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嗎？”李飛秋眼淚汪汪。
    “嗯。”樓紫衫冷若冰霜。
    “不走行不行？”李飛秋哀求。
    “不行。”樓紫衫堅持。
    “那，那你要常回來看看啊。”李飛秋歎氣。
    “我就是搬到隔壁去，你說的怎麽好像我要死一樣？”樓紫衫很不開心。
    “是嗎？但是氛圍感還是要有的嘛。”李飛秋抓抓頭皮，“你住在這裏不痛快是嗎？”
    “主要是晚上噪音太大，而且你們倆腦子都有問題，所以我不太想和你倆有過多的交流。”樓紫衫一臉嚴肅。
    “那，擺攤的話，你還去嗎？”李飛秋問道。
    “……”東方啟明環抱這李飛秋的腰，從他的胳膊肘出探出頭來看向她。
    “其實我是不想去的。”樓紫衫歎氣，“但是在杜氏府中又實在沒有事情可做。”
    就這樣，三個人再次來到了這個坊市中，但是李飛秋的客人們是越來越少了，現在過來的人基本都是些老熟客了。但是即使是熟客，也是有正經事清要做的，所以李飛秋很快就閑下來了。
    從中午送走了最後一批人以後，整個下午都沒有客人來，雖然他幹這個也不是為了賺錢，但是沒有人來確實也讓他心情不是很好。直到天色漸晚，李飛秋準備收攤的時候，終於來了位客人。
    “話說回來，你們說的那個毒藥是什麽來頭？按照你的實力，居然還要在這裏一直等著？”樓紫衫問道。
    “是個小女孩身上的血肉做的，沒有解藥，所以也就隻能等，等著我們找到那個小女孩為止，現在我們手裏也沒有人，隻能慢慢找咯。”李飛秋說道。
    “沒有人？讓杜氏幫忙啊？”樓紫衫說道。
    “他們處於中立的，是不會參與的，能給我們個地方住就不錯了。”東方啟明說道。
    “那個小女孩是誰啊，這麽重要？”樓紫衫咋舌。
    “血魂的人跟我們說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沒有胳膊。”李飛秋仔細思索了一番柳無憂的話，發現沒有任何關於柳無慮的描述，隻有一個線索，就是她沒有胳膊。
    “沒有胳膊？真慘，但是就這一個條件？”樓紫衫問道。
    “反正說她不好找，很善於隱藏。”李飛秋想了想，又蹦出來一個條件。
    “這條件也太寬泛了，你去難民營裏，一抓一大把。”樓紫衫說道，“血魂的人也是夠笨的。”
    “不不不，你搞錯順序了，這個人是因為血肉能做毒藥，才沒了胳膊。不是說沒了胳膊就能做毒藥了，你明白沒？”李飛秋問道。
    “懂了，那我到時候幫你注意一下吧，雖然你別抱太大希望就行。”樓紫衫說道。
    “老板，這些什麽價錢？”就在倆人兩天的時候，有客人來了。來人瘦瘦小小，全身裹著黑袍，如果她不出聲的話，李飛秋還真的看不出來這裏有個人。
    “十文錢一串，不掙錢，就為交朋友。”李飛秋熱情洋溢。
    “唔……”黑袍人低下頭，似乎在數錢，半晌抬起頭，“老板，我沒錢，但是可以給你辦一件事……什麽事都行。”
    “呃……算了，反正今天也沒人來了，這些肉明天也賣不出去，就都給你好了。”李飛秋說道，“辦事就算了，我沒啥要辦的。你隨便找個座位坐下吧。”
    少女道了聲謝，找了個沾滿油汙的坐姿和小板凳，坐在那裏靜靜等待。李飛秋把剩下的肉串烤了烤，放到了她麵前的桌子上，少女也就這麽吃了起來。
    “繼續，我們聊到哪了？”李飛秋抄起一塊抹布擦了擦手，然後轉過頭來看向樓紫衫。
    “你們聊到找人了。”背對著他們的東方啟明說道，她正在對著一個棋盤研究棋譜。
    “對，因為那個小孩血肉能製作毒藥，所以，現在我們都在找她，隻要找到她，血魂就能對付我們。我們找到她的話，就能避免毒藥製造出來……”李飛秋說道。
    “等會兒，你感剛剛說這個小女孩有什麽特征來著？”樓紫衫突然打斷了他。
    “哦，因為她要躲避血魂，所以她很擅長躲藏……”李飛秋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她沒有胳膊是嗎？”樓紫衫問道。
