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我聽小昊說，你有幾張設計圖？”
    服務員離開後，王靈月直接開門見山。
    身為一家市值過億的服裝公司老總，她在工作時間是很忙的，習慣了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
    當然，也是因為她對這事也沒怎麽看重。
    “是的，我給您帶看看我之前畫的圖，都帶來了。”
    秦天忙不迭的打開擱在一旁的單肩包，取出幾張圖紙遞了過去。
    王靈月禮貌性的笑了笑，伸手接過幾張畫稿。
    “我看看。”
    旁邊的王昊也歪著腦袋，目光看向了最上麵的一張設計圖。
    對於秦天這麽個平平無奇高中生，能拿出什麽樣的設計圖，他其實也是滿心好奇的。
    兩人看到最上麵的設計圖後，都是愣了下。
    為了能更好的激起買家的興趣，放在最上麵的，就是秦天最有自信的那張“藍色戰衣”連衣裙的設計圖。
    沒錯，就是以夏暖暖為模特畫的那張。
    王昊不太懂這一行，說不出具體哪裏好，但就是不明覺厲。
    至於他的小姑王靈月，則是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被驚豔到了。
    她是正兒八經的服裝設計專業出生，而且是國際名牌學校，更別說創業短短十多年就將公司發展到如今的程度，對服裝設計圖的鑒賞水平自然是不錯的。
    圖紙上這款藍色連衣裙，一眼看上去她就知道，在當下服裝市場是肯定能火的。
    “嗯，這設計圖可以。”
    王靈月笑著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和認可，然後繼續翻看下一張。
    秦天心裏鬆了口氣，俊朗的臉上也是浮現出爽朗的笑容，端起麵前咖啡喝了一口，也不說話，安靜的等著對麵的兩人看完。
    “小秦，可以啊，你還真會這個啊？”
    王昊語氣驚詫的打破了沉默。
    對秦天這設計圖，他自然是沒抱太大希望的。
    隻是覺著秦天這個人不錯，玩遊戲也厲害，幫個小忙，讓小姑看看也沒什麽。
    小姑看不上拒絕後，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他深知生意場上沒朋友的道理，一切以利益為先。
    沒想到的是，秦天帶來的這設計圖還真有水平，就連他這個外行人看著也覺著不錯。
    而他一向頗為佩服的小姑，好像也完全認可了。
    “王哥，沒自信的話，我也不可能拜托你給我牽線的。”
    秦天微笑著說道。
    這時，王靈月也看完了幾張設計圖，抬起頭來，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了他。
    “小秦，這些設計圖真是你畫的？”
    “是的，這個絕對是我自己的，您放心，我還帶來了u盤，裏麵有我用電腦繪製的具體過程和各種數據。”
    秦天臉色認真的點頭道。
    “我聽小昊說你在讀高三，你是走藝術生路子？”
    王靈月又笑盈盈的問了句，端起杯子動作優雅的喝了口咖啡。
    她長得並不算漂亮，但身上那種女強人的氣質很出眾，加上價值不菲的女士西裝以及恰到好處的淡妝，倒是有著幾分成熟女子的魅力。
    “不是的，這個隻能算是我的興趣，我沒準備學藝術專業。”
    秦天回答道。
    “噢？”
    王靈月麵露驚訝之色，問道：“我看你這設計圖的水平，已經很厲害了，竟然隻是興趣，你沒專門學過？”
    秦天笑著搖了搖頭。
    “天呐，那你這天賦……不學這個簡直太浪費了，你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讓你進入國際頂尖的服裝設計學院，一切費用我們公司也可以幫你承擔。”
    王靈月正色道。
    一旁的王昊聞言，心中震驚得無以複加。
    “王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不用了。”
    秦天還是笑著婉拒了。
    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王靈月這話貌似給了他天大的一個機會，但他要是感興趣的話，後麵自然是有附加條件的。
    有著係統黑科技在，他也沒這個必要，而且也確實沒打算以這個為未來的職業。
    “唉，好吧，我就不強求了。”
    王靈月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
    這時，服務員推著餐桌，送來了三人點的餐。
    “三位輕慢用。”
    依次將餐點都放在三人麵前後，服務員便走了。
    “那我們就說回設計圖的事，這些設計圖都不錯，尤其是最開始那張藍色的連衣裙，小秦你開個價吧！”
    王靈月談起正事，依舊是那麽簡單直接的風格。
    秦天用刀叉切著牛排，麵露思索之色。
    “噢，你可能不太懂這些，我先說明一下，你這些設計圖雖然不錯，但都是屬於市場上定型化的大類服裝，並不是具有欣賞性的時裝藝術服裝，前者在法律上是不受著作權法保護的。”
    王靈月拿著叉子卷了些意麵，繼續說道：“所以，這些設計圖價值高低，其實關鍵是看買賣雙方的意願。”
    “王總，這個我明白。”
    秦天點了點頭。
    “小秦，說句不好聽的，剛才這設計圖看了之後，我甚至回公司就可以自己複製出來，就算達不到真的一模一樣，也能有個八九分相似，做成商品出售是沒什麽差別的，法律上也沒辦法對我追責。”
    “小姑……”
    旁邊的王昊臉色一邊，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麽，卻被王靈月抬起左手打斷了。
    “小昊，我在談正事的時候，別插嘴。”
    “噢！”
    王昊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心裏很不舒服。
    然而，秦天本人卻反倒依舊麵色平靜。
    現在的這個情況，他是完全有預想到的。
    “王總，您說的這些我都懂的。”
    秦天坦然笑了笑，放下餐刀，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道：“您可能不信，我這裏還有更多好的設計，給您帶來的這些圖紙，也隻是我最近不到半個月畫出來的。”
    王靈月臉上浮現些許笑意，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秦天麵帶微笑，語氣不急不緩：
    “您確實可以這麽做，我也不會去起訴，但您會失去一個很好的長期合作者，我會去找另外的合作人。”
    “江城服裝市場就這麽大，您要真這麽做了，那就無異於給自己的競爭對手送上了一把寶刀。”
    “我想王總您能將公司做這麽大，應該不至於是這麽目光短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