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紫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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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北洛又安慰了木泥幾句,有些話她說的再多,木泥自己不想開也沒有用,她總不能教木泥一輩子吧。
    木已回過頭衝她們喊,讓她們快些。
    顏北洛加快腳步,攆上了木起二人。
    她們先是采摘杏和李子,木起二人把它們帶回家,顏北洛帶著木泥去昨日采菇的地方。
    顏北洛把筐放到地上,和木泥、白依泥三人采白菇。
    她教著木泥如何分辨白菇和黃菇,教的正起勁時,耳邊傳來藍色小鳥的聲音。
    “深山有一群黑衣人圍攻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戴麵具的男人,要去看熱鬧嗎?去的話不會武功,有可能殃及到自己,不去的話心裏癢癢。
    顏北洛思來想去先讓他們打的在激烈一些,等他們死的死傷的傷,體力消耗殆盡時,她在去看。
    她想的很美,甚至很周到,可她一轉身,周圍哪兒還有戰北和黑貝的身影。
    它們倆一虎一熊別在捕獵時遇上那群黑衣人。
    顏北洛擔心它們的安危,畢竟刀劍無眼,誰能保證不亂傷無辜。
    她以去深山打獵為由,讓木已和木泥在原地采菇,她讓和木起、白依泥三人去深山。
    一路上,顏北洛順著藍色小鳥的指引來到了那群黑衣人的附近。
    她驚奇的發現不止戰北和黑貝躲在她旁邊看熱鬧,就連戰野、戰狼兩個狼群加起來有三十多隻狼也在看熱鬧。
    它們趴在地上,周圍有草叢遮掩做保護。
    顏北洛蹲在地上歪著頭看十幾個黑衣人攻打那個戴麵具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襲紫色的錦衣,手上作為武器的玉簫也是紫色的,就連他帶著隻露出下巴的麵具也是紫色的。
    紫衣男動作行如流水,哪怕對上十幾個黑衣人也輕鬆自如。
    對麵的黑衣人和紫衣男越打越吃力,很快便被紫衣男一一殺死。
    紫衣男麵對地上十幾具死屍,淡定的掏出帕子擦拭著紫玉簫上的血。
    他優雅的把血跡擦完,把手帕扔在地上。
    恰逢一陣風吹過,血液濃烈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顏北洛觀察著戰北和黑貝的舉動,發現它們還在觀察著紫衣男,沒有想要上前的意圖。
    她往旁邊看去,戰野、戰狼兩個狼群已經躍躍欲試了,隨時都有可能會發動攻擊。
    顏北洛暗道不好,此時戰野和戰狼兩個狼群發動攻擊的話,勢必會引起紫衣男的主意。
    紫衣男武功那麽厲害,有點兒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顏北洛在焦急的思考著辦法,恰巧她不經意的扭頭對上戰野、戰狼的視線。
    她用手比著噓的手勢,又對它們搖了搖頭。
    戰野和戰狼互相看對方一眼,它們從對方眼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它們兩個按耐住,老實的趴著等待時機,它們身後的狼見它們不發動命令,也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主子,屬下來遲。”身穿黑衣、白衣,身高約有八尺多,站起來和紫衣男差不多身高,樣貌不輸給當代男明星的兩名男子對紫衣男畢恭畢敬。
    “把屍體處理好。”紫衣男脫下他身上的衣裳扔在地上。
    他接過黑衣男給他新備的紫衣套在身上。
    紫衣男係好扣子,對空氣中道:“出來吧。”
    顏北洛和黑貝一人一熊麵麵相覷,就在顏北洛還糾結要不要出來時,紫衣男好聽又疏離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的人請你出來?”
    顏北洛看了木起和白依泥一眼,她讓他們倆呆在原地,尋找時機好隨時救出有可能會被滅口的她。
    她壯著膽子,帶著戰北、黑貝、戰野、戰狼兩個狼群從藏身的地方出來。
    臨出來前,顏北洛在地上撿了幾個石子握在手心裏。
    “大哥,我們就是想獵些獵物,無意冒犯和打擾,你看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
    淵璃回眸望向顏北洛時注意到了她身後的一群動物。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顏北洛身後那群警惕他,朝著他呲牙的動物。
    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能同時駕馭這麽多隻動物,真是有趣。
    “放過你,理由。”淵璃冷漠的開口。
    “大哥,你看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氣宇軒昂、清新俊逸,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真乃人間尤物。
    女子看到你茶不思飯不香的的存在,就放過我們一馬好不好?”顏北洛故作出可憐的模樣,好讓淵璃高抬貴手。
    嗬,淵璃輕笑,人間尤物是在說他嗎?
