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當一次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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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他身後跟在平郡王府馬車之後,宋玉綽就心平氣和地下來了,左右逢源,她們背後都有地道皇親國戚,任那靖國公府裏再牛的人,都會點評王府的去留是非。

    逐宋玉綽輕的命令:“柳綠你去前麵看看。就告訴靖國公府上的夫人小姐們說咱們今兒個要進宮,不宜耽擱了時間,看她們能否行個方便,先退一步路也好過咱們在這兒僵持著”

    “是”

    柳綠應了一聲,一會兒就一臉委屈地回來了:“靖國公府上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人不成,竟這般口出狂言”

    紫黛額貴。瞪了柳綠一眼問道:“她們可是說了什麽?莫不是你口氣不好人家才惹得人家那般吧”

    柳綠在重重地“呸”的一聲之後,頗感不平地告訴宋玉綽:“奴婢完全是按著姑娘的吩咐說的話,那家人家卻是說她們靖國公府上的人從來不走回頭路,要讓也是咱們先讓”

    紫黛皺眉:“難道她們看不出這是宮裏的馬車麽?”

    由於是皇宮派人來接宋玉綽入宮,宋玉綽乘坐的馬車當然是皇宮裏的馬車,而非威國公府裏的馬車。

    宋玉綽卻從電光火石間想到靖國公究竟姓哪。

    原靖國公為雪雁外。同鄭國公一般,雖無甚實力,卻也馬上完成了四皇子妃的外家,況其重信,至莫清淵之力,成就偉業不在話下,未來,她們是一個國家母親的外家,這個會子天生鼻孔朝天。

    宋玉綽嗤之以鼻,真是個比個笨,先不說鄭翩然,這個還是沒有嫁,話說後來雪雁出嫁了。他也不會有什麽作為了,這不就是個笑話嗎!莫清淵能否成大事,還隻是說說而已,靖國公府裏是如此猖獗,是早些時候嗎。

    “將我麵紗拿來”

    宋玉綽微微想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命令紫黛接過麵紗,帶上臉後,便扶著柳綠的手下了馬車,帶上柳綠,當麵走向靖國公馬車,口氣敬重地開口。

    “晚生雲錦在這給國公夫人問安了,”說著,停頓一下,再一次清脆地說:“今兒個雲錦奉命進宮,不好耽擱了時辰。且雲錦後邊還有馬車通行,著實不好將馬車倒退,不知國公夫人可否能給個方便?”

    說罷,宋玉綽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待她們答話,誰知道車廂裏穿出了清脆的挖苦聲。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你要過去我們就要給你們讓路,我們靖國公府自來不走回頭路的,要是想快些過去,你便與後麵的馬車商量一番,先讓出道來與我們過”

    賈玉文說話雖然張狂狂妄,宋玉綽卻並不生氣,聲音依舊溫和有禮“原來是國公府上的小姐,退一步海闊天空,賈小姐的車往後退幾步就可解決咱們三家人的煩惱,賈小姐何樂而不為呢”

    “講得倒也不錯,”賈玉文還是諷刺張狂,帶有傲慢和不可一世的色彩,也不會離開馬車內,就坐在馬車裏,像又和家裏的奴才聊天似的說著:“你們兩家退一步亦是方便咱們三家,你們何樂而不為呢”

    “放肆!”柳綠為賈玉文的一番話所激怒,大聲喊道:“就知道和自己聊天的人是誰!”

    “柳綠!”宋玉綽眉頭一皺,飲止了柳綠,再委婉禮貌地告訴賈玉文:“平郡王府的馬車後正好是轉彎的路口,馬車實在是不好倒退,賈小姐您看”

    “想都別想!”不待宋玉綽把話鋒一轉,賈玉文隨即出聲中斷,張狂地開了嘴:“我賈家人從來不走回頭路,憑你們是郡主還是王妃,我都不會讓道,你們莫要以權壓人!”

    同時平王妃在車廂裏等得不耐煩了,皺著眉頭打人出來,看發生了什麽:“春兒你快去看看外麵究竟怎麽了”

    “是”

    名喚春兒少女打簾下車,恰巧聽見宋玉綽和靖國公府眾人交談,逐再返身登上馬車,把這件事告訴平王妃

    “威國公府上的嫡女?”平王妃挑眉:“可是上次在臨海長公主府上大出風頭的雲錦郡主?”

    “就是這樣,”春兒點點頭,微笑著說:“奴婢聽聞威國公府上的姑娘個個冰雪聰明才貌過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剛剛奴婢下去一瞧,果然讓奴婢眼前一亮,這威國公府上的雲錦郡主倒是國色天香的緊,那樣貌身段奴婢瞧著這上京城除了王妃就是雲錦郡主了”

    “你莫在這裏諂媚,”平王妃微笑嗔春兒,眼波微微轉動,心思轉來轉去,笑起來透著幾分雋永:“我倒是上次在慈寧宮中聽臨海長公主在太後麵前告過雲錦郡主的狀罷了,我就當一次好人幫一幫雲錦郡主罷了”

    說完,平王妃便從懷裏拿出一方令牌交到了春兒的手裏肅麵說道:“就說本王妃奉旨進宮,沒時間與她靖國公府上的人在這兒地界談論走不走回頭路的事兒,讓她讓路莫要誤了本王妃進宮的時辰,耽擱了給太後娘娘請安的時間!”

    令牌為平親王尚在世時,現今皇帝賜於平親王府上。他在平王死後,仍保留著這份令牌。現在平親王已經去世,皇帝並沒有收回令牌,而是要令牌傳下去。

    春兒畢恭畢敬地點點頭,雙膝一應,手捧令牌從車廂裏走下來,把平王妃這句話原原本本地轉達給她之後才說出來。

    “見此令牌如見聖上,奴婢勸賈小姐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快快往後退一步罷,若是耽擱了我們娘娘進宮給太後娘娘請安的時辰”

    宋玉綽揚眉吐氣,掃視春兒手上的令牌,心微微一轉,攜柳綠跪倒。

    看到令牌,就像看到皇帝一樣,再說雲錦郡主也是跪下的,還有一些人不敢拖延,趕緊跟在後麵跪下,放過了賈玉文,再猖獗的人,都怕在令牌前驕橫,趕緊扶住旁邊丫鬟的手,急匆匆地離開車廂,意猶未盡。

    “臣女不知是郡王妃與郡主經過,一時糊塗讓讓豬油蒙了心,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春兒淡淡地看著跪倒在地的賈玉文眼中閃出些許嘲諷,語氣中透著鄙夷。

    “賈小姐還是莫要耽擱時間了,趕緊吩咐府中的馬車倒退一些罷”

    說完,又親自將宋玉綽扶起笑道:“郡主娘娘快快起來,若不是奴婢手中的令牌,哪裏擔的起郡主這麽大的禮”

    語氣和剛才和賈玉文聊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賈玉文雖然內心不同意,麵但又不敢露,隻好忍了忍,把旁邊丫鬟雙手扶下地,忍氣吞聲,向馬夫命令:“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給郡主與郡王妃娘娘讓路”

    國公小姐外出,儀仗本大,再說靖國公府裏的這些日子,還真有點高調呢,隻賈玉文一個小姐出府,身後居然還非常有五個馬車丫鬟婆子,實在是太高調了,一國公小姐儀仗幾乎追上宋玉綽,這是郡主和平王妃二人合計儀仗。

    宋玉綽入宮,隻帶著4名丫鬟,除了柳綠紫黛跟在她身後,後麵是紅袖和月容的馬車。平王妃更單純,僅帶兩名貼身丫鬟伺候,後麵不再有馬車跟在後麵。

    宋玉綽看了這陣仗由不得腹誹,難怪賈玉文不肯退讓,要不是後麵沒打岔,退而求其次,的確比她們麻煩得多。

    宋玉綽收斂心神,朝春兒笑了笑:“雲錦竟不知後邊跟著的是平王妃,既然王妃著急進宮,雲錦也就先不去叨嘮王妃了,左右咱們都是要進宮的,許還能在宮中碰麵,屆時再與王妃寒暄幾句也好”

    說著,又屈膝對春兒微微福禮笑道:“又讓春兒姑娘給王妃帶雲錦打招呼”

    和賈玉文怒氣形成鮮明對比,宋玉綽向來謙恭溫煦,便更使人心曠神怡。春兒福禮來了,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宋玉綽對春兒福禮,春兒連忙錯開身體,向宋玉綽露出了恭敬的笑容:“這是自然”

    說完再看看前麵。看到這邊已退了路,逐笑了笑:“奴婢瞧著姑娘似是也著急進宮一般,奴婢就不叨嘮郡主了,郡主快些上車罷”

    宋玉綽微笑地點了點頭。再和春兒說一聲謝,這才扶住柳綠手中的馬車。

    上車後宋玉綽先命令車夫趕緊趕去,複再皺眉想剛才之事。

    靖國公府不是荷花街的,自然也就不走這條路了。他是沿著一條小路來的。再說,賈玉文所行之道,並不象回靖國公府那樣,這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先不說這一大早,賈玉文的一位姑娘家是在那裏,還是將要到什麽地方,隻是說,她現身的路口,果然有點多巧。她在街上轉著轉著突然看見了路邊有一處店鋪正在營業。倒像故意在那裏等候似的。

    由宣北胡同至紫禁城的交叉口,為必經之地,在她們剛停過的路口後麵,轉路口最狹窄,不要說馬車,單匹馬如果它馬技差,就難調頭。

    靖國公府的百姓們最近就算是再猖獗,都不會那麽不通是非了?再說,郡王妃和郡主在品界也同樣重要,她起先亮明郡主身份,招呼對方,賈玉文倒是還這麽猖狂,則多如被指示。

    如果像賈玉文那樣的舉動,就是被指使了,又是為了啥?難道是想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爭個公道嗎?難不成,就是純粹為了添堵,不可能?這不是她的本意嗎?但含義是什麽?我看是希望她能從我這裏獲得一點幫助。敢情這就可以氣死她不?(www.101novel.com)