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再遇到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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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累了吧,咱們也去那涼台上坐上一坐”
    邵清媛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神色,微笑著說:“這樣,很不錯”
    坐在宋玉綽的對麵剛好看見了朝這邊來的邵清媛二人,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們倆是如何產生的?”
    幾人循聲望去,周意寧奇道:“你這妹妹倒是有意思的緊,不與自家姐妹一處,倒與別人親親熱熱的”
    周意寧為皇後親甥女、邵清媛為淑妃親甥女,二人自然水火難容。
    宋玉綽輕輕勾了勾嘴角,漫不經心地在手裏晃來晃去茶杯,吹來浮上來幾片茶,我想:“讓周姐姐見笑了,我這妹妹自小與我不親,這倒也不是什麽奇事”
    秦思雨冷笑“可別是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吧”
    坐在座位上的全是地位尊貴的人,安陽公主,長公主,坐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是地位尊貴的嫡女,隻有她是庶女,本來在宋玉綽旁邊坐著的還是有點束手束腳的,現下看到的卻是這些人,雖然地位崇高,卻哥哥和藹可親好相與,還放下心來,自然會明白,若然不見於宋玉綽之麵,這幾位高門嫡女,哪一個願意和她搭訕呢?
    宋子若從廟中歸來,得到了宋玉綽相當大的關照,今天聽到了秦思雨的這一番話,宋子若微微有些擔心的看向宋玉綽“大姐姐,一會兒她們若是給你什麽吃食你可千萬別吃”
    聽從宋子若的建議,莫樂淵噗噗大笑起來,向宋玉綽微微一笑:“你這妹妹倒是個實心眼,哪有這樣光明正大害人的,”說著,微笑著看著宋子若,調侃“若兒妹妹,她們即便給你姐姐送吃食也不會在上麵動手腳的,你想啊,若是你姐姐吃了她們送的東西生了什麽,這不明擺著是她們所為麽”
    亦是笑道:“不如一會兒她們要是來跟咱們說話,咱們就裝暈賴在她們身上得了”
    宋玉綽無奈扶額“要裝你裝,還有安陽,別帶壞我單純的妹妹”
    莫樂淵便指著宋玉綽笑道:“看看看看,前幾天還說我在外要注意尊卑,這會兒到開始直乎本公主名諱了,該當何罪”
    周意寧嘴角微抽,替表妹糾正“那不是名諱是封號,安陽,這幾天的書你都讀到哪裏去了?”
    宋玉綽笑“自然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說著,兩人相視而笑,皆微笑著摔倒了周圍的人群
    莫樂淵盯著裏兩個唱雙簧的男人,望著眼前,唇角冷笑著“趕緊起床,茬茬人就來”
    話剛說完,邵清媛和宋玉雲爽朗的聲音響起。
    “臣女給公主殿下請安,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禮畢,不待莫樂淵叫一聲,她們就會自動自地起身,不向宋玉綽這郡主施禮
    冷笑,嘲諷開口“右相府好家教,邵小姐竟不與郡主見禮,可真是好大的麵子”
    邵清媛冷笑著向宋玉綽行了個標準福禮,口中畢恭畢敬地說:“雲錦郡主,萬福金安”
    “我可不敢當你這句萬福金安”宋玉綽冷眼看過去,嘴裏諷刺“邵姑娘可有什麽事?”
    “我能做些什麽”宋玉雲微笑著走上前去,坐到宋玉綽旁邊,微笑著說:“你看妹妹們都在說話,自己家妹妹自會坐在一個地方”
    宋玉雲剛說完,便有一個美麗的聲音響起了“是的,自己的姊妹自會坐在一個地方”
    人們循著聲音看去,但見一黃衣少女笑容可掬地站在亭口上膚光勝雪,女孩妍姿豔質,纖腰就像一條緊束娟帶,眉宇之間,隱然是一種嫵媚的色彩,令人好生移不開眼睛
    “原為鄭國公家的二女兒,”宋玉綽輕飄飄地看著來人,滿臉漫不經心之色
    雪雁噘起嘴笑著向莫樂淵和宋玉綽這兩位微微福了福禮的人微笑道:“臣女向公主郡主請了安”
    莫樂淵喜歡一切美的事物,因此,一開始她就對宋玉綽產生了好感,現在看到一個漂亮的和宋玉綽不分的女孩子,臉上也很自然地露出笑意,看著宋玉綽打趣道:“我道是你已經是這上京城第一美人,卻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玉綽還是一副不喜不怒漫不經心之態,淡淡瞟了一眼雪雁,皮笑肉不笑“說笑了,歸兒自是不敢與鄭二姑娘比的”
    前世雪雁亦為謝長安側妃。
    聽聽宋玉綽懷有敵意的話吧,莫樂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邵清媛故開玩笑:“郡主娘娘不會是容不得比自己好看的吧”
    雖是玩笑話,可處處卻在給宋玉綽下套,往輕了說,隻是讓別人說她不自量力罷了,憑幾分姿色便瞧不起別人,往重裏講,便為無容人之量,如此少女,如何配得上當家主母?