    “對，但是既然你說難民聚集地到處都是，那這就不算是特征了吧？所以我們要找那種比較善於躲藏的人才對，改天你去陰溝下水道之類的地方看看去，說不定有新發現。”李飛秋說道。
    “但是，我看剛來的那個小女孩好像就沒有胳膊。”樓紫衫說道。
    李飛秋扭頭一看，發現那個小孩正在擼串，於是轉過頭來，“開什麽玩笑，人家這不是吃的好好的嗎？沒有胳膊怎麽吃？”
    “但是，好像真的沒有胳膊誒。”東方啟明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身來了。
    “你眼睛上都蒙著布呢，怎麽看見的？”李飛秋不相信。
    “你傻了吧，客人一走我就摘下來了，人前裝瞎子，人後還裝嗎？”東方啟明把棋譜卷起來敲著他的腦袋說道。
    東方啟明都這麽說了，李飛秋也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小孩，仔細觀察以後才發現，那個孩子雖然和正常人一樣在吃東西，但是確實沒有手在舉著串，竹簽就這樣浮在空中，或許是為了掩飾，那個孩子的鬥篷還微微掀起來，好像是她在吃飯一樣。在昏暗的燈光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會是她嗎？”李飛秋將信將疑。
    “你問問去唄。”樓紫衫推搡他。
    “我覺得沒那麽巧。”李飛秋說道，“柳無憂說過，她很善於隱藏的。”
    “但是一個沒有胳膊的晶魂者，我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東方啟明搭茬。
    “先說好，我雖然答應幫你留意一下，但是我是絕對不會翻陰溝的。”樓紫衫說道。
    “那，那我去問問吧，雖然我覺的不太可能就是了。”李飛秋說著，來到了那張桌子前，和女孩麵對麵坐下。
    “謝謝。”女孩一邊道謝，一邊不經意地向上撩了撩衣袍，把那根竹簽給蓋住。
    “那個，姑娘，你有姓名嗎？”李飛秋小心翼翼地問道。
    “唔……柳無慮。”小姑娘老老實實地說道。
    “看吧，我就說不可能……叫啥？”李飛秋大吃一驚，轉過頭來瞪著小女孩。
    “柳無慮啊。”小女孩說道。
    “是她嗎？”樓紫衫看到李飛秋的表情，於是問道。
    “和柳無憂的描述幾乎一致，如果是巧合的話，那就真的是巧合了。”李飛秋說道，
    “等會兒，先不說她的身份的問題，你把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再重複一遍？”樓紫衫趕緊拉住他。
    “沒啥，我一激動就喜歡說廢話，先不要管我了，我們還需要再確認一下。”李飛秋整理了一下衣領，清了清嗓子，“那啥，姑娘，你是血魂的人嗎？”
    “喂，哪有你這麽直接的，能不能旁敲側擊一下。”樓紫衫不滿。
    “是啊。”柳無慮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你確定這個人很難找？”樓紫衫幹咳兩聲，看向了李飛秋。
    “那個，姑娘，你今晚有安排嗎？沒有的話來我家吧？”李飛秋沒搭理樓紫衫，轉過頭看向女孩。
    “……不幹。”柳無慮很幹脆地拒絕了。
    “為啥？”李飛秋不理解。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所以不行。”柳無慮說道，“不過你是好人，你可以明天去香滿樓，就說昨晚我在這裏出現了，可以換到錢的。”
    “……吃飽了嗎？不夠我再給你烤。”李飛秋看著一桌子的簽子問道。
    “夠了，謝謝老板。”柳無慮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上！抓住她！”李飛秋大喊一聲，東方啟明和樓紫衫一擁而上，把柳無慮給打暈了。
    “你又來這套？”樓紫衫對於這一套業務很熟練了，當時抓桃靈的時候，就是她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