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夜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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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誰昨晚襲擊的我嗎?”
“彼得?”艾維假裝低頭想了想才出聲
“隻是其中之一”穆迪抬頭看向天花板,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因為要來霍格沃茨,昨天夜裏,我一直在屋裏收拾東西。等收拾完已經很晚了,我又不困,幹脆躺到後院躺椅上看星星。可惜梅林不作美,天上一個光點都沒有,當時我就猜測今天會下雨——不過當時月色還是非常不錯的,月亮圓潤、皎白,把後院照的透亮。”
“”艾維不知道怎麽接,這些重要嗎
“享受了一會清閑時光,也慢慢有了困意。在我迷迷糊糊即將睡著時,我擺在屋內的黑魔法探測器——你可能沒見過,造型有點像麻瓜電視機的天線探測器突然開始振動。”
“雖然探測器經常有反應,但這次明顯不同,振幅和頻率遠超想象。我沒貿然起身,不動聲色地用魔眼觀察,同時掏出魔杖悄悄對自己施了個隱秘咒。”
“半個小時”穆迪甕聲甕氣地吐槽說“整整半個小時,我的院子像被時間靜止了一樣,風平浪靜。除了蚊蟲和垃圾桶中幾隻覓食的老鼠,魔眼再沒發現任何生物。”
“哎——等等”艾維當即打斷他“老鼠?”
“看,你都能想到”穆迪唏噓了一句“老鼠算是我家垃圾桶的常客,我那天沒做防備。”
“您接著說”艾維沒插嘴,也沒將穆迪的感慨放在心上。他覺得是穆迪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人一旦熟悉了某件事情,自然會麻痹大意、放下戒心。他能反應過來,是因為知道彼得那天參與了,是站在上帝視角。如果他平時看到有老鼠翻自家垃圾桶,恐怕也不會聯想到彼得身上。
“長久以來的經驗沒有使我放鬆警惕,反而更加戒備了。我很清楚,什麽異常都沒有恰恰說明對方很了解我,知道魔眼的監視範圍。但要比誰能沉住氣哼他們顯然選錯了對象!”一聲不屑的冷哼,穆迪轉頭對他笑道“知道我當時想什麽嗎?敵人明顯有備而來,冒然出擊估計討不到好處。幹脆就躺在椅子上睡一夜,反正我有魔眼監視,不怕他們搞小動作。”
“好辦法”沒把握的情況下,按兵不動是最穩妥的選擇。
“不過這次來的人很聰明”穆迪話鋒一轉,臉色變得陰沉“在僵持了一個小時後,一條大型獵犬跑進我的院子。魔眼一下看穿它的麵目,是塊青石板。它在院中肆意追蹤我的氣味,不僅將我的院子刨的坑坑窪窪,還撞翻了垃圾桶,驚得老鼠們四處逃竄。”
“沿著氣味,獵犬很快追蹤到後院,並一步步朝我逼近,一時間我陷入兩難。擊殺獵犬會暴露,施法逃離我又不甘心。”
即便事情早已結束,穆迪說到這裏仍是一臉糾結。
“優柔寡斷不是我的性格。略微思索片刻,我直接站起施法將獵犬炸成碎片。當魔杖射出紅光之際,一隻健壯的狼人從空中落到屋頂,伴隨著屋脊塌陷聲,又瞬間從空中撲來到我麵前。”
“近在咫尺的利爪讓我根本來不及施法。本能地轉身抄起拐棍,掄圓了回身一抽,結結實實砸在他身上。脫險後,一個翻滾拉開距離,接著縱身一躍從窗戶翻進屋內。”
“”都瘸了還這麽靈活嗎。見他講的繪聲繪色,艾維也沒好意思打斷他。
“是狼人芬裏爾·格雷伯克。在我翻入房屋時,魔眼觀察到格雷伯克將一個細長的東西扔向角落。同時,屋底竄出一隻老鼠迅速趕向落點。”
“我當即猜出老鼠的身份,魔咒也跟著甩了過去哼哼,沒想那隻肮髒的老鼠還挺靈活,一個轉向躲開了我的攻擊,接著立馬恢複身形,兩步就拿到了魔杖。這邊,格雷伯克也衝進屋子,我從大衣中掏出火花旋球,激活後扔向他。狼人在屋裏行動受限,格雷伯克沒躲過去,被火焰吞噬。但以狼人的生命力,這些隻能說是小麻煩。”
“沒來及喘口氣,彼得魔咒接踵而至,他想炸掉整個屋子。”穆迪喝酒潤了潤喉嚨“還好我防禦咒練得不錯,及時擋住了他的攻擊。”
“看樣子,光憑他倆不夠”穆迪很強。上學期鐵三角加貝蒂都沒能在小矮星手裏討著便宜,現在又多個格雷伯克,也隻是讓他狼狽了一點。
“雖然有麻煩,但他倆確實不行。按照當時的情況,就算無法取勝,也不會落敗。然而——”穆迪沉默了
“不止他倆”艾維緩緩說道
“沒錯”穆迪惆悵了一會,才繼續講述“原本我是分神留意周圍動靜的。可當晚接近滿月之際,格雷伯克動作異常迅猛,加之彼得一旁不停騷擾,即便我給自己上了幾層防護咒語,還是差點受傷。”
“要知道,我可不想變成狼人。沒辦法,隻得收斂心神專心應付格雷伯克,再用魔眼盯住彼得。”
“他們攻的很凶,我忌憚狼人感染的風險隻能被動防守。好在我戰鬥經驗豐富,總能有驚無險的脫身。”
“他們久攻不下,情緒也漸漸急躁,格雷伯克眼中瘋狂色彩越發濃鬱,彼得的魔咒也喪失應有的精準。”
“我抓住機會躲開彼得的火焰咒,仗著防護硬受格雷伯克一爪,一發星光彈將其擊飛。剛要乘勝追擊時,被遠處的一道魔咒擊倒,隨後便失去知覺。”
“所以,你並不知道暗處躲著的是誰?”艾維皺著眉頭問
“嗯”穆迪低聲回應“從始至終那個人都沒出現在魔眼的範圍。最後時刻可能現身了,但我無法分神關注。”
“然後呢?”
