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新太子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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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到皇帝又問宋玉綽有什麽病,不得不重提:“郡主與公主一樣,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著了涼而已,臣這就開了方子,一會兒皇上派人給兩位主子喝了藥,汗便好了”
皇帝點點頭,招手讓藍香跟在太醫後麵抓著藥吃,隨後定睛一看宋玉綽就淡淡地開了口。
“你有什麽想對朕說的麽?”
聽到皇帝這樣詢問,宋玉綽的心首先一震,她認為皇帝在考驗自己,逐垂下了眼睛,裝出咳嗽的樣子想如何作答。
想了半天,宋玉綽這才逐漸止住咳嗽,輕輕搖了搖頭,疑惑地望著皇帝,示意他不知道皇帝是怎麽說話的。
皇上微微挑眉,提醒:“宋氏一族全部落難,身為宗族嫡長女,你果真沒有什麽話對朕說?”
結果皇帝問出這句話,宋玉綽眉來眼去,一路隻想著如何火速趕回,竟然將此事忘記。
“什麽?”宋玉綽假裝不明白,不明所以地望著皇上呢喃著:“宋氏一族都落了難?皇帝”
“你不知道?”皇帝半信半疑地看了宋玉綽一眼,雖正元寺消息是封閉了些,但這些天,因為太子,卻有達官貴人到正元寺進香求福,宋玉綽和莫樂淵在正元寺看到了這些天來絡繹不絕的香客,不是想問嗎?
“大臣的女兒不知道”宋玉綽搖了搖頭,試著站起來,淚眼朦朧地望著皇上。
“皇上,臣女的家人到底怎麽了?”
“你莫要站起來,”皇帝略微伸手攔住宋玉綽把她扶回自己的床上躺下,把這些日子出生的事講了出來。
“你哥哥通敵賣國,太子私藏龍袍意圖謀反,這些你確實不知?”
“我哥哥通敵賣國?”“你哥哥怎麽會這麽傻!......”皇帝聽了也不相信。宋玉綽沒有理會皇帝的阻攔。下床後摔倒跪下,眼睛紅紅的,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皇帝“沒辦法皇帝,雲錦也讓皇帝明鑒了,雲錦弟弟決不會做這種事”
參見宋玉綽。皇帝這才消除了宋玉綽心中的疑慮,的確相信,宋玉綽以前對此事其實一無所知,逐上前去,親手扶宋玉綽。
“你先起來說話”
皇帝親扶宋玉綽,宋玉綽後來才明白,他的這個賭注是正確的。他知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要讓自己跟自己一起去找一個人做個證明。如果皇帝能說出宋家的身世,究竟會怎樣,不會連帶將謝長安私自藏有龍袍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自己不聽,那麽也就沒有辦法向君王交代。因此,如果他當初就追隨皇帝的腳步。那麽就算皇上不告訴他。連帶為謝長安說情,然後間接的對皇帝說,他對謝長安非常的熟悉,關於他本人知道的原因,那麽,原因也就不言自明。
“皇上,”由皇帝攙扶著,宋玉綽泫然欲泣“雲錦父親是先皇親奉的鎮疆大將軍,宋家老祖宗曾被聖祖皇帝特奉過世代罔替,不減爵位的威遠候,雲錦兄長是威遠候世子,又剛剛晉升了是五城兵馬司總督慰。前途不可限量,又怎麽會做出這等糊塗事兒?”
戚國之侯位,非代罔替,但每3代遞減1級,遞減結束。從西周開始,曆代帝王都把自己的爵位授予子孫,但曆代君主所封侯位卻有不同。而且威遠候府的老祖宗就是開國功臣,上開府後遂由聖祖皇帝,也就是戚國開國皇帝,特封一代罔替、從不減爵之威遠候侯。
“這些朕自會處理,你先安心養病”說完,皇帝再次為宋玉綽遮掩被角,打算多看莫樂淵一眼準備出宮的莫樂淵離開,卻是宋玉綽叫的
“皇上!”
“什麽事?”
宋玉綽咬緊嘴唇。就像下定了大決心,臉色慘白,眼神堅定的看著皇上說道:“皇上,雖雲錦堅信兄長不會做出那等事兒來。隻是如今宋家整族獲罪入獄,雲錦是不是也該”
“不用,”沒等到宋玉綽說完,皇帝就舉手打斷了宋玉綽的談話,淡淡地說了一句:“如今你們就是罪臣之身,送你來正元寺本就是變相囚禁你。這會兒你還在生著病,便繼續在正元寺清修罷了”
說罷,再叮囑紅袖幾人關照宋玉綽一下,然後再到莫樂淵廂房裏。
皇帝一出來,宋子就回到廂房去,藍香於是像劫後餘生般拍胸脯,呼出了氣“女孩實在是嚇死奴婢,以後一定莫要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
說完,他又望著紅袖幾個人笑了:“你們是什麽時候回的,從哪裏來的?”
