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爺眼睛眯著也沒有接他的話，伸手又抓了一把蠶豆，一邊往嘴裏送著一邊扇著蒲扇。
    陳子河見狀也沒有催促，隻是進屋拿出了兩個酒杯擺在矮桌上，又分別倒滿了酒。
    茲——
    塗爺端起酒杯咂了一口，眯著眼睛問道：“就防身用是吧？”
    “對對，防身就可以！”陳子河趕緊說道。
    “嗯...”塗爺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就隨便教你三招吧，《靈犀一指》聽沒聽說過？”
    陳曉鈺搖了搖頭。
    “這...沒關係，小丫頭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塗爺嘴角抽搐了兩下說道。
    “臭小子，把這個分成七份，先倒出一份用一盆清水化開！”
    塗爺說著拿出一個紙包遞給了陳子河。
    “這是什麽呀？”他接過紙包左看右看，又放在鼻子
    “石甲湯！”
    “就是那個泡完之後可以把身體變成像石板一樣堅硬的靈丹妙藥？”陳子河欣喜若狂地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
    “太好了！塗爺你還真是大氣！”
    陳子河不敢遲疑，趕忙進屋拿出個水盆去打水了。
    “子河，我來打水吧，你去陪著塗爺聊天！”陳曉鈺說著就要朝他走去。
    “女娃你過來坐著，讓他幹就行！”塗爺指了指旁邊的馬紮說道。
    “我還要教你幾句口訣...”
    陳子河沒過一分鍾就端著一盆化好的石甲湯走了過來。
    “女娃，把手放進去泡著吧，每天泡一個小時，連著泡七天。”
    陳曉鈺點點頭，將手伸進了盆裏：“哇，這感覺好奇怪呀！”
    “不舒服嗎曉鈺姐？”
    “她細皮嫩肉的，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皮膚被強化的感覺。”塗爺在一旁解釋道。
    “塗爺，那我的手泡完之後會不會變得粗糙呀？”陳曉鈺不免有些擔心。
    “放心吧，不僅不會變得粗糙，而且還會一直這樣細嫩，再也不怕幹粗活把手磨壞了！”
    聽完塗爺這話兩人都十分欣喜。
    “兔爺，那我也想泡一泡！”陳子河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想泡哪呀？”塗爺挑了下眉毛，壞笑著問道。
    “這...全都泡一泡唄！”陳子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倒是沒想過故意泡哪一部分，但全身都泡完之後，有些地方能得到意外收獲的話，仔細想想也挺不錯。
    “你當我這石甲湯是白來的呢？！”塗爺聽完之後直翻白眼：“這一共由十七味藥調配而成，其中有四味藥都已經絕跡了，現在每一包都是孤品！”
    陳子河聽完之後心裏也是一驚，不過這東西這麽神奇，肯定不可能是大路貨。
    “那兔爺，您手裏還剩多少呀？”
    “你要幹嘛？”塗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告訴你，別想打我石甲湯的主意！”
    “我以後每天都給您買二鍋頭喝，每天再加上二斤的醬牛肉，再加上一斤油炸蠶豆，再加上...”
    “真的？”
    “簽合同！”陳子河驚喜地說道。
    “簽個屁的合同，你小子現在是一身的銅臭味！”塗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手又拿出了一個紙包扔給了他。
    “這一包隻夠你用一次的，用四桶水化開就行！”
    “好嘞！”陳子河拿過紙包就朝著牆角的大水缸走去，簡單準備了一下就脫光衣服跳了進去。
    塗爺在他赤條條的身上掃了一眼，壞笑著說道：“你小子這零件還真是挺嚇人的，這要是再用泡完石甲湯之後...”
    說著他又瞟了一眼旁邊的陳曉鈺，陳曉鈺正被陳子河那豪放的作風弄得麵紅耳赤，猛地迎上塗爺的目光，羞得一下子低下了頭。
    “真有些心疼這女娃呀...”
    陳曉鈺聽到塗爺話裏提到了自己，但又沒有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塗爺，您在說什麽呢呀，我怎麽都聽不懂？”
    “這...過兩年你就懂了！”塗爺這個年紀和身份也不好跟晚輩開太下流的玩笑，隻好尷尬地敷衍兩句繼續喝酒。
    陳子河這壞小子當然聽懂了塗爺暗指的意思，可他也沒有說破，隻是懶洋洋地躺在水缸裏泡著，不時朝著臉上撩上兩下水。
    “你小子臉皮那麽厚，還用石甲湯泡呀？”
    “精益求精嘛！”陳子河說完之後也沒收斂，反而憋了一口氣直接紮到了水裏。
    “嘖，真有你的！”
    “對了塗爺，我在上次發現紅菇的地方又發現了一眼泉水，應該就是您上次提到的那個‘契機’！”陳子河浮上來換了口氣說道。..
    “哦？泉水？”
    “是呀，我和子河還喝來著呢，冰冰涼涼的，喝完之後全身都特別舒爽！”陳曉鈺也在一旁搭腔。
    “六月三伏，寒徹心扉，一生萬物，靈岩泉水！”
    塗爺說完之後又眯著眼睛咂了一口酒：“天意啊，你小子還真是有福氣！”
    “兔爺，這東西很厲害嗎？”
    “你說呢？”
    “既然它滋養的紅菇都這麽厲害，那麽它肯定更加神奇啦！”陳子河笑著說道。
    “這不是不傻嗎！”塗爺沒好氣地說道：“發現了多少？”
    “就一眼很小的泉水，不細看都注意不到！”
    “你想用它來做什麽？”
    “澆地！”
    “...”
    “怎麽了塗爺？”陳曉鈺問道。
    “暴殄天物啊！”塗爺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
    “對了塗爺，子河還用那泉水又培育出了幾個大紅菇呢。”
    “嗯？”塗爺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一共弄了幾個？”
    “四個。”
    呼——
    他歎了口氣說道：“還好！”
    “你還準備繼續弄嗎？”
    “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您，我還能不能多弄出幾個？”
    “能，但最好別超過二十個。”
    “可是我準備讓它們下崽子生產紅菇，二十個是不是有點少呀？”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是什麽意思？”陳子河也不敢再開玩笑了，他一臉正經地問道：“這個會有什麽副作用？”
    “紅菇是以你的血液為種子生成的，即使是大紅菇繁殖出來的，它的來源歸根結底還是你！”
    塗爺嚴肅地說：“你現在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新陳代謝速度也更快，造血的速度自然也更快。
    但如果大量生產紅菇，你的身體還是會吃不消的！而且...”
    “而且什麽？”
    “這大紅菇本就是你生養出來的，如果它被其他人或動物吃掉，你的能力便會受到削弱，失去的那部分自然就會轉移到食用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