    宋玉綽唇角冷笑一聲,輕飄飄地掃視邵清媛“邵姑娘莫用小人之心度日如年,君子之腹”
    一句話就回來了,弄得邵清媛羞紅了臉,如此眾多閨秀,卻無一人開口,偏便她說了句什麽,就讓有心人聽聽吧,這個毫無容人之量,恐怕不是宋玉綽,是她邵清媛
    一時間大廳裏的氣氛略顯窘迫,莫樂淵作為裏麵地位至高無上的人物,何況,那還是皇家的另一場盛宴呢,作為一個小主人,看到氣氛很不好意思,心裏有點焦急,偏袒她這個頭腦還是想不出個好辦法,急得抬不起頭來,樂不可支,就說她幾個哥哥最疼她,明知她此刻在難堪,便把人們帶到這裏。
    所以莫樂淵非常沒頭腦地激動地說:“太子到了”
    所以房間裏就比較別扭,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估計有好幾個皇子都不認識她們幾個到這裏來,現在幾個閨秀的臉色逐漸變得難堪了,這就是藏,不是不藏,也不是。
    莫樂淵笨拙地摸著鼻子靠近宋玉綽低聲問:“我錯在哪裏?”
    宋玉綽抽了抽嘴角“你沒有粗話”
    就不應該說了,宋玉綽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著,如果莫樂淵沒有開口,幾個人假裝沒有看到,謝長安在那邊看見了人,自然也就再也不把別人帶來了,如今莫樂淵這麽一說,大家循著聲音看去,兩眼對視,看到了皇子,自然也就無法假裝沒有看到。
    看到大家都在看,謝長安不得不帶上幾人來到亭子旁,幾個閨秀也趕緊站起來屈膝行了個福禮。
    雪雁更出挑現在的她已經十五歲了,該定親時就定親,奶奶會叮囑她的,說是皇後娘娘故意要把自己送給太子,雖是側妃卻信以為真,憑其姿色和地位,有正妃,亦能,就這樣,謝長安的心就一直掛念著她,以後還怕不被寵壞嗎?況且她也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在後宮中生活著,她又是個女子。隻需要讓謝長安傾心於自己,恐怕正妃之位,她還坐在那裏。
    看到雪雁微笑著看向謝長安、一雙雙眸子欲說還休,宋玉綽心用了一種莫名的火
    “鄭二姑娘真真是妙曼身姿,連我這個姑娘家看的都著實心動的很”
    總之,把雪雁描述得像個同尋芳閣般的女孩,饒是雪雁鎮定力再強,現在都羞紅了臉。
    謝長安不知宋玉綽火從哪裏來,雖前段時間皇後提過想要將鄭國公的二姑娘賜給他做側妃,但終究沒往心裏去,轉眸,便忘記,現在看到宋玉綽的句子,火藥味很濃,有點半信半疑地看著宋玉綽,宋玉綽並非是哪個控製不了自己感情的男人
    看到雪雁的宋玉綽很自然地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前一世唆使謝長安連累了全侯府,是雪雁如此恨,宋玉綽如何把持!
    “秋高氣爽這個男人火氣的確很大”室內氣氛別扭,人們沒有想到,這一次緩和了氣氛,居然是邵清媛,卻見邵清媛手捧茶杯向宋玉綽走來,笑意吟吟“郡主喝口水去去火氣吧”
    反常是妖,宋玉綽雋永地打量茶杯,伸手去拿茶杯,卻也不急著喝,這個時候,她的情緒已冷靜許多,對雪雁歉意一笑,神色懶怠的開口“剛剛心頭一股莫名之火無處泄,這杯茶算本郡主借花獻佛,還請鄭二姑娘不要與本郡主計較才好”
    說完,把手裏的茶杯放在了雪雁的手裏,但表情間,沒有抱歉的表情。
    就是沒有人敢怒不敢言,敢怒而不敢言,和宋玉綽相好,自是不講她的話了,那些和宋玉綽感情一般的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了,人家拗不過“本郡主”這個自稱,誰敢和她叫板呢?
    宋玉綽飛揚跋扈,正處於雪雁的下懷,雪雁做著委曲求全,雙眸似將言語般看著謝長安,才轉過眼睛看著宋玉綽,有點委屈的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