月溪卻微笑地指著床後的窗,其含義不言自明。
宋玉綽得藍香報信後,才趕工半日,如果趕馬車的話,本來還差一天就可以到達正元寺了,這在時間方麵是完全不充分的。
幸好,謝長安雖然名存實亡,但卻被囚禁回京,先不說裴源他們不就是那個逢高踩低的那種,隻言片語,皇帝遲遲沒有提起廢太子的事,裴源他們就對謝長安不嚴厲。這天夜裏,皇帝正坐在殿前批閱奏折,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出來。謝長安於是借口更衣,來到小樹林,召來五位暗衛,讓他們一人拿了個利用輕工的最快度趕到正元寺,剛趕上皇帝走進她們屋子,我就匆匆地走進屋子。
皇帝到莫樂淵這邊再看他一眼,囑咐他兩句,就起駕出宮。
皇帝進宮時,就覺不妥。
右相和左相不一致,邵清媛和宋玉綽當然不可能和平相處。這樣,邵清媛嘴裏說出的自然也就無法完全相信了。不過,在太後看來,這並不能代表事情沒有問題。皇後愛宋玉綽和莫樂淵二人,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再說,此時宋家正處於多事之秋,如果宋玉綽二人真私赴邊疆,為王母娘娘所知,太後即使要保住宋家惟一的血脈,還千方百計把事情壓了下去。
宋玉綽和邵清媛二人剛一碰麵,就劍走偏鋒,邵清媛如何能為宋玉綽二人掩護,把事情告訴了太後?此時和宋玉綽不共戴天,邵清媛不也該把事情戳在自己眼前了嗎?
如此一想,皇帝就猜到邵清媛是在想什麽。邵清媛肯定問過她的下落,計算一下到達慈寧宮大門的時間,這才把話說完。
帝王本來忌憚人家把下落探得很清楚,再說這一次,邵清媛也忍不住可以探聽到自己什麽時候要到慈寧宮來,也計算過自己的一回。
今天的皇帝本來就是多疑的,如果不牽涉那些他們果真憂慮的問題,很容易就是不受別人計算,此刻在邵清媛的盤算下,來到正元寺,原來,宋玉綽把人們誠實地留在了正元寺,完全沒有出門的征兆,皇帝難免有陰謀論。
邵清媛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騙到正元寺,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呢?自己的婚姻是不是真的要在這個地方結束?親自來到正元寺,向她表白了心意,或為右相府,或為今日與之訂下婚約,莫清淵淑妃派何益?她究竟想要做什麽才能夠讓自己在這一神秘的寺廟裏得到解脫呢?她這樣做,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了?
皇帝這樣認為,是怨不得皇帝的猜忌的,現在太子出了事,皇上把宋家衛家裏顧家所有和太子有關的家人全部抓到,甚至連皇後也禁足,莫琛淵莫麟淵二人更被皇帝變相關在皇子府裏不許出門。可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太子被抓後,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處罰和保護,於是就產生了許多不愉快。現在的朝堂,正陷入一片大亂,免不了有乘亂欲意圖謀反的,如果他往返正元寺時發生意外,太子再次落馬
這些日子自有廢太子傳聞以來,新太子候選人中聲勢最大的是莫文淵和莫清淵,而邵清媛現在也成了莫清淵準側妃的皇帝緊緊抿了抿嘴唇,心想著這些天聲勢不小的莫清淵,麵色不太好。於是,他決定去找她。回到宮中後隨即派出人馬暗中查探邵清媛和莫清淵二人的下落。
皇上一行人一走,宋玉綽趕緊站起來,先洗臉,在洗掉麵部使人顯得慘白的物品後,然後到莫樂淵廂房。
“樂兒”
“歸兒”
莫樂淵還剛把臉洗得粉嫩,見宋玉綽走進來,就衝上去把宋玉綽拽到病床前,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氣,直叫剛才差點嚇死。
深得皇帝寵幸,莫樂淵驚為天人,宋玉綽當然也好不到哪,也被拍胸脯直叫嚇死,又安慰了安慰白蘭幾人,笑的意味深長“邵清媛這次卻是弄巧成拙了,你且瞧著,這次皇上回宮定會派人觀察邵清媛的”
莫樂淵亦是冷笑:“誰說不是,我就等著瞧父皇查出些什麽來,看她怎麽解釋”
“還不止她自己吧”宋玉綽意有所指,看著莫樂淵笑的意味深長“太子的馬車快要進京了吧?看來這幾日上京城是要熱鬧一陣子了”。
自宋家整族獲罪下獄,則有宗族中無辜受到牽連者不斷埋怨,是宋子瑜傷害眾人。其中,宋子瑜二舅家講得最凶。
關鍵時刻家人本應團結在一起,同甘苦,隻不過,情況已達到這種程度,鄭氏早已經連在表麵上的工夫也不願意幹了,一直在監獄裏念叨“一粒老鼠屎,打碎一鍋稀飯”之類的話語,聽進大房的耳朵裏,實在是刺耳極了。
宋家整族雖然被皇帝關在天牢裏,卻遲遲不見有人來審問他們,加之宋玉綽到現在還沒有背緊,宋老太君和秦氏早已經察覺到一些事情,趁大家不備,暗中得到裴嫣然的情報,在得知邊疆戰敗消息屬實後,對皇帝這樣做的目的,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