    心情忽然明媚,哪怕是還有沒出來的人,他也不打算計較了。
    “我出現在這裏的事情…………”
    “大哥,我明白。你放心我嘴可嚴了,況且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小命的問題,絕不往外胡咧咧。
    不過大哥,你看你殺的這十幾具屍體能不能賞臉給我身後的它們食用?
    它們到現在還沒有進食,還餓著肚子。”
    “隨意。”淵璃說完,和黑煞、白煞離開這裏。
    顏北洛待他們離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捂著她那顆頑強的小心髒對戰野、戰狼它們說:“屍體我幫你們爭取了,吃之前先幫我去搜身,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荷包、紙和其他的東西。”
    戰北怕戰野和戰狼聽不懂,率先做示範,帶頭走到一名死去的黑衣人跟前搜著身。
    不一會兒,它從黑衣人身上搜到了一個荷包,叼著交給顏北洛。
    顏北洛打開荷包,裏麵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以及五個一兩的碎銀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紙條。
    她打開紙條,上麵寫著除掉淵璃四個字。
    “淵璃。”顏北洛喃喃自語。
    她看過後把紙條撕的稀碎,黑貝和戰野、戰狼以及其他狼學著戰北的模樣,在屍體身上搜索著。
    它們一共搜得了十七個荷包,全都叼到了顏北洛的麵前。
    顏北洛數了數,銀票加起來有兩千四百兩,一兩、五兩、十兩的銀子加在一起能有兩百七十兩,共計兩千六百七十兩。
    她把銀票和銀子分成三份,銀票每份八百兩,銀子每份九十兩。
    她把她自己的那份裝了起來,剩下的那兩份給了木起和白依泥。
    顏北洛怕他二人不要說著說辭,“今日之事事關以後還能不能活的問題,我知你知她知,除了深山誰都不能說,就當今日沒發生過,把銀票都藏好,別讓任何人知道。”
    木起和白依泥沒有說什麽,他們把銀票收起來放到懷裏。
    顏北洛讓木起把黑衣人身上的衣裳都脫下來。
    她和白依泥拿著石頭在地上挖著坑,戰北給黑貝以及戰野它們也來幫忙,有了它們的加入,坑很快就挖好了。
    木起把脫下來的衣裳都放到坑裏,顏北洛她們把土埋在上麵。
    顏北洛交代了戰野、戰狼幾句,為了好交代,木起又去獵了頭鹿回來。
    她們回到采菇的地方,木已看到木起身上背著隻鹿沒有多問。
    他站起身把筐背在身上,幾人下山回家。
    顏北洛等人回到家裏,她們很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深山發生過的事。
    日子照舊,采來的白菇和黃菇經過幾日的晾曬可以拿去鎮上賣了。
    顏北洛把晾幹的菇擱到筐裏放到車上,隨後坐上牛車。
    木起載著她們出了家門,途徑村裏時遇到了坐在一起聊天的村民。
    顏北洛主動和她們打著招呼,許久未見的田大娥看到木起兩眼放光。
    “木起,筐裏裝的是什麽?”
    “嬸子,這些日子去哪兒了?是被我叔揍得起不來床了嗎?”顏北洛看田大娥貪小便宜的毛病又犯了。
    也不看看她長得那樣,一把年紀了還惦記著木起,真不怕被人戳著脊梁骨。
    “顏北洛你少插嘴,這是我和木起之間的事。”
    “嬸子,我和你之間沒事,嬸子莫要亂說話。”木起擰著眉頭。
    “嬸子聽到了沒有,我大哥都說了和你沒關係,你少在這兒自作多情。”
    “你說誰自作多情呢,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田大娥威脅道。
    顏北洛把臉朝向田大娥,“嬸子你快來,嚇唬人算什麽本事,有種直接上手。”
    田大娥不敢真的動手,她也就是過過嘴癮。
    顏北洛看她遲遲不動手,道:“嬸子,你是怕了嗎?
    你別怕呀,趕緊動手呀,你不動手,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你也讓人看看,挺大個人不知廉恥,惦記有婦之夫。
    也是嬸子恐怕早就不知臉為何物了吧?要不我幫你找找你臉在哪兒?”
    “小妹,你幫她找臉做什麽,她自己都不要臉了,不給孫子積點兒德,像這種自私的人,就應該把她的臉狠狠踩在腳底下。”
    顏北洛點點頭,“二哥,你說的很有道理,隻怕這種人光踩是不夠的。”
    “確實是不夠,還得大力宣傳,讓附近的村民們都知道她田大娥喜歡年輕的後生。
    讓他們把自家還未成婚的兒子都看好了,以免哪日被田大娥鑽了空子吃幹抹淨,將來不好娶娘子。”
    “二哥,這能行嗎?在怎麽防也防不住嬸子的色膽包天啊。
    日後恐怕是誰家年輕長得又俊的後生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