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九平要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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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是換成岑匿來的話,說不準一眼就能認出我來。”李飛秋哼了哼,沒敢說出來。
“你不會是氣到失憶了吧,不是他給你抱回來的嗎?”沈虛滿身血回來了。
“小蝶呢?你們給殺了?”蘇玉京發現那個小丫鬟不見了,再看看沈虛身上的血,“你們把她殺了滅口?”
“都叫你在外麵給豬放完血再帶回來,你非得帶回來放血。”李飛秋埋怨。
“現殺的新鮮,我也沒想到那豬的血能直接噴出來不是。”沈虛很委屈。
“沒事,怎麽可能會殺呢?我們現在正缺幹活的人手呢。就比如這件全是豬血的衣服,換做以前就是我來洗,現在交給那個小丫鬟就好啦。”李飛秋說道。
“將軍啊,你沒事啊!”小蝶衝進房中,抱著蘇玉京就哭。
“唔,現在暫時沒事……不對,沈虛你怎麽在這兒!”蘇玉京問道。
“那,那我總得有個地方住吧?就這最近,就暫時住這兒咯。”沈虛說道,“你這麽害怕做什麽?我這會兒又不想惹事,不會再給你一個太虛印的。”
“我,我什麽時候害怕了?我隻是對你出現在東陵感到吃驚,同時覺得你有可能會圖謀不軌而已。”蘇玉京申辯道。
“行行行,你厲害,先躺下吧,我去給你弄點補血的藥。”李飛秋把她按了回去。
“才不用,我好得很。”蘇玉京重新坐起身。
“你剛才都氣暈過去了。”
“我沒有,我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那你剛剛走在路上都直接摔過去了。”
“我,我是絆了一跤,絆了一跤而已。”
“那你絆的還挺狠啊。”李飛秋笑了起來。
“我一點事都沒有!”蘇玉京就覺著李飛秋的笑容就是在嘲笑自己,於是奮力坐起身,翻身下床,腳下一軟,啪嘰一聲跪在李飛秋麵前。
“呃……”
“我沒事!我……”
“雖然知道你想表達感謝,但是直接這樣是不是有點過重了?”李飛秋小心翼翼地說道。
“快扶老娘起來!”蘇玉京咬著牙說道。
“小鬼頭真煩人。”李飛秋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
“我說,你打算咋辦?”李飛秋問道。
“不知道,沒地方去,說是讓我到別的地方去養傷,但是我也沒別的地方去,要不然我能來這個地方?”蘇玉京聳聳肩。
“真慘。”沈虛一邊吃飯還一邊空出嘴來嘲諷她。
“你比我好不到哪去,你還來嘲諷我?”蘇玉京怒氣衝衝地說道。
“那我是讓九平給打過的,和你有啥關係?說起來,我記得九平好像也有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人家的晶魂技也挺強,但是她就沒想著硬接我的太虛印。主要是人家能拉下臉來,你看看你,自尊心這麽脆弱……”李飛秋發現,像沈虛,公乘風這種高級將領,好像都不怎麽會和別人交流。
“你說啥呢?”蘇玉京氣哼哼地站起來,手中一座白玉做成的微縮城池閃著光芒。
“先吃飯,先吃飯,輸了就輸了,怎麽又開始放技能了?”李飛秋摸了摸她的腦袋,頭發軟乎乎的,於是又順手多摸了兩把。
“嗷!”蘇玉京惡狠狠地瞪著他。
“還有你,別吵,人都這樣了,你還逗她幹啥,去給她買瓜子……不是,別招惹她了。”李飛秋朝著沈虛說道。
“不經逗,早知道當時連晶魂技都不放了。”沈虛雖然沒有再直接懟她,但是還是小聲嘟囔。
“哦哦哦,別氣別氣,別跟她吵。”李飛秋一邊安慰一邊繼續摸頭。
……
就這樣,蘇玉京和小蝶就這麽在這裏住了下來,反正空房間多的是,也不差這倆人的位置了。
“你幹啥呢?”大早上的時候,李飛秋正在院子裏打太極,沈虛正好路過,於是開口問道。
“太極,修身養性用的,你要學嗎?”李飛秋停了下來。
其實他對太極拳也知道的不多,全靠大學體育選課選出來的。隻是他的太極拳實在不咋地,以至於最後考試的時候,老師看完他宛如廣播體操一番的太極之後徹底沉默了。
“老師,我打的咋樣?”