“他們沒殺我,因為打鬥驚擾了周圍的麻瓜,魔法部的人得到消息,很快趕到將我喚醒。”
“是來不及下手?”
“一爪子就解決了,有什麽來不及的。”穆迪漠然回道
“那就怪了~既然要報複,卻又不殺你。”
“絕不是報複”穆迪冷聲否決“你了解彼得嗎?”
“嗯聽小天狼星說過一些”
“彼得是個非常惜命的人。伏地魔消失後,他潛伏在韋斯萊家十幾年,又與波特接觸這麽長時間,見他有過動作嗎?我敢說,如果不是小天狼星越獄,他會一直潛伏下去。可現在,他卻敢主動襲擊我,這說明什麽?”
“他找到伏地魔了?”艾維順著他的思路猜測
“絕對是!”穆迪臉色陰沉的可怕“阿尼馬格斯暴露後,彼得走投無路,隻能去找自己的主子。而伏地魔當年是因為他的情報才消失,沒有伏地魔的指令,這些食死徒不可能與他為伍。”
“有道理”艾維表麵上沉思回應,心裏卻歡呼雀躍地給穆迪點讚——老鐵,牛的“不過這和襲擊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在平時自然沒什麽關係,可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霍格沃茨又即將主辦三強爭霸賽這其中的關係就大了。”
“你懷疑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三強爭霸賽?”
“基本可以肯定”穆迪點頭
“那更奇怪了”艾維上下掃了穆迪一眼“要是事實真如你所說——現在你應該被控製了才對”
“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穆迪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一口悶了壺裏的酒“我醒來後沒多久,便想通了整件事。我擔心自己被奪魂咒控製,就在你母親和溫蒂趕到後,拜托溫蒂用她的守護神替我檢測,看有沒有魔咒反應。為了保證準確性,我還將身上的魔法道具都拿出,連魔眼都卸了下來。”
“結果呢?”
“除了擊中我的那道惡咒,其他的一切正常不過他們肯定做了手腳,隻是我沒發現。”
“”艾維想了想,又問“你準備怎麽辦?”
“其實除了等,沒別的辦法”穆迪把玩著酒壺,有點心不在焉地說“提前知道三強爭霸賽的人不少,這方麵嫌疑人太多,不好入手,隻能等伏地魔那邊先行動。任何不合理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他們搞得動作。而有動作就會留下線索,就有機會推測出最終目的。”
“需要我幫忙做什麽嗎?”艾維主動問
“那太多了”穆迪笑著回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防止他們的人混進來,這方麵活點地圖能幫大忙。你和波特他們就多關注一下,看看有沒有奇怪的人出現在霍格沃茨,或者某人有什麽奇怪的舉動。發現類似的情況要第一時間給鄧布利多反應。”
“和你說不行嗎?”
“我被他們動了手腳,不安全”穆迪淡淡地回答
“知道了,我會跟哈利說的。”艾維點頭應下“不過有個問題我要事先說明,活點地圖一旦在人員密集的地方——像禮堂、宿舍、魁地奇球場之類的就沒用了。”
“正式場合不用擔心,我會用魔眼盯著。你們平時注意下就行”
“明白了”
第二天清晨
艾維倆口子前往禮堂就餐
“確定了嗎?”艾維借地圖時,貝蒂就猜到他要幹什麽了。
“嗯,沒被頂包,也沒被奪魂咒控製。那晚他被三個人”艾維把重要的地方簡述給她聽
“是伏地魔在操縱嗎?”貝蒂皺起眉頭,但馬上便舒展開來“不過,穆迪教授還真厲害,打一架,就把對手摸透了。”
“不厲害早死了”艾維是知道的。在轉移七個波特的劇情裏,伏地魔可是親自出手對付穆迪。單是這一點,就說明了穆迪的能力“要不是他偏執的性格,你以為魔法部會讓他退休?看看鄧布利多,一百多歲快入土的老人了——怎麽樣呢,給我繼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