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吧，不是說不能同意，也不是說我不願意，沒有這回事啊，主要是說什麽呢，就是因為這樣吧，情況可能就有不同了，因為這個情況是始終在變化的，我們做出一個決定前呢，一定要深思熟慮，考慮這個事情的下一步變化……”
    “說白了，乘風姐姐，你是不想簽字吧？”沈小道。
    “哎喲，小郡主，都說了，我其實並不是不想簽，因為什麽吧，主要是因為我們說的，事情總是有變化的，考慮到之後的事情……”
    “我記得乘風你不是不善言辭嗎？”李飛秋打斷了她的話。
    “我，呃，我……”李飛秋這麽一說，公乘風嚇了一跳，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我猜，大概是旁邊的衍心姐姐給她傳音吧。”沈小小眯著眼睛看向莊衍心，莊衍心立馬扭過頭去吹起了口哨。
    “那，那好吧，那我，那，對了，齊州的戰鬥是李大人一手策劃的，所以，所以，對，你得問李大人，他要是同意了，我就簽字。”公乘風好像找到了理由，轉過頭去看向了李飛秋。
    “乘風，你要是想拒絕她的話，其實可以拿小花當擋箭牌的，我都陪著她過來了，怎麽可能不同意呢。”李飛秋說道。
    “而且，公大人，你沒注意到，這張字據上的第一個簽名就是李大人的嗎？”莊衍心說道。
    “呃……”公乘風仔細地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啊，這個字跡有點模糊，我以為是隨手塗抹的一片汙跡。”
    “……我回頭練練毛筆字吧。”李飛秋垂頭喪氣地說道。
    “話已經說出去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公乘風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好了，雖然不知道李大人為什麽會給你簽字，但是既然他簽了，那我也簽了吧。”
    “太好了，衍心姐姐？你呢？”沈小小問道。
    “我和公將軍一夥的，既然公將軍簽了，那我也簽了吧。”莊衍心說道。
    “那麽，我們現在已經弄到了這麽多簽名了，勝利就在眼前了。”沈小小很開心。
    “我覺得還差的遠呢，小花那邊就是個大問題。”對於沈小小要齊州的事情，他並不是很在意，反正就像他說的，隻要有官員在，他們就有辦法架空沈小小，這個齊州給不給她都無所謂的。而且這個時候還有好戲看，難得現在能找到這麽個娛樂項目，李飛秋當然很有興致。
    “沒事，當我把所有人的簽名都弄到手，小花阿姨不會不同意的。”沈小小很自信，“大不了偽造一個簽名就好了，魚歌姐姐跟我說過，偽造簽名很簡單的。”
    “這個人平時都在教你什麽啊。”李飛秋冷汗直流。
    “那麽，我們回去吧？”沈小道，“速度快一點的話，可以在過年前趕到千寒姐姐所在地方，正好和前來巡視的小花阿姨會合，管她要最後一個簽名。”
    “你們來的時候還好嗎？我記得有不少人想要李大人的腦袋來著。”公乘風問道。
    “還好，反正我是沒遇到，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搞的我現在很煩。”李飛秋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都被我們給攔下來了呢？”楊子俞打開異域，從裏麵滾出來一大堆人頭。
    “我擦嘞，你收集這玩意幹嘛？趕緊扔了，大過年的，真晦氣。”李飛秋急忙跳開，人頭足有幾十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切口有的平整，有的則是參差不齊。
    “這些平整的是我和小小幹的。”楊子俞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開始整理起人頭來，“我是用刀切的，小小的話，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弄的，應該是晶魂技吧。至於剩下的，是沈虛姐姐扯下來的，有點血腥，所以具體過程就不跟你細說了……”
    “趕緊把這些破玩意扔咯，快點，太晦氣了。”李飛秋頭一次看到這麽些人頭，整個人快暈厥過去了，眼前一陣陣發黑，兩條腿發軟，都快站不住了。
    “切，膽量真小。”沈小小不屑地撇了撇嘴，將滾落在自己腳下的人頭一腳踢飛，“真惡心，死了就別來沾我的邊了。”
    “留作戰利品不是？”楊子俞一邊說著，一邊將人頭收到了異域中。
    “話說，你們是啥時候弄的，我怎麽都沒有注意過呢？”李飛秋好奇。
    “你睡著的時候唄，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比如說你的人頭價值萬兩黃金外加世襲縣公爵位之類的……”楊子俞說道，“雖然各地給的價錢不一樣，但是差不多都是這麽個價，想要錢的話，可以去找沈淩或者齊州餘孽要，他們沒有爵位，但是給錢多，想要爵位的話，可以找大皇子，他地盤多，給的爵位也多，但是因為連年打仗，他財政不怎麽樣，給不了太多錢。”
    “你們，沒有心動吧？”李飛秋警惕地問道。
    “我歲數太小，人家不太可能給我爵位和錢吧。”楊子俞說道。
    “我對著些東西不怎麽上心，要了也沒啥用，更何況，我想要的話，可以直接去搶。”沈虛說道。
    “……看我幹嘛呢，我現在就是郡主，以後就是九平實際統治者，要是天海統一，我就是天海皇帝，現在要個爵位來幹嘛呢？”沈小小瞪了他一眼。
    “看起來好像是都沒有動手的想法啊，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對。”李飛秋說著，轉頭看向了楊子俞。
    “看，看我幹嘛？我，我才沒有想著等你的賞金再漲漲，之後趁你不備……”
    “果然是這樣嗎？”李飛秋臉色發黑。
    “要不，我送你們過去？”公乘風終結了話題。
    “算了吧，離這不遠的清源邊境上還有人在盯著，這個時候走的話，這裏會出問題的吧。”李飛秋說道。
    “但是你們來到時候，知道你們行蹤的人可不多，但是現在你們的消息估計已經傳出去了，如果現在走的話，會引來不少人的吧。”公乘風說道。
    “這些人一點素質都沒有，大過年的，老是搞這種打打殺殺的。”李飛秋不滿。
    “要是過年就能影響他們的話，我們也不會現在還在這裏駐守。”公乘風說道，“這樣吧，我們趁夜色離開，把你們送過去之後，我再快速回來吧，短時間離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
    “哈哈哈哈，早就收到了消息說是小郡主要來我們這裏，歡迎歡迎，不簽，沒想到居然先去了北線啊，那裏可是相當危險，我可是但心了好久啊哈哈哈……”對於沈小小的到來，司千寒表達了充分的歡迎。
    “你中間是不是夾雜了一句奇怪的詞？”李飛秋問道。
    “沒有啊，我說了什麽奇怪的詞匯了嗎？”司千寒一臉無辜。
    “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句‘不簽’？”李飛秋相當敏銳。。
    “是嗎？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司千寒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那什麽，因為吧，主要是什麽吧，主要是因為，我覺得吧，嗯……嗯，你懂我意思吧，你懂！對，你懂我意思，是這樣的，我覺得，如果說這個事情……”
    “我倒是無所謂啦，反正不管我的事，主要是小小想要，我就是個陪同人員。”李飛秋看向遠處的小小，她正在和耿歸流還有弘霧影商量什麽事情，不過從沈小小的神態來看，商量的結果開不錯。其實想想也就知道了，這倆人都是公乘風的手下，既然公乘風都簽字了，她倆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