“呃,這怎麽說呢?要是不看過程的話,勉強能看吧。這樣吧,我給你個及格,你出去打太極的時候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隔壁長拳老師教你的,明白了沒?”
“老師,你是不是覺得我打的不好?”
“同學,人貴有自知之明啊,但是我知道,你每一堂課都來,我都看在眼裏,平時分給你滿分,能及格,請放心,大二選課的時候記得跑快點啊,一定要搶到自己想上的課。”
當然,大二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成功選上別的課,再次來到了太極拳的課堂上。不過經過兩年的練習,這太極拳倒是勉強能看了,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再次活動起來,他倒是還記得動作是啥。
“感覺跟我的晶魂技很合適的樣子。”沈虛說著,太虛印緩緩流轉,閃起微光,在她手中格外靈動。
“是嗎,那你跟著我動作來吧。”李飛秋說道。
“你們在幹嘛呢?這是啥儀式嗎?”蘇玉京看到倆人在院子裏打太極,於是湊過去問道。
“修身養性用的,誒,你正合適,來吧,你這個氣性這麽大,就適合搞這種修身養性的東西。”李飛秋趕緊邀請。
“那,那我試試吧,就試一試啊。”蘇玉京遲疑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改一下自己的狀態了。
……
“行了,恢複的還行,就是這個手指以後幹不了重活,以後要注意啊。”李飛秋一邊拆夾板一邊囑咐這個斷了指頭的患者。
“那啥,大夫,我這個腦袋老是疼咋辦?”
“疼的話按按手指。”李飛秋說道。
“按手指就能緩解頭疼?”
“按手指的話,手指會劇痛,能壓住頭疼。”李飛秋說道,“你腦子嵌進去一塊碎骨,影響不到生命,不要怕。”
“但是疼啊,能不能給取出來?”男子問道。
“取出來你就完了,我沒那麽大本事,而且這個條件,就算取出來了,也給縫好了,照樣有可能感染掛掉,所以就這樣吧。”李飛秋說道,恢複也用過,破掉的頭骨恢複了,但是那塊碎骨就這麽留在那了,取不出來。
“那好吧,謝謝大夫了。”男子也沒辦法,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去。
“等等,你是啥時候回來的?”蘇玉京急忙問道。
“我是齊州那邊回來的,我們這邊的一部分人去九平關那了,我們這邊和九平又打起來了,我是第一批受傷回來的。”男子說道。
“得,我估計我們馬上要換個府首了。”蘇玉京現在心性倒是好起來了,但是問題是,過於好了,她現在真的是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你進步還挺大,這都不氣了?”李飛秋挑了挑眉毛。
“和我有關係嗎?”蘇玉京一臉假笑。
“你這樣我害怕噻。”李飛秋縮了縮腦袋。
“淡定,淡定,你說的,不急不氣。”蘇玉京麵帶微笑,“要摸頭嗎?”
“算了,先不摸了。”李飛秋搓了搓手,感覺她這個狀態不太對,所以決定還是算了吧。
“好吧,不摸就不摸。”蘇玉京聳聳肩,“中午吃啥?”
“小蝶不是在做嗎?”
“嗬,她會做點啥?她做的我不愛吃。”蘇玉京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走進醫館內,“李大夫在嗎?”
“在呢,兄弟啥事?”李飛秋問道。
“九平要打過來了,這裏不太安定了,縣令大人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家最好收拾收拾,要是風聲不對就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