸鼻子說道。
    “對了，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東方啟明岔開了話題。
    “從前啊，有一個公主，她想讓人……”李飛秋清了清嗓子說道。
    “又是砍腦袋的故事？你有完沒完？”東方啟明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笑了起來。
    “那上次你就笑得很開心，我以為你很喜歡這個故事的。”李飛秋說道。
    “重講，這個不算，我要聽正經的故事。”東方啟明說道。
    “那好吧，給你講個正經故事吧。”李飛秋說道。
    “是你寫的？”東方啟明問道。
    “不是，是偶然間看到的一個話本，教育意義很深刻，你隻管聽著就完事了。黑發難留，容顏易變……”李飛秋開始講了起來。
    “呃，是這本書寫的不好還是你講的不好？我怎麽感覺你講的前言不搭後語？”東方啟明說道。
    “因為……這一段不怎麽有意思，看的時候沒看全，反正你聽著就完了，那還是那個就到關鍵了……”李飛秋眉飛色舞。
    然而東方啟明越聽越不對勁，直到李飛秋講到“未央生極喜日間幹事”時，她才聽出不對來。
    “等會兒！你這是什麽故事啊！”東方啟明趕緊攔住李飛秋以製止他開黃腔。
    “《》啊。”李飛秋一臉無辜。
    “呸！聽名字就不是什麽好書，我讓你講個故事，你，你竟然講這種，你，你不許講了。”東方啟明漲紅著臉說道。
    “嘖，正講到好看的地方呢。”李飛秋有些惋惜。
    “我說之前正經的部分你記不住，講到這裏連細節都記得，原來是因為這個是吧？”東方啟明惱羞。
    “不聽就不聽吧，你都沒這個福氣。”李飛秋頗為遺憾地說道。
    “這算什麽福氣？你說的這叫什麽話？”東方啟明很氣憤。
    “好啦，我要睡覺啦，要不然明天起不來。”李飛秋拉上被子，“餓了喂你吃，渴了喂你喝，髒了給你洗，無聊了還要給你講故事，像我這麽善解人意的好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你所謂的善解人意就是給我講這種故事？”東方啟明氣惱。
    “多好的故事，細節刻畫沒的說，就是因為那一點點的淫詞，你就要批駁整個作品？”李飛秋不滿。
    “但是正經的部分你都給略過去了！”東方啟明語調升高。
    “別吵別吵，人家都睡了，大半夜大喊大叫不好。”李飛秋坐起身拍了拍她的胳膊。順手給她掖好杯子。
    “不想睡，我們去下棋吧。”東方啟明說道。
    “你最近要求越來越多了，能不能像最開始那樣，就躺在床上像個人偶一樣。”李飛秋說道，“要不是那會兒你身上一點肉沒有，我都能拿你當抱枕用……誒，杜家這個床倒是大了不少，我能也上床睡嗎？”
    之前在那個小院的時候，他睡在地上，是因為萬一東方啟明半夜毒發或者要去廁所什麽的，他要及時處理，而且那個地方的床也很像小，睡不下他們倆人，所以他隻能打地鋪。現在換了個大床，莫說他倆了，就算是再躺倆人也是綽綽有餘。
    “我不幹！你一個男人，隨便上女子的床算怎麽回事？”東方啟明果斷拒絕。
    “嘖，真軟啊。”李飛秋這會兒已經爬上床了，還順手把東方啟明摟在懷裏，“呃，我說的是床，你不要想太多。”
    雖然倆人都穿著睡衣，但是李飛秋這個樣子還是讓東方啟明有些許的不適應，“我，我說了，你不能上來，你這樣我以後怎麽辦？”
    “好啦，睡覺啦，正好天冷了，擠擠暖和一點，”李飛秋厚著臉皮說道，“對了，要去廁所的話一定要喊醒我，咱倆睡一起，你要是憋不住，我也要跟著收拾，劃不來的。”
    “我沒求著你上來！”東方啟明憤恨，但是李飛秋的懷抱確實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和安心，至少今晚，自己不會擔心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快睡覺了，不然把你襪子塞你嘴裏。”李飛秋拉著長音說道。
    “今晚就先放過你。”東方啟明嘟囔了一句。
    “好好好，多謝殿下恩賜。”李飛秋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
    此時的隔壁。
    “我真的受不了了！”杜靈芝又氣又惱，“早就知道你們倆有問題！還照顧太女，朝信的太女用你一個青域的人來照顧？大晚上了這麽肉麻是想幹什麽！還有……那個《》後麵是啥啊？到哪能找到原本啊！”
    吼完，杜靈芝平複了一下心情，脫掉濕透的睡裙，從牆角的櫃子裏又找了一條幹淨的換上，然後漲紅著臉，“今晚第二次了，可惡！可惡！”
    ……
    李飛秋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的房間不怎麽隔音，客房又是聯排的。所以昨晚的話被杜靈芝全聽到了也是完全不可能料到的。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在餐桌上看到頂著黑眼圈的杜靈芝時，他有些意外。
    “杜小姐，昨晚沒睡好？”李飛秋問道。
    “哦，沒事，山莊裏沒有我的房間，我睡的客房，那裏的床不太舒服。”杜靈芝一邊翻看一本線裝書一邊說道。
    “是嗎？我昨晚睡得挺舒服的，殿下也是。”李飛秋把東方啟明抱到椅子上，然後從四輪車後的一個箱子裏抽出幾條絲巾，把東方啟明固定在椅子上，而且相當貼心地調整了絲巾的鬆緊程度，保證不讓東方啟明感到不適。
    “是，你倆睡得是挺舒服……還有，為啥她坐不住就這麽貼心，我坐不住就給我卡在椅子扶手上……”杜靈芝低聲吐槽。。
    “杜小姐，你說啥？”李飛秋抬起頭問道。
    “沒事，下人正在收拾主屋的東西，收拾完，你們就可以住那了，那裏比客房舒服點。”杜靈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