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倒黴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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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附身的厲墨顏眼中泛著紅光,鼻尖在葉火火的耳後和脖頸處磨蹭著,他喜歡那裏的溫度,很暖。還有身下的人很香,那種處子之香讓他如醉如癡。
蓬勃的欲望開始燃燒,做鬼這麽久了,要的女人已經數不清了,還是第一次有哪個女人讓他的欲望如此瘋狂的燃燒。
他甚至感覺自己不再是鬼,而是一個正常的人,正常的男人。
葉火火緊咬著牙關,閉著雙眸,感覺陰冷的寒氣直往毛孔裏鑽,那雙冰冷的手隔著衣服在她的身上摩挲著,帶起她身上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她強自讓自己所有的感觀都放在了聽力上,終於她聽到了一聲極輕微的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這是那個附身的鬼魂欲望達到頂峰時,不自覺地從厲墨顏的大腦中抽離出來一條縫隙的聲音。
隨著這道縫隙的出現,葉火火突然睜開眼睛,一道寒光從她的眼中射出,直射進厲墨顏的眼中。
被附身的厲墨顏被這道寒光刺入眼中,頭一陣劇痛,下意識地身體向後一仰,兩人之間便分開了一點兒空間,葉火火順勢張開畫了符的掌心,口中念動咒訣。
頓時掌心的的符金光大盛,一掌拍在了厲墨顏的腦門上。
附在厲墨顏身上的那隻鬼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個多厲害的角色,想從厲墨顏的身體裏出來逃跑。
葉火火又怎麽會讓它得逞,剛剛忍辱負重了這麽久,就是一直在誘敵深入,要是讓他跑了,自己的委屈白受了。
她一下從包裏抽出那軸畫卷,手一抖,畫軸展開,瞬間那圖中的美人臉幻化成了一個漩渦,那漩渦產生了巨大的吸引之力。
這股吸力對其它東西並沒有作用,隻對魂魄才有用。
鬼魂自然也受它的吸引。
那隻色鬼剛從厲墨顏的身體裏鑽出來,還沒跑多遠,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大的吸力,他還做著向前跑的動作,可身體卻一直在向後退。
“不要!不要啊!”一陣陣淒厲的男聲在巷子裏回響著。
葉火火在那個鬼的後背上拍了一掌,十幾道銀光從他的身體裏飛出來,這個鬼影忽地變暗,變得虛弱了起來。
“我費盡心力采的精氣!”隨著那隻色鬼最後的一聲咆哮,他還是被吸進了畫中的漩渦裏。
而那些銀色的光點在空中不停地轉圈,看著就像一隻隻飛舞著的熒火蟲。
葉火火從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瓶,手指淩空畫了一個符,符成,金光一閃,那些銀色的光點都飛進了她手中的玻璃瓶裏。
她把瓶子放在眼前仔細地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個。這才滿意地放回了自己的破布包裏。
事畢,葉火火仔細端詳了一下那畫,隻見那漩渦裏變幻的鬼臉中多了那個色鬼一個。
她把畫卷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包裏,“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畫還真和我有緣。不對,應該說遇到厲墨寒我的運氣真的在變好!”
隨著那隻色鬼被裝入畫中,原本連星月之光也見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一下亮了起來,月光像銀色的瀑布一般灑進了巷子裏。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的厲墨顏緩緩地醒了過來,他一個機靈跳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又看了看手表,十二點二十分。
“我們,出來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剛剛感覺眼前一黑,再醒過來就從那巷子裏出來了?
“是你背我出來的?”他看了看眼前這個瘦小的小姑娘,難以想像,這麽一個一米六多點兒的小不點兒是怎麽把他這個近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背出來的。
葉火火揚著小臉看著他,此時的厲墨顏臉色還有些發青,這是被鬼附身後傷了元氣之兆。
她挑著眉,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一沒那麽大的力氣,二也沒那麽好心,是那鬼被我收服了,鬼沒了,那它製造出來的幻像自然也就沒了。”
厲墨顏終於開竅了,“你的意思是,這裏就是剛剛那個怎麽也跑不出去的巷子?”
葉火火不想給他解釋了,“行了,這裏的事了,我們回去吧!”
厲墨顏趕緊拾起掉在地上的大黑口罩,還有剛剛一直沒找到,其實就在他腳邊的黑色棒球帽。
此時他也不顧什麽幹淨不幹淨了,撣了撣上麵的灰,全都戴在了頭上。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剛走到巷子口,就看見呼呼啦啦地來了好幾十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兩隻胳膊上各紋著一條龍的大漢,而他身邊跟著的竟然是剛剛那個找他們碴的黃毛。
看見這些人,葉火火不由得長長地歎了口氣,第二煞!
每天五煞,看來真是次次不落。
隻可惜她與所有算命的一樣,可算天地,可算萬物,唯獨算不了自己。
每天什麽時候倒黴,會怎麽倒黴,她是一次也算不出來,根本無法防,防不勝防。
這煞氣也真是敬業,剛讓她倒黴了一次,差點被那色鬼占了便宜,氣還沒喘勻呢,又來了一波。
那黃毛也看見了她和厲墨顏,趕緊伸手一指,“就是他們,那小子一定是個有錢的主,那個小丫頭雖然化得看不出長相,但以我這麽多年在風月場中練的眼力,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個小美女。
要是弄到場子裏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中間那個花臂男看向葉火火和厲墨顏,眼睛裏露出貪婪之色,“不錯,這次算你立功了,哥幾個把那個小子抓起來,看看他家裏能拿多少錢贖人。
那個小丫頭嘛,嘿嘿……”大漢不懷好意地笑兩聲。
“給我弄回去,今天晚上老子先享受享受!”
葉火火扶了扶額,難怪那個色鬼選這裏做它的大本營,這裏的人果然個個精蟲上腦,她抬頭看看四周。
眉心微微地蹙了蹙,這裏的氣勢好怪,怎麽好像……
葉火火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三個看著二十多歲的不良青年就衝了過來。
在他們眼裏,這兩個人就是案板上的肉,隨手就能擺平。
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他的手還沒碰到葉火火的身上,就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扣住了手腕,隻一扭就聽見“哢擦”一聲,被扭掉環了。
“哎呀!是個硬茬子!”花襯衫捂著自己的手趕緊向後退。
立時警惕地看著那個一身白西裝,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真是煩,好久都沒打架了,手還真有點兒癢!”厲墨顏一邊說著一邊掰了掰手指的關節,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裏竟